【新聞稿】228 ‧ 0紀念行動 — 二二八事件七十三週年
拒絕遺忘 堅持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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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23

「228 ·0 紀念行動」邁入第四年,此行動既為1987年鄭南榕先生、李勝雄律師、陳永興醫師發起的二二八公義和平運動之復刻,亦為當代台灣社會追求轉型正義的具體顯現。

遊行隊伍於下午二時二十八分正式起步,選定緝煙血案事發地「天馬茶房」為起步地點,遊行隊伍多達9隊。起步前以林宗正牧師、李勝雄律師兩位1987年二二八平反運動發起人為代表,向受難者致敬。致敬儀式同樣復刻自二二八平反運動,為1987年嘉義「二二八和平日」遊行所做的儀式。

起步後沿途經專賣局台北分局、台灣廣播電台這兩個與二二八事件相關的地點,並沿路以台語、客語誦讀受難者姓名,提醒台灣社會受難者的存在。遊行的終點為行政院,也就是當年的行政長官公署。開場的手語行動,象徵受難者及其家屬「無法說出口的傷痛」,手語內容改編自白色恐怖受難者柏楊為綠島人權紀念碑所提的詩句:「在那個年代有多少母親,為他們囚禁在島上的孩子長夜哭泣。」為求正確,此次也特別邀請長老教會內的手語教會協助手語教學。

隨後由平反運動代表、單位代表致詞。李勝雄律師指出公布真相是轉型正義的根基,現已有國史館、人博館、促轉會等政府單位在落實轉型正義,但這是不夠的,需要台灣社會共同努力。當年的加害者許多都還在世,呼籲這些加害者能夠坦誠、面對自己的錯誤,願意現身協助將真相還原以及道歉。這是轉型正義很重要的事,也是歷史創傷癒合的開端。受害者跟家屬為台灣付出許多,甚至犧牲性命,這樣的精神值得我們敬佩,因此我們要持續努力,每年每年堅持行動。

今年紀念行動也首度邀請高中生發言,親子共學團的陳詩璇強調台灣人時常更加了解中國歷史,乃是當初白色恐怖時期國民黨政權計畫性的對台灣施行全面文化刨根所導致的結果。若台灣社會願意開始了解歷史,許會發現我們所身處的地方,其實是個有著極高韌性的共同體。

台灣大學學生會長凃峻清則指出二二八事件之後,「二二八」、「屠殺」、「叛亂」成了校園中的禁忌,無法被談論,更遑論被理解。黨國體制穩固的控制校園,例如校園中大部分的教師是黨員,想要成為學校的管理階層,必須參與黨部運作。教官則是黨在校園裡的延伸,鞏固校園裡的黨國結構,並塑造威權與服從的文化。諸如此類細微的威權遺緒仍存在於校園,教育領域的轉型正義刻不容緩。

Formosa青年議會籌備處郭潤庭也強調二二八事件不僅剝奪了無數台灣人的性命,更剝奪了用台灣人的眼睛看歷史的權利、用台灣人的語言表達意見的權力,同時致使台灣社會恐懼談論政治、互不信任。

     「228 ·0 紀念行動」每年都會撰寫行動宣言來體現當年的行動宗旨,今年由曾任共生音樂節總召的徐祥弼撰寫。在各代表致詞之後,便由徐祥弼誦讀宣言。宣言所述之「見證恐怖之後,台灣人民將尋常的生命活成反抗的姿態。一遍又一遍地談論,談論那些傷痛與暴力,直到那些過去的禁忌不再被忌諱,直到那些被遺忘的重見天日。」便是今日四十餘個團體再次走上街頭的理由。

行動的最後,依序安排獻歌、祝禱、追悼三項儀式。首先由鄒族白色恐怖受難者高一生之子高英傑老師獻歌兩首,第一首天神之歌是代表我內心對台灣的愛,第二首是我父親把原住民的土地收回來的時候,所做的移民之歌。接著由林宗正牧師祝禱、帶領現場民眾默哀。最後則由現場民眾將長春花瓣灑於地,藉此與受難者致意,現場亦誦讀高一生在獄中所寫的家書,「田地和山野,隨時都有我的魂守護著。水田不要賣。」

與此同時,我們也提出四大訴求,呼籲執政當局重視台灣人權現況,並持續追求轉型正義。今年紀念行動以「拒絕遺忘,堅持反抗」為主題,在過往的行動宣言之外提出「人權訴求」,盼望延續七十多年來台灣人的反抗精神,為不公義發聲。四大訴求包含:一、儘速通過國家人權委員會「職權行使法」;二、確保薦舉專業及多元代表的人權委員;三、盡速通過難民法,回應受迫害者之人道需求;四、加快加大轉型正義工程。

紀念與行動不會止息,轉型正義以及追求人權的道路也不會止息。

【主協辦單位列表】

主辦單位:陳文成基金會、台灣共生青年協會

協辦單位:

Formosa青年議會籌備處、人民作主志工團、人權公約施行監督聯盟、工具青年陣線、火燄蟲客家說演團、王金河文化藝術基金會、台大台語文社、台大研協會、台大學生會、台北二二八紀念館、台灣二二八關懷總會、台灣人權促進會、台灣文化基金會、台灣北社、台灣民間真相與和解促進會、台灣芭蕾舞團、台灣青年反共救國團、台灣國辦公室、台灣基督長老教會、台灣勞工陣線、台灣團結聯盟、台灣維新黨、台灣維吾爾之友會、台灣廢除死刑推動聯盟、台灣親子共學教育促進會、史明教育基金會、永社、民主進步黨、共生音樂節、竹南長老教會、自由台灣黨、公投護台灣聯盟、西藏台灣人權連線、兒童文化研究社人權小組、社團法人台灣北社、社團法人台灣教授協會、社團法人臺灣青年民主協會、前衛出版社、南投靠山青年協會、時代力量、海洋台灣文教基金會、海島演劇、高雄市關懷台籍老兵文化協會、財團法人二二八事件紀念基金會、財團法人人本教育基金會、財團法人民間司法改革基金會、財團法人青平台基金會、喜樂島聯盟、綠黨、臺灣東突厥斯坦協會、臺灣學生聯合會、蔡瑞月文化基金會、鄭南榕基金會、蕭靜文舞蹈團

【人權訴求】

一、盡速通過國家人權委員會「職權行使法」

希望國會通過國家人權委員會的「職權行使法」:去年年底只有通過國家人權委員會「組織法」,但人權委員跟監察委員的工作方法不同,應該要另外通過「職權行使法」確保NHRI能順利運作 。

二、確保薦舉專業及多元代表的人權委員

希望政府與國會確保能選出專業適任、具有多元代表性的人權委員:人權委員跟監察委員一樣,是由總統提名,國會任命,所以接下來總統府應該會成立一個選薦小組、立法院也會排定一個審查人事案的議程,我們希望這整個提名與選薦過程能廣泛徵求公民社會的意見,確保選出的委員具有人權專業與多元代表性。

三、盡速通過難民法,回應受迫害者之人道需求

希望政府盡速通過難民法,讓其他受壓迫的他國人民能在自由的土地上取得喘息空間。既是回應了受迫害者的人道需求,也讓台灣在國際舞台中成為一個有尊嚴的國家。 香港近來受中國壓迫的事件,雖有港澳條例可供來自香港的尋求庇護者援引,但我們欠缺制度性的難民庇護法規,常態審查制度沒被建立,即使有寬泛的法條可能協助,實際進行居留協助時也面臨諸多困難需要協調而充滿不確定性,更值得憂慮的是這些協助可能因政權輪替而人亡政息。因此考量到香港來的尋求庇護者,及短期來看香港的狀況不會好轉的前提,通過難民法依然是迫切的需求。

四、加快加大轉型正義工程

轉型正義工程進行太慢也太少,應儘速恢復歷史正義,除去獨裁威權之象徵。此外,總統應召集有關單位,重新審視重要政治案件檔案,盡速解密重大政治案件檔案,以利歷史真相還原。此外,也須全面檢視轉型正義政策,從教育、社會、法制等各層面,塑造完善且有利於轉型正義扎根的政策環境。唯有政策基底好,轉型正義才可能落實好。

【行動宣言】

「這座島上乃是愛好和平與自由的人,停留的地方。」

現在,臺灣人或許難以想像再有一場暴烈的衝突在市區的街頭竄動,難以想像那些看似遙遠的催淚瓦斯與莫洛托夫雞尾酒在自家門前燃燒。或許更難以理解,為何一位剛從台大畢業的新科疫病醫生,會毅然離開手術台,將自己投身混亂與鋪天蓋地的黑暗。

大戰結束,歡天喜地期待著過好日子的臺灣人,卻迎來更為全面的壓迫。郭琇琮與他的朋友決心挺身保衛他們的家鄉、醫治戰後破敗的社會。為了生存,為了自由,也為了其他廣大的手足同胞,能有身而為人的基本尊嚴。 

帶著費希特《告德意志國民書》與臺南工學院學弟們,去守護嘉義市民的吳慶年如此;為了紀念二二八,遊行在軍警脅迫下的戒嚴場景的鄭南榕、陳永興與李勝雄等人如此;反杜邦、反軍人干政、爭取總統直選、反迫遷運動、勞工運動與同志運動中,每一個走上街頭,隱身在群體想望中面目模糊的人們,更是如此。這不是因為憤恨才反抗,而是心有所愛所以獻身。

「咱真可憐,都沒有發言權,只能靠行動。」

1947年春天那場席捲全臺的激烈衝突之後,整座島被決絕地壓制,就此失語。失蹤、刑求、無辜遭戮,今日香港的情節,不斷在那個年代上演,每個人都活在不可言明的陰影,每個人都是國家潛在的敵人。暴露在巨大的暴力之中,一代又一代,在漫長的歲月倖存到了現在,我們無法再經歷一次那種悲慘稀微。

無論是二二八緝菸血案前後,讓島嶼全然失序的緊繃情緒,又或者今日被民粹政客煽動起來的認同政治,在在都影響我們的日常生活、撕裂我們所愛的土地人群。面對這些滋長的不理性、盲目與仇恨,我們只有起身回擊,用行動團結彼此,才能真正守護我們的夢與幸福。

「我們這裡有勇敢的人民」

那些苦難的日子,從來就不會輕易的過去,反而會化成憂懼一生跟隨。儘管解嚴,儘管不再有情治人員緊盯,但驚惶還在,痛苦的記憶還在,餘生的日子從來就不會靜好。

但他們還是勇敢的活下來了,見證恐怖之後,將尋常的生命活成反抗的姿態。於是我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談論,談論那些傷痛與暴力,直到那些過去的禁忌不再被忌諱,直到那些被遺忘的重見天日。

面對過去的撕裂與傷害,以及對信仰價值的不斷威脅,我們必須更加堅強,才不會輕易失去溫暖的風與自由的土地。好好挺起身子,我們要努力地像個臺灣人站起來。

「毋通袂記二二八」

73年過去了,33年過去了,2020年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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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魯閣族青年Tunux Wasi,戳破台灣獨立運動與轉型正義的真面目:

血統/血緣論之所以令人嗤之以鼻的原因在於,血統/血緣論背後通常挾帶著某種政治目的。舉凡希特勒的納粹的種族屠殺獨尊日耳曼民族殘殺猶太人,抑或是孫中山與其信徒等人操作至今的「中華民族」等,最後都讓成千上萬的相對的「弱勢民族」遭受迫害。因此,最近看到許多大福佬主義或是某些台獨主義的群體,硬是要操作血統/血緣論來突顯在台灣統治的合理性,卻刻意遺忘與淡化自己身上的血緣其實是自己的先祖過去數百年來姦淫擄掠的罪行,這是非常噁心且可笑的。
而民族或國族的認同與認定,血緣並非是最重要的參考依據之一。真正最重要的是復振與爭取民族/國族文化與權益的主體性,讓民族/國族底下的各族群能夠得到平等、尊嚴的對待,這才是凝聚「台灣」這個民族/國族認同的方式。而非草率的以血統/血緣論做為依據;此舉,難以獲得台灣的原住民族16族、客家、外省第二/三代的認同,尤其是被你們侵害四百年的原住民族。
「轉型正義」是重新凝聚國族認同的必經途徑。一個國家在發展的過程中,難免會傷害到其他族群,而此歷史傷痕若未弭平與回復,必然影響內部其他族群對於這個國家的認同。而現今的轉型正義之所以失敗,原因在於過於針對性且去脈絡化,此舉,不僅無法發揮轉型正義後提振民族/國族認同的效果,更讓台灣族群對立的狀況更為嚴重。
台灣獨立之所以無法獲得台灣大多數的認同的原因在於,這些操作台灣獨立的群體,尤其是大福佬主義者,你們就是整個台獨運動失敗的原兇。你們忽略了台灣其實還有客家人、原住民族、外省第二/三代,這些跟你們一樣生於斯、長於斯的人,常在你們顧及自身利益的情況下,不斷的被你們邊緣化所造成的結果。
最後奉勸林媽利與其粉絲們,你們無須為了合理化福佬人正統性,汲汲營營意圖用血緣含量的比例,將自己變成原住民族、消費原住民族。這是很可悲的。要變成原住民族,請先復振文化與語言,這才是構築族群最重要的依據。

這些主辦及協辦單位不告訴你的真相,施正鋒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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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英文就職三週年 施正鋒:民進黨轉型正義只在討黨產
2019-05-20 民報 林冠妙/台北報導

蔡英文總統就職三週年,東華大學民族事務暨發展學系教授施正鋒今(20)日表示,民進黨敲鑼打鼓說實現轉型正義政見,但卻局限在國民黨黨產上,促轉會被中國國民黨打成「東廠」也不出面辯護,原住民政見又偷天換日,並諷刺蔡英文滿厲害的,民進黨、新潮流、台獨聯盟、長老教會、台教會都分裂了,民進黨現在幾乎是100年前美國的政黨政治,是少數人在壟斷、掌控提名。
政治評論家金恆煒、東華大學教授施正鋒、台大榮譽教授賀德芬、台灣陪審團創會會長鄭文龍、陳永興今天召開「對蔡英文總統的呼籲」記者會表示,在台灣危急關鍵時刻,呼籲蔡英文放棄連任,推舉賴清德代表民進黨參選總統,並針對司法改革、打擊弊案、轉型正義與原住民權益、教育改革與學術尊嚴、言論自由與媒體自主、外交國防與兩岸關係、人民公投與國家主權等,分析蔡英文施政不得民心的事實。
施正鋒就轉型正義部分指出,民進黨敲鑼打鼓說實現轉型正義政見,但卻局限在國民黨黨產上,或是再加上白色恐怖部分,轉型正義還有很多面向,但後來促轉會被中國國民黨打成「東廠」又縮回去,他說,「東廠」指的是東歐、東德模式,在威權象徵部分,西班牙模式,則是「西廠」,而民進黨很多人主張走南非模式,真相與和解委員會,道歉就沒事了,此為「南廠」。
他說,東德、東歐模式,當時在威權時代共黨統治下,當線民、特務者不能當軍公教,這是合理的,因擔心這些人像病毒般不知何時就發作,所以不能讓這些人在關鍵地方,尤其是在大學裡,他質疑,民進黨為何沒出來辯護?為何要討好威權時代這些幫兇?他只能說,原來蔡英文總統曾說,「威權時期不是大家都選擇服從嗎?」施正鋒說,「我們大部分人都不是」。
有關原住民部分,施正鋒自認要負很大的責任,蔡英文的原住民九大政見,是他親自和她敲定的,她上台後8月1日要向原住民道歉,也派當時的總統府副祕書長姚人多跟他磋商,討論內容和優先順序,他批蔡英文九大政見偷天換日,隔一年說已完成九成原住民政見,如蘭嶼核廢料處理,我們也知道核廢料不好處理,但要告訴大家大致方向和時程,但她道歉文改成要成立調查小組,找出誰要負責任,騙小孩也不是這樣吧。
此外,土地的處理部分,施正鋒指出,原住民也知道要完全歸還土地有困難,而傳統領域的劃設,只是要劃設而已,民進黨政府的劃設辦法只限公家土地,但原住民傳統領域多數在日治時期變成公有地,國民政府時台糖等國營事業以「五鬼搬運」取得,如今劃設辦法僅限公有地、排除私有地,許多爭議的原民土地開發案難道可以就地合法?
他表示,原住民在凱道抗議了二年多,後來被趕到二二八公園那邊,蔡政府視而不見;原住民族委員會去年公告要劃設邵族傳統領域,但南投地方政府反對,也沒看到政府站出來幫忙捍衛,政府又說了什麼?政府無心處理原住民政策,但卻好大喜功,號稱已達成九成政見,又把原住民精英拉到總統府。他覺得很羞愧,並重申轉型正義不是只針對國民黨和外省人。
談及外交部分,施正鋒說,中國元旦發表「習五條」,蔡英文撿到槍後變成「辣台妹」,他要提醒,最近美中貿易交鋒,萬一有一天他們講好,把台灣當交易籌碼,中國是我們敵人,這是很清楚的,美國應是台灣盟邦,但對美國而言,是充滿不確定性,蔡英文的「維持現狀」和郭台銘的「兩個中國」,有很大的差別嗎?
他說,蔡英文也是滿厲害的,民進黨現在某種程度是分裂的,新潮流、台獨聯盟、長老教會、台教會也分裂,政客他可以理解,但是知識分子若那麼容易被收編,到底是為了什麼?即使有個人關係,難道比理念、國家定位更重要?或是為了權位?「像哈巴狗一樣搖尾巴,人家也不見得會丟骨頭給你」,大家也沒欠民進黨,必要時政黨重組也不錯,但目前在藍綠間可以選擇的就只剩下柯文哲,也是投不下去,「民進黨把我們吃得死死的」,目前看到的民進黨幾乎是100年前美國的政黨政治,是少數人在壟斷、掌控提名。

2019-11-15 時代力量彰化縣議員吳韋達FB
剛剛一位同學傳了一些照片給我。他為了看學運領袖林飛帆,幾天前很興奮地報名參加一場活動。
今天去社區活動中心,結果網路說的神秘嘉賓竟然是四個立委候選人,和一堆他不太認識政治人物。林飛帆被排在最後。
他覺得最有趣的,拿到一個十分精美的小英親筆簽名聘書,就這樣被小英總統冊封為世代同行彰化隊長。他想了想,說:「今天現場的那疊聘書,大概有一百多個隊長吧。」

2019-11-18 陳震賢
有錢好辦事,但有錢就容易讓人墮落。早期民進黨沒錢,為理想衝鋒陷陣,令人敬佩。但曾幾何時,在逐漸壯大過程,卻也累積了可觀的財力。尤其兩次的執政,掌握國家機器,現在的理想性已逐漸喪失,這是不爭的事實。
現在民進黨的選舉策略與國民黨一樣,灑大錢,看板、文宣四處可見,令人嘆為觀止。
國民兩黨老式的砸錢選舉策略,更築起了一道高牆,讓許多有理想的年輕人無法跨越。難道我們要永遠陷入只有兩黨為利益惡鬥,棄人民不顧的窘境嗎?看看我們的年輕人的未來,真的令人擔心。
我相信吳韋達議員的本意良善,他希望新政治是應該人人可以參與,只要願意為這塊土地付出,都該有平等的機會;而不要陷入政黨利誘而忘了初衷。

學者:民進黨把轉型正義搞爛、搞臭
2008-02-27 聯合報

民進黨總統候選人謝長廷昨晚接受部分715學者的「考問」。中研院台灣史研究所助研究員吳叡人直指,為了選舉的短期考量,民進黨把一個珍貴的進步價值──轉型正義──搞爛、搞臭了,而謝長廷作為民進黨領導人之一也難辭其咎。吳叡人說,他對主張和解共生和命運共同體的謝長廷有所期待,但是謝必須用具體的行動為民進黨贖罪。
清華大學社會學系助理教授姚人多表示,過去知識份子支持民進黨是一件驕傲的事,但今天知識份子承認自己還支持民進黨卻是件需要勇氣的事;他並問謝長廷說,「你跟陳總統有什麼不同?」如果同意的話,到底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以及如何跟陳總統切割?
吳叡人說,對於轉型正義,陳水扁總統利用歷史,而國民黨總統候選人馬英九掩蓋歷史。他指出,把轉型正義當成選舉工具,划算嗎?台灣人長期受外來政權壓迫的歷史悲情,是黨外和民進黨追求民主自覺最重要的情感動力,這份情感曾是真實的,也因此獲得人民的共鳴和支持;很不幸的,在一次又一次的選舉中,民進黨政治人物開始學會理性計算,該在什麼時機、用什麼方法,將同胞真摯的情感轉換成最多的選票。
吳叡人指出,執政將近八年,有六、七年時間對轉型正義毫無興趣,直到政權遭遇危機才突然開始積極推動,例如:用最粗糙性急的方式進行中正紀念堂改名,不惜引發社會對立,一切為了選舉。但在一次一次被操縱利用後,人民的熱情終於冷卻;立委的大敗,就是人民對民進黨消費轉型正義最清楚的答覆。
吳叡人說,謝長廷被抹黑為線民的事件中,國民黨不愧是玩弄人性黑暗面的行家:他們看準在這個時機出手,人民已經不想為民進黨辯護,因此對謝長廷的傷害也最大;看到過去的加害者膽敢用含混不清的證據指鹿為馬、把民主運動的功臣抹黑成加害者,這是轉型正義被政治鬥爭所惡用,最令人髮指、令人痛心的個案。
【記者黃雅詩/台北報導】政大台灣文學研究所長陳芳明等多位親綠學者昨天舉辦「挑戰謝長廷」座談會,各界關注曾參與倒扁的親綠學者是否將出面挺謝。不過中研院研究員吳乃德昨天僅低調打趣,他「人微言輕」,出面挺誰不會有影響。

時報文教基金會舉辦座談會 學者:轉型正義淪為選舉工具
2008-02-25 中國時報 高有智/台北報導

二二八紀念日前夕,時報文教基金會等團體廿四日舉行一場談族群和解與轉型正義座談會。會中學者陳芳明等人指出,轉型正義需要社會集體討論面對,尤其掌握最高權力者要建立討論對話文化,但國民黨不斷迴避、民進黨不斷追討,轉型正義淪為選舉工具。
時報基金會等團體在佳映娛樂公司贊助下,在二二八前夕舉辦新片《再見曼德拉》首映會。片中透過看管曼德拉的白人獄警桂格里的故事,敘述曼德拉的監獄生活,同時刻畫曼德拉的人格與理想情懷,呈現南非如何走過種族隔離政策的社會對立、逐步邁向和解社會的過程。
首映會後,時報基金會舉辦「曼德拉與南非族群和解」座談會,由中時社長林聖芬、台灣促進和平基金會執行長簡錫堦主持,邀請律師王清峰、中研院研究員吳乃德與政大台灣文學所所長陳芳明討論,從南非案例省思台灣的族群對立和轉型正義等課題。
陳芳明批評說,轉型正義議題已經成為消費名詞,尤其到選舉變成換取選票的工具。轉型正義原本是要糾正歷史錯誤,現在反而是在錯誤基礎上製造另一種錯誤。
研究歷史出身的陳芳明說,探討轉型正義必須回歸歷史傳承,尤其是漸進改革的過程,政治案件的受害者已不在民進黨內,加害者也不全然都在國民黨。但政治操作下,把所有問題都簡化成國民黨必須承擔責任,民進黨反而成了受害者。
他也說,對於轉型正義缺乏政黨對話討論,國民黨迴避歷史,民進黨卻不斷追討歷史。談正義不能單方面,南非黑人領袖曼德拉和白人總統戴克拉克最後都願意坐下來協商。台灣掌握最高權力者沒有建立這樣對話討論文化,只有怪罪朝小野大,過去八年都浪費掉了。
王清峰說,南非透過真相和解委員會追求歷史真相,才能和解寬恕。但台灣只有賠償受害者,未來如何追究責任,包括追究範圍與對象與如何追究的方式等,都需要社會共識,尤其要尊重被害者家屬意願。
吳乃德分析曼德拉能夠成為黑人領袖的特殊人格與道德特質,他也強調,政治不只是高明騙術或交換關係。民主社會如果沒有道德基礎,難以鞏固。政治若沒有道德高度,也無法推動和解和轉型正義工程。

連原住民族的歷史記憶也要加以殖民
2017-08-14 民報 施正鋒/東華大學民族事務與發展學系教授

對一般人來說,歷史記憶或許是帶有撫慰作用的往日情懷;然而,對於不少人而言,過去也有可能是不堪回首的,特別是歷史上的不公不義、及相關的歷史責任,因此難免讓人有沈痛的陰影而卻步。事實上,不論是歷史的再現、或是真相的重建,往往左右著我們要如何從事集體記憶、或公共記憶的建構,尤其是要如何透過修補歷史過錯來共同達成良心的救贖,才有可能完成集體認同的重建。
問題是,歷史記憶或故事往往百家爭鳴、甚至於相互爭辯,尤其是當群體之間在過去有重大歷史傷痛,不止雙方的群眾跟菁英在認知上南轅北轍,連專業的歷史學者都有可能相互對峙,這時候,我們可以看到記憶左右著各自族群認同、或民族認同的形塑、還會強化彼此之間的鴻溝。因此,如果說民族就是Benedict Anderson所謂的「想像的共同體」,那麼歷史和解則是民族塑造工程所不能規避的關鍵。
就轉型正義的過程來看,沒有起碼的真相就不可能有正義,沒有正義就沒有和解可言;然而,有真相未必就能確保和解,還要看加害者在象徵上的道歉、以及正義是否能實質上獲得伸張;終究,唯有正義伸張,才能談受害者是否願意原諒的可能。Elazar Barkan在《民族的罪過》(The Guilty of Nations)中告訴我們,真相經過調查與公布後,接下來的道歉不止意味著承認錯誤,也表示願意接受責任;換句話說,道歉只是化解彼此爭執的第一步,而更重要的是必須釐清責任,才有辦法進一步協商歸還、或是賠償。總之,由於過去的不公不義導致當下的劣勢,所以要進行彌補、甚至於著手重分配,以修復彼此的關係。
蔡英文總統大選政見有九大項,去年的道歉只選擇性提到三項,包括程序性的「總統府原住民族歷史正義與轉型正義委員會」、推動『原住民族語言發展法』、以及平埔族群的身分與權利,避談自決權、以及自治權。至於土地權,反而因為半路跑出來的『原住民傳統領域劃設辦法』排除百萬公頃私有地,導致原住民極力反彈,從2月23日露宿凱達格蘭大道迄今。而原轉會更是流於形式,既然沒有調查權,就不可能有結果。關鍵在於政府的無知又傲慢,認定轉型正義只要處理國民黨的黨產,堅持排除原住民族的歷史正義,認為只要道歉就好。總之:把政見偷天換日為道歉,是欺騙社會;把權利矮化為開會報告,那是恬不知恥;將媒體版面誇大為政績努力,那是自我欺騙。
美國小說家福克納說:「往事從來不會逝去、甚至於不會過去。」不管是惡意的真相扭曲、還是善意的選擇性失憶,那是形同自我思想檢查與良心封鎖;如果要走出心靈的禁錮,就必須勇敢地拒絕歷史的消音、或是記憶的塵封,也就是要進行真相的調查、以及公布,刻意的淡化於事無補。法國年鑑學派歷史學者布洛克說:「歷史不是像在做手錶或櫃子,而是努力去做更好的理解。」一些歷史學者的記憶只限於戰後,知識僅限於本島,甚至於搶著幫當權者擦脂抹粉,連原住民族的歷史記憶也要加以殖民,不配當知識份子。

土地利益與財團利益的掛鉤,是過去國民黨時代屢犯再犯的惡習;如今這樣的惡習,終於也被民進黨完整繼承了。這樣的政黨輪替,我們看不出有任何正義原則可言。
如果一個政府的立法與行政都是以選票為考量,就沒有資格提出轉型正義的說法。前瞻計劃完全不符正義原則。沒有正義,何來轉型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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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正義,何來轉型正義
2017-05-04 蘋果日報 陳芳明/政治大學台灣文學研究所教授

立法院的新會期,並沒有把蔡英文競選期間所承諾的婚姻平權納入提案,因為蔡政府與民進黨有他們自己的優先法案。現在我們終於明白,所謂優先法案就是年金改革、司法改革、前瞻計劃。相較於如此龐大的法案,婚姻平權顯然就失去它重要的意義。
但是在競選期間,蔡英文從來沒有提過前瞻計劃議題,卻公開承諾「我是蔡英文,我支持婚姻平權」。能夠把這個議題放在競選重要口號,可以說非同小可。因為這樣的承諾,才可以吸收大量年輕族群的選票。當她順利當選後,婚姻平權就再也不是優先法案了。
轉型正義的工作,當然必須在總統任期裡完成,畢竟那是國民黨的不正義統治所遺留下來的難題。年金改革的提出,我們可以理解。而司法改革的提出,我們也同樣可以理解。我們不能理解的是,此刻卻突然冒出一個前瞻計劃。在競選期間,在就職之初,都未曾耳聞蔡總統親口說出。8800億的預算,其實是超過了蔡總統的任期。具體來說,如此天文數字的預算,已經擺明要後來的繼任者承擔,也擺明了所有的負債要由未來的世代來忍受。這種債留子孫的作法,本身就是不正義。尤其前瞻計劃,牽涉到太多的土地徵收。在還未立法通過之前,我們似乎已經預見,土地大量集中的工作就要展開。
我們很歡迎綠色執政所追求的轉型正義,但是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看到蔡政府做出具體的正義事實。蔡總統特地在總統府舉行向原住民道歉的儀式,但是重劃原住民的土地時卻大量侵占了他們的祖靈之地。巴奈與馬躍比吼在凱達格蘭大道的長期抗議,並沒有得到總統的恰當回應。強調轉型正義的綠色政府,最後也沒有把正義還給原住民。
一個新政府如果沒有立下正義的榜樣,我們不知道如何去扮演正義之神的角色。從綠色執政的縣市,我們已經目睹,土地徵收問題已經帶來大量百姓的流離失所。高雄市的果菜市場拆除,台南市的鐵路東移,台中市的侵占黎明幼兒園,都嚴重侵犯了人民的土地居住權。在台中,在台南,在高雄,我們聽到太多的抗議聲音,卻完全沒有聽到綠色執政的首長有任何正義回應。前瞻計劃一旦通過,徵收土地的工作必然大量展開。
土地正義,牽涉到社會底層百姓的居住問題。前瞻計劃一旦實施時,又有多少無辜底層人民必須放棄原有的家居,迎接他們生命中最動盪的日常生活。以高雄果菜市場的拆除為例,現在證明市政府是為了建立停車場。車子的身價,顯然遠遠高過人民的居住權。這是正義的嗎?如此不正義的徵收之後,各地百姓的安居樂業權利也一併受到鄙視。土地利益與財團利益的掛鉤,是過去國民黨時代屢犯再犯的惡習;如今這樣的惡習,終於也被民進黨完整繼承了。這樣的政黨輪替,我們看不出有任何正義原則可言。
到今天為止,行政院對於前瞻計劃的真實內容,還是說得不清不楚;但是作為選民,我們寸心了然。為什麼必須在這個會期焦慮地提出前瞻計劃?包括林全行政院長在內,他們無法也無能說出前瞻計劃的秘密。蔡英文責備行政院的論述不足,但是對於侵犯人民居住權的土地徵收還需要論述嗎?一言以蔽之,前瞻計劃的預算,大部分都分配給綠色執政的縣市。這樣就非常明白了,因為明年就是縣市長的選舉,前瞻計劃的主要目標就是在地方綁樁。這種綁樁的行動,完全沒有正義可言。今天開口閉口都在討論轉型正義,年金改革當然是必要,司法改革也是必要,但是前瞻計劃必須如此焦急嗎?如果一個政府的立法與行政都是以選票為考量,就沒有資格提出轉型正義的說法。前瞻計劃完全不符正義原則。沒有正義,何來轉型正義?

仍在流浪 – 總統向原民道歉4週年3|還我土地、自治仍是一場夢?
2020-07-31 P#新聞實驗室 Nagao Kunaw

從1980年代開始訴求的原住民族自治和還我土地運動,歷經國民兩黨執政和多次政黨輪替,政客對部落族人許下許多承諾,推動原住民的轉型正義,始終淪為口水戰,但從來沒有讓族人實質管理祖先的土地。
2016年蔡英文在「原住民族日」向族人道歉後,隨即在十天後的8月11日赴台東縣東河鄉的阿美族都蘭部落訪視,承諾要將都蘭部落劃設為第一個原住民族自治區的試辦區域。然而,四年過後,當時的承諾如都蘭溪的滾滾溪水,流入太平洋,無影無蹤。
同為阿美族的國民黨立委廖國棟就大嘆,蔡政府「口中有講,心中沒有」。原民會不是大張旗鼓要在都蘭部落試辦部落自治?但為何沒有下文?廖國棟質疑,這樣的道歉有什麼用?「重要的是要執行」。
曾任蔡英文2015年競選團隊族群政策召集人、現執教於東華大學民族事務與發展學系的施正鋒教授就痛批,自治就是「讓族人可以自己決定事務的權利」,前總統馬英九就喊過要試辦,但「原住民族的權利可以試辦?」施正鋒曾親自向時任總統府副秘書長的姚人多建議,讓原住民族真正的自治,就是將國家公園歸還給原住民,直接進行土地交還的處理,這樣也可以培育原住民的管理人才,可惜沒有被接受。
而讓施正鋒與蔡政府「公然翻臉」的事件,是2017年原民會公告《原住民族土地或部落範圍土地劃設辦法》(下稱《劃設辦法》),讓原住民族的傳統領域排除私有地。然而施正鋒認為,土地的所有權和部落的諮商權本來就是分開的,這樣才可以保護部落傳統領域不受財團和外力侵害;此《劃設辦法》讓部落傳統領域被破碎化,像台糖在部落的「私有地」這麼多,土地被襲奪的狀況會更加劇。施正鋒痛批,現任的原民會主委夷將拔路兒是「比國民黨更壞」。
爭議許久的《礦業法》修法,民進黨立委伍麗華則強調,在新會期會將會與其他委員持續推動;她指出,我國有六成的礦區在原住民族領域內,是個必須解決的問題。伍麗華也認為,礦權展延一次20年實在太久,現有礦權應補做諮商同意權,取得部落族人的同意。
廖國棟強調「土地是原住民的根」,他會協同國民黨委員繼續全面性推動原住民相關法案;他強調在上個會期都有提出《土海法》、《原住民族自治推動條例》,也會持續推動《原住民保留地權利回復條例》,讓《原住民保留地開發管理辦法》提升到法律位階,保障族人權益。
施正鋒建議,政府如果真的有決心要解決原住民族面臨的困境,就必須讓「原轉會」擁有調查權,真正「把政府過去的惡挖出來」;不然就是個「理藩院」,委員每三個月來「朝拜哈拉一下」。另外也必須把原民會主委位階提高,必須是政務委員兼任,協調各部會資源,才不會讓其他部會瞧不起。
伍麗華也認為,蔡政府應推動「族群主流化」,公務員養成過程必須了解原住民事務;而且原住民特考的原住民籍公務員應分發到各部會,進入不同官僚體制才有機會翻轉現有窠臼。

仍在流浪 – 總統向原民道歉4週年5|原住民轉型正義的難題
2020-07-31 P#新聞實驗室 Nagao Kunaw

「蔡英文,太小看轉型正義!」台灣原住民族政策協會執行長Yapasuyongu Akuyana認為,2016年8月1日蔡總統以國家元首之姿,拉高格局向族人道歉,這是歷史上的首見,原本可以讓原住民族相關政策推展出黃金四年,但現實是「民進黨政府,只挑軟的議題處理」。Yapasuyongu難掩失望,他說,這四年只盼來「沮喪」。
在台灣的原住民運動中,各式抗議和倡議現場,都可以見到原住民族政策協會的身影。作為熱衷參與原住民權益的組織成員,Yapasuyongu認為,「台灣這四年社會確實在進步,社會福利改善,長照議題備受關注,基本人權也有進展」,而原住民社會也跟著社會一起成長,族人關心的土地、環境議題卻被越來越被邊緣化。
民進黨在「原住民運動」上一直都有參與,從最早的還我土地運動、正名等,在1999年競選總統的陳水扁與原住民代表簽署《原住民族與台灣政府新的夥伴關係條約》、2005年立法通過《原住民族基本法》、設立「原住民族電視台」,到2016年總統蔡英文任內代表政府向原住民族道歉、總統府設「原住民族歷史正義與轉型正義委員會」、通過《原住民族語言發展法》確立族語是「國家語言」的地位。
Yapasuyongu認為,民進黨政府感覺上做了很多,但原住民長久以來爭取的自治權以及土地權利,這些最原始的訴求卻被架空,不被積極處理。一方面道歉,但遇到資源競合和財團的問題就說「要討論」。他批評,政府根本就是「雙重人格」。
原基法第21條明定,使用原住民族土地應「諮商並取得同意」。但族人近年面臨「知本濕地光電案」、「亞泥採礦」等爭議,原民會都說要到《原住民族土地及海域法》處理,然而這項法案根本沒有立法。也就是說,政府的說法,除了推託,也一直在「鬼打牆」。
Yapasuyongu認為,在國民黨執政時,先不論是否符合族人期待,至少藍營都會將法案送進立院。但這四年民進黨根本不積極,到底民進黨對原住民土地和環境正義的態度是什麼?
「族人從來不期待一步到位」,但現在許多社會民眾仍不了解總統為何要向原住民族道歉。Yapasuyongu認為,這樣的「社會溝通」始終欠缺,國人根本不關心。在總統府設置的「原轉會」,從代表的選任就有爭議,僅有部分委員來自所屬族群民族議會推舉、較能彰顯「族群代表」的身份,但多數委員仍從前任村長、鄉長、立委等地方代議士中產生。
Yapasuyongu批評,原轉會根本變成「政治酬庸」,而會議討論也流於形式。討論鄉內的「邊坡工程」這種地方民代就可處理的問題,「這所有會議都有直播,當主流社會看到這樣的討論內容,要如何理解?」
「蔡總統說要和原住民Sbalay(和解)」,但和解必須經過信任對方、坐下來真誠的對談,了解族人的痛苦,才有可能達到真正的和解。Yapasuyongu說,民進黨和這個政府,可不可以先從自己的承諾開始審視,早在20年前就簽署的《新夥伴關係》可以是討論的起點,否則對族人來說,只是「殖民政府」再一次欺騙原住民。

吳乃德:缺反省 轉型正義像過街老鼠
2007-12-10 中國時報 顏瓊玉/台北報導

從提案「二二八究責條例」,到拆除「大中至正」牌匾,民進黨政府宣稱這是「轉型正義」。長年關注轉型正義的中研院社會研究所研究員吳乃德九日為轉型正義抱不平,指轉型正義現在如過街老鼠,「民進黨弄得大家都很煩!」
吳乃德認為,就是因為缺乏反省,社會仍是非不分;解嚴都廿年了,政治迫害及歷史反省的「總結報告」至今仍付之闕如。
對於民進黨近日大動作拆除「大中至正」牌匾,吳乃德說,「大中至正」有那麼重要嗎?台灣的歷史記憶(指藍綠背景)本來就不一樣,應該要讓這些面向同時存在。
吳乃德昨天應台權會、民間司改會等數個民間團體之邀,在一場「解嚴後廿年之回顧與前瞻」研討會,發表論文探討「轉型正義」的文化面向,並與中研院台灣史研究所助理研究員吳叡人、台灣促進和平文教基金會執行長簡錫堦及律師魏千峰等人對話。他說,因為沒有反省,所以前總統李登輝明明是獨裁壓迫政權的支持者,卻自稱受難者,還被稱為「民主先生」;而檢察總長陳聰明過去明明是積極配合以司法為工具迫害反對運動者,卻成為統帥全國檢察官的人。
吳乃德認為,台灣根本沒做到真正的「轉型正義」,台灣的「轉型正義」其實是延遲的:最佳追求「轉型正義」的時機,是緊隨威權獨裁政府崩潰之後;相反的,台灣的民主轉型卻是由威權統治團體對民主化做出讓步而完成。
吳乃德表示,民進黨執政後並未將「轉型正義」列為執政的重要工作,其文化價值也不是民進黨關心的議題,歷史真相的發掘進度緩慢;令人遺憾的是,經過廿年了,總結政治迫害與歷史反省的「總結報告」仍未能出版。
魏千峰也說,其他國家處理轉型正義有「判刑」、「剝奪重大資格(如參政權)」、「認錯就寬恕」等三條路,台灣特殊的是中間有前總統李登輝統治的十二年,而陳水扁總統只是延續李登輝道歉、給錢的做法而已。他在思考,台灣有第四條路嗎?
吳乃德認為,藍綠都忽視了轉型正義的文化價值。他舉國民黨陸續公布民進黨幾位高層與親綠名嘴的「入黨紀錄」為例,這個行為反映出國民黨對它過去作為仍不覺得有錯,就好像性侵害者還公布受害者照片一樣,完全沒有是非;而民進黨高層的反應,有人說是為了工作,有人說是為了升遷、出國等,其實他們大可誠實面對年輕時代的經歷,讓這個事件成為社會反省的教材。
相較於南非、東德、西班牙等國家也都積極處理轉型正義議題,吳乃德感嘆:「所有好東西在台灣都變了樣!」如今民進黨天天喊「轉型正義」,卻反而汙名化轉型正義;轉型正義如今像過街老鼠,大家都很煩。簡錫堦則說,民進黨把「轉型正義」當做「提款機」,平常不談,選舉前再拿出來喊一喊。

有些人希望台灣像日本有神道教一樣擁有自己的宗教,因為日本展現出來的在地文化讓有些人以為是宗教信仰的功勞。卻不思,現今日本也產生許多新興宗教。
如今,日本人心中有特定的宗教信仰嗎?
台灣人口有二千三百萬左右,日本人口有一億二千六百萬左右,台灣宗教信仰的密度會輸日本嗎?
新興宗教的產生,就說明了現有宗教的不足之處。重點就是說,人們自己會創造出自己想要的宗教,以及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宗教。
精神武裝的力量,不是來自於宗教信仰,而是來自於「邏輯」。哪個宗教「論述邏輯」可以打動人心,就會有信徒跟隨。
當你可以接受「把228事件中犧牲生命的先賢與烈士神格化」的時候,這就是代表「別人也可以把別種事物神格化」。從言論自由的角度來看,就是代表你把詮釋權交出來了,換句話就是說:你要聽誰的?
尼采之所以會說「基督教已死」,就是在說:當原創者死亡時,你要聽誰的?
所以,再強調一次:精神武裝的力量不是來自於宗教信仰,而是來自於「邏輯」。

台聯痛批台灣基進操弄民調
2019-11-27 臺灣時報 記者張振峰/台北報導

台獨聯盟日前公布民調,宣稱「台灣基進」距離過門檻百分之五僅些微差距,籲票投台灣基進,增加台派在立法院的席次。對此,台灣團結聯盟今天召開記者會質疑,用操弄民調的手法扼殺其他台派小黨生存空間破壞台派團結;呼籲選民不要被假民調左右,台聯才是真正代表台灣人的政黨,應讓台聯和「泛台派」大勝,以下架中國黨為目標。
台聯前立委組織部主任周倪安與文宣部主任潘厚勳在記者會上表示,2016年稱為基進側翼的台灣基進與台聯合作,台聯還將基進黨主席陳奕齊排不分區第一名,還提供六百七十幾萬將近七百萬的選舉經費給基進側翼運用。
他們痛批,敗選當晚陳奕齊透過錄影直播狂罵台聯的種種不是,台聯有影片為證,請問這種「過河拆橋」的行為是從事台獨運動工作者應有的道德品行嗎?用這種中國文化「自相殘殺、踩著別人屍體成就自己」的行徑,如何教台灣人要有明辨是非的觀念?
他們提到,2020立委選舉,民進黨已禮讓台中第二選區給台灣基進陳柏惟,但基進為搶攻政黨票,照樣推出區域立委候選人,瓜分民進黨票源,影響選情;台聯則為不影響民進黨選情,決定退讓和不推區域候選人,專攻政黨票。
周、潘表示,台聯強調履行承諾與選民有契約,將效忠台灣列入不分區政見第一條,才是真正代表台灣人的政黨;台聯目前民調顯示已超過百分之三,網路民調支持效忠台灣列入政見更高達百分之九十七點二。
他們更提出,2016年台聯民調被做成剩百分之零點幾,但最後台聯還能得到百分之二點五的政黨票;呼籲選民,政黨票支持有百分之二點五基本盤、只差臨門一腳就會過百分之五的台聯。

蔡總統的功能 就是戳破獨派的虛偽 賞獨派飯吃的同時 笑獨派廉價
2019-08-05 台灣星火

『降伏敵國』這個口號基進黨喊了許久。喊到地方選舉大敗的蔡總統,為了綠票極大化而投以關愛的眼神後,基進黨居然可以支持『容共』了。
他們一樣自欺欺人的喊著『降伏敵國』,因為這就是讓蔡英文願意收編他們的價值。而因為餓太久,連基本理念立場就矛盾的明顯事實,他們也不顧了。
當蔡英文說台灣撐不過24小時,您想『降伏』誰?
當蔡英文說對中國不抱敵意,『敵國』在哪裡?
一個有出路就沒初衷的政黨,就是基進黨。

右翼獨派領袖和中國小粉紅只是幸運的精蟲!借武漢肺炎來牟取名利!
2020-02-14 柏楊大學 胡啟敢

武漢肺炎的吹哨人李文亮病死,有一些關注中國人權民主的組織舉辦悼念會,立即引起一些右翼獨派的惡毒攻擊。果然,右翼獨派力證他們的水平和中國的小粉紅沒有分別,他們的文化上血統其實師承中共國人,只是用「民主、自由、港獨」等等假大空的外皮來包裝自己。
這裡不是誇大地歌頌李文亮是人性光輝和民族英雄,他之前對港台的態度和意見的確值得抨擊。但是,他本著專業精神,向家人和朋友警告有肺炎蔓延的情況;武漢肺炎爆發後,他也繼續堅守崗位,直到逝世。他是一個在政治正確的體制下的受害者,做了一些堅持。若果我們追求民主、自由、多元的價值,好應該對李文亮的死物傷其類。
偏偏有些右翼獨派如盧斯達(即劉耀文)見到有團體舉辦李文亮的悼念會,認定是攫取名利、取得本土教徒的膜拜的大好時機,就乘機攻擊這些團體是厚此薄彼、不關心香港人、反而關心一個仇視香港的中國人。
這就反映右翼獨派,如盧斯達之流,和中共沒有分別,都是高舉民族主義先於民主主義。若果將香港人和中共國人的角色對調,獨派他們的「大香港主義」一定會贊成香港人優先,並壓迫各地的少數民族和弱勢社群。而這些獨派領袖其實和中共的高幹子弟沒有分別,揮動「香港民族主義」的大旗,鼓動香港小粉紅和香港憤青仇恨其他人,並進貢自己的血汗錢給獨派領袖進行酒池肉林。
盧斯達等右翼獨派煞有其事攻訐關心中國的團體,其實是搶奪政治資本。因為他們知道不少港台華人仍然對中國抱有溫情,所以為了樹立自己的位置,就一定要攻擊關心中國的團體。想當然,他們對其他國家的民主運動的關心都是虛偽的。若果這些國家的民主運動在本國/本地民眾有大量的支持,為了爭奪政治資本,他們就會轉而攻擊這些人是「大美洲膠、大大洋洲膠、大歐洲膠、大非洲膠、大亞洲膠」。
我甚為同情盧斯達這些右翼獨派領袖,他們是失敗的希特勒。因為中國是最殘忍的官僚資本主義,比起美帝,他們連所謂的民主自由也不談,鎮壓民主運動更加殘忍。所以他不敢正視中國政府的獨裁問題導致遍地成災,而轉而視線談及族群仇恨、中國人全部都是敗類,以作為精神自慰,其實是欺善怕惡的表現。
就像希特勒在德國戰敗後,他也不是反省德國資本家和統治階級如何將德國賤民送上前線去死、然後在幕後牟取暴利。他不敢挑戰統治階級,轉而將仇恨移向貧苦的猶太人,並在二戰時候殺死六百萬猶太人。
希特勒曾經雄霸一方。盧斯達這些右翼獨派也成就不少,成功騙了不少信徒課金供他們享樂,儼然是邪教教主,享受14000港幣的小確幸。
盧斯達這些右翼獨派說到中國人如何人格卑劣、不可救藥,就算有民主制度都是多數暴政。正正反映盧斯達這些右翼獨派是右翼種族主義和法西斯主義,壓根兒不相信民主制度有改變一個社群素養的潛力。
看看台灣,柏楊先生在八十年代寫《醜陋的中國人》,鞭撻當時台灣人的民主素養和公民質素的劣等和不堪。但是經過三十多年的自由和民主洗禮,台灣人的公民質素大大提升,民進黨在競選造勢大會幾乎沒有一句是謾罵國民黨,政客水平比起柏楊先生所批評的已有所改善。我的結論是,不能低估民主自由對公民素養改善的可能性。
這樣又暴露了,盧斯達等右翼獨派說的都是口號民主和口號自由,他們其實和中共一樣完全不相信民主。盧斯達等右翼獨派咬定中國人有了民主就會推行多數暴政,其實就是中共整天狡辯「中國人質素太低不可推行民主」的變種論述。我猜疑的是,其實盧斯達等右翼獨派和中共一樣都是強權崇拜,他們都渴求一個英明領袖出來救世,就像盧斯達本人先後膜拜黃洋達、陳雲、黃毓民一樣。
盧斯達等右翼獨派整天強調香港民族或台灣民族如何質素優秀,相反中國人如何低劣;這就像一個二世祖將自己的富有和高雅的生活方式全部歸因於自己的勤奮努力,不知道自己的成功是靠父幹。其實,盧斯達等右翼獨派貨即使能夠「有」高公民質素去恥笑中國人,是因為無數的民主先烈為了追求普世價值,不計犧牲和獨裁體制鬥爭而得來。這些右翼獨派現在就數典忘宗起來,不去再追求國際間的民主運動,相反以自己的所謂「民族水平」來恥笑其他人作精神自瀆。
說白點,他們忘記了自己只是幸運的精蟲!若果他們不幸投胎到武漢,生活在一個黨國教育、資訊封閉、自私自利的國度下,他們不會淪為歌頌黨國、攻擊港台的小粉紅或憤青嗎?他們能不在武漢肺炎爆發時洋相盡出嗎?他們不會逃亡、炒賣口罩、沒有衛生意識嗎?
說到這裡,就可以看到:右翼獨派和留學在外瘋狂攻擊西方民主自由的小粉紅,其實本質上有類同之處。右翼獨派領袖以自己身處開放文明社會的優勢所養成的所謂公民水平,去攻訐公民水平待發展的中國人,以搏取政治名利(按:部分相信右翼獨派鬼扯的平民例外。他們和藍絲一樣,都是因為生活困苦找不到認同感,因此用民族主義來為自己賦權。只是藍絲是大漢族主義,本土派是香港民族主義或台灣民族主義。比起右翼獨派領袖有意識地藉民族主義博取名利,他們只是傻子)。小粉紅則憑著自己有權有錢的優勢,去攻擊西方民主自由,搏取回國後受政府賞識和名成利就。其實本質上,右翼獨派領袖和小粉紅都是勢利之徒!
當然,勢利之徒(非指所有右翼獨派領袖。有些因為更大的右翼獨派領袖煽動而真誠犧牲,或者有些真的有熱誠而自願犧牲。)也會冒進挑戰政權,然後遭受牢獄之災。希特勒曾發動過啤酒吧政變意欲推翻政府,然後坐牢。坐牢不能反映希特勒是信仰自由民主等普世價值。
我身為左翼,對於中國人的劣根性的解決方法就是:團結中港台三地的民眾,推動民主運動,發展公民社會,這樣就能慢慢改善中國人的民族質素。若果像右翼獨派領袖一味強調族群仇恨,除了增加民眾間的仇恨,為右翼獨派領袖的錢袋增添多幾枚金幣,問題仍然存在。你明知鄰居有病,你應該帶他去就醫;而不是一味辱罵他、讓他發瘋後把你殺掉,這只會一拍兩散。

政黨輪替跟統一,完全是兩件不同程度的事。雖然我不太明白芒果乾批發商覺青們,一邊展示愛護主權的必死決心、一邊又怕進集中營的概念是什麼。
你們不是愛台灣愛到不怕打仗嗎?

誰自由?誰民主?我的一張反帝反資大字報:鍾翔宇
2018-10-10 吹音樂 李鑫

2018年發生了一件事,文在寅與金正恩分別跨過北緯三十八度線,一同站在南、北邊界兩側握手,並透過《板門店宣言》約定在2018年年內宣布結束雙方戰爭狀態。接著九月所舉辦的第三次金文會簽署了《9月平壤共同宣言》⋯⋯。
同時間,一位與派對、金項鍊、大屌歌毫無瓜葛的饒舌歌手,將馬克思列寧思想、共產主義這類台灣大眾反感或無感的「冷硬題材」入歌,集結而成的首張專輯《炮打司令部》名稱援引自毛澤東文革時文宣標語,甚至將酷似文革時期紅衛兵的扮裝照片作為封面,一舉入圍2018年金音創作獎「最佳嘻哈專輯」。端看製作成本與鋪貨通路,在入圍者中量級明顯不同,如黑馬般一枝獨秀。
鍾翔宇是ABC,在美國出生的華裔,擁有雙重國籍,但身份有點曲折。媽媽是台南的福佬。爸爸本來是南朝鮮的華僑,因當時南朝鮮政府不承認外國人後裔是韓國公民,朴正熙政權也只承認蔣介石政權,所以當地華僑都陰錯陽差地成為所謂的「中華民國」國民。
後來輾轉來到美國,從小學鋼琴與小提琴,生活在白人為主的中間階層社區。由於身為美國少數族裔,見到爸媽中國餐館圈朋友與其子女無不都嚮往成為「真正的美國人」,讓鍾翔宇反思:「移民到美國的人,尤其是做的收入不好的中下階層工作、甚至如拉美裔活得沒尊嚴,為什麼仍要執意選擇移民?」這些思考促使他逐漸成為馬克思主義者。
這時他剛從北朝鮮回到台灣,在人人覺得專制封鎖的北韓拍完新作品〈流言蜚語〉MV。他是相當健談的人,對於自己所講的事物有著深入的了解,聊了很多不同的價值認同、意識形態、共產與資本、帝國主義與政治。他甚至在訪問前一天將訪問題目詳細作答、印成紙本回傳。
所以約訪當天,我拿到一份超過八千字的七頁A4紙本,一邊爬文、一邊與鍾翔宇討論他的思考與創作。對自己闡述理念的認真態度是訪談工作中首見,但如何從精華中淬煉不扭曲原意也成了另一難題。

Q:談「鍾翔宇」就會想到〈野格炸彈〉,這首歌是怎麼開始的?
剛開始對編曲有點好奇的時候,就下載了盜版的Ableton Live,就隨便亂編,覺得稍微像樣就發表了。〈野格炸彈〉是十七歲的時候編的,快十八歲時發表,那時候就聽了、唱,就是一個高中屁孩未成年喝酒,覺得蠻好玩的。
剛好有同學教我做野格炸彈,但其實我覺得野格炸彈蠻難喝的。那時候跟成龍一樣,拍MV時酒都是真的;所以過程是一直喝、喝了很多紅牛,回家就開始剪MV,隔天中午就上傳了。
〈野格炸彈〉一開始很多人罵,又超多人按不喜歡。有些鄉民可能就想在網路上找看起來比較智障的人去攻擊、去霸凌,可能他們自己也是這樣,所以他們在網路上可以變成壞人。但現在我重新開放之後,按喜歡的人變得很多,久了其實變成童年回憶。其實更早以前就有一些作品,不過讓最多人關注我的作品大概就是〈野格炸彈〉。

Q:聽說你是用歌詞自學中文?創作中文饒舌有受誰的影響嗎?
我在美國出生,去年才回到台灣定居,以前放假常常回來臺灣。高中前我是中文文盲,從小會講不會看,回台灣很多路標路名都看不懂。那時就印出自己喜歡的一些歌詞,看不懂字就一個一個查。因為喜歡饒舌,也自己開始抄寫歌詞,有練到中文就好。因為好玩,錄一錄給朋友聽,或把東西丟到YouTube方便轉貼,結果就開始被人家發現了。
中文歌我聽很多熱狗,也看到很多推薦的蛋堡。還有大支,但他的讓我學漢字比較困難。大支的歌詞,網路上找到多不是正式的台語漢字,對學習比較難有系統。我蠻喜歡《舌燦蓮花》,那時候很多時事歌曲,還有關注到兩岸跨海beef的事情。
當時頑童MJ116正在走起,會聽一下那時候的人喜歡怎樣的風格,還有當時比較地下的蛋頭、Barry;壞南孩(Down South Boyz)也還在⋯⋯感覺在臺灣嘻哈圈也不小,但多也沒有現在多。現在有些年紀比我小的朋友問我有沒有聽過誰,每一次問的還都不一樣。
我喜歡熱狗,因為喜歡,當然也被他影響。我也很愛蛋堡編的曲和說唱方式。我在美國買了一張熱狗第一張專輯的盜版CD,結果在車上家人都在的時候放,然後裡面一直唱「操你媽」,就被家人罵「怎麼在聽這種東西」。
因為接觸音樂,也才能後來回台灣認識了很多台灣朋友;認真聽饒舌之後,對Flow與韻腳開始研究。從小用雙語思考,好像讓我常用的一些韻腳跟一般單語言創作者不太相同,會用比較少的聲韻去搭配。
講到熱狗,我最近幫湯捷錄跟混他的首張個人專輯《L.O.C.K.》,他的某些歌詞內容和說唱風格讓我想起熱狗。我很欣賞湯捷的工作態度,也覺得他的新專輯很不錯。

Q:為什麼會變成「身著紅衛兵服的鍾翔宇」?
我們從小被教育反共,但事實是大部份人對共產主義根本毫無概念。
以前就開始研究帝國主義,不過那時候還沒看清帝國主義和資本主義的關係。大學時主修經濟學,很多教科書的內容只提所謂的「看不見的手」,而不提「看得見的槍」;許多書籍僅合理化帝國主義活動和關係,或隻字不提。
後來接觸有關美帝國主義的書,例如William Blum的《Killing Hope》和Michael Parenti的著作,發現很多人愛講共產主義根據的都是西方說法;那時我就開始讀馬克思、恩格斯和列寧的書,又開始讀一些重新解釋常被斷章取義或誤解的歷史文獻。
我認為,資方不介意社會上存在很多反對資本主義的人,只要那些人不去主張能取代資本主義的東西。
可以想想,為什麼美國中情局花了那麼多資源推廣傑克遜·波洛克(Jackson Pollock)之類的後現代主義藝術家呢?要成為共產主義者的第一步,是得先了解資本主義。
如果在資本主義下是既得利益者的話,那麼就算了解也不見得會去起身反抗,除非你是恩格斯。這也是為什麼現在最有實力的共產主義組織都在第三世界,而不在西方國家或台灣這種地方。

Q:首張獨立發行專輯《炮打司令部》居然入圍了金音獎、被文化部肯定了⋯⋯你的想法是?
金音獎入圍我是自己看到的,沒有人通知我,看到還蠻意外的。
入圍是好事,並不是說在乎獎項肯定,而是發言的平台可能會稍微變得大。我沒有辦法砸錢做宣傳,入圍可能就會有比較多人聽我的音樂。反正我不靠作音樂創作吃飯(會去製作;但如果靠創作營生,創意與態度會被綁住),所以我一樣還是會做我想做的。
其實毛澤東寫的「炮打司令部」,主要是呼籲人民反對黨內的修正主義分子。我對我這張《炮打司令部》已經沒有什麼期許了!它對我來說已經是過去的作品了,現在想的是未來的作品要做些什麼。

Q:是看不慣現在嘻哈圈的風氣,所以做了〈我的饒舌〉、〈保力達B〉來諷刺嗎?
不是吧?〈我的饒舌〉純粹是這張專輯的自我介紹,裡面描述的現象不只是嘻哈的現象。〈保力達B〉是做好玩的,用trap的曲風指出trap對我而言有趣的一些現象。我並沒有討厭trap,只不過我可能有時候覺得現在太多人只做trap了,聽了會有點膩。
〈保力達B〉是2016年底做的,中間去忙其他事情,直到2018年中發現自己可以做專輯;我編曲不是很厲害,以前都是玩取樣,覺得可以的beat就用了。所以大學畢業後花蠻多時間研究編曲,那時候還打工,後來的心得就陸陸續續寫進這張專輯裡。

Q:intro〈紅色恐慌〉所述說是美國反共運動,是嘉禾電影開頭?後面的口白演講是卡斯特羅?
取樣的藝術,是用大家熟悉的東西來創新;嘉禾電影的開頭是很多人的童年回憶的一部分,沒有什麼其他意義。後面卡斯特羅的演講,是去了古巴之後加進去的。
先前在古巴的旅行,深刻感受到美帝國主義殖民的文化霸權留下的各種問題:在1959年革命之前作為美國有錢人的後花園,又因為1990年代開始大幅開放觀光讓很多觀光客其實對當地人民或文化不太尊重。古巴有一點讓人莞爾的是,在看得到蘇聯出口的拉達(Lada)汽車的地方看不到美國汽車、看得到美國汽車的地方看不到拉達汽車,是時代局勢變換留在古巴的痕跡。
「沒有革命基因的人,沒有革命之血的人,沒有適應革命觀念的思想的人,沒有適應革命所需要的努力和勇氣的人,我們不想要他們,我們不需要他們。」——菲德爾·卡斯特羅,1980年5月,〈紅色恐慌〉中引用。

Q:〈喀秋莎〉是俄國的民間音樂,是專輯中唯一的「情歌」,會把這首收錄進專輯的原因是?
那時候接近二戰時期俄羅斯紀念戰勝德國的五月九日勝利日,我想紀念所有反法西斯的那些無名的英雄;這張專輯中的主題都很重,這首歌就可以稍作休息。我有寄一張專輯給俄羅斯網友,但他說用中文唱很奇怪(笑)。
這首歌曲是由在家鄉守候戰士歸來的女性視角描寫思念,為戰場男兒們傳唱以期待為祖國奮戰、凱旋回家的心所高唱。但是那時候俄軍陣亡率太高了,女主角喀秋莎應該也沒有等到他的男人回來。
那時候的軍人從戰場上寄信回家,都會將信以一種三角折法當成信封。所以當家人接到郵差拿四方形的信封,就會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Q:〈偶像的手冊〉是出於何種心情與經驗進行創作?
〈偶像的手冊〉是一首描述意識形態國家機器的歌,我扮演的是一個為星探的角色。歌裡面會有對女性的物化和仇女的內容,是因為它一方面是對於父權做的批判和諷刺,另一方面是用簡單易懂的方法去比喻階級矛盾。

Q:專輯《炮打司令部》中國不能上架?
歌詞都寫「在這走資派的天下,它扮演著江青的角色」了,怎麼可能上架?想聽的人還是會想辦法聽。
很多人不懂文革那段時期,挺毛的「造反派」和相對的「走資派」間矛盾產生的現象。很多人以為因為毛澤東被印在人民幣上、他的畫像還掛在天安門上就代表當局繼承了他,這是非常大的誤解。
過去走資派如果擺明地反毛,那麼恐怕中國就沒辦法走到現在的地步了;所以只好漸漸地改造他的形象,讓他從一個代表著全世界被壓迫人民的革命家變為一個中國的民族英雄。這種現象不意外啊,你看看多少明明不是左派的人喜歡把切·格瓦拉(Che Guevara)的圖穿在自己的身上?
「當偉大的革命家在世時,壓迫階級總是不斷迫害他們,以最惡毒的敵意、最瘋狂的仇恨、最放肆的造謠和誹謗對待他們的學說。在他們逝世以後,便試圖把他們變為無害的神像,可以說是把他們偶像化,賦予他們的名字某種榮譽,以便『安慰』和愚弄被壓迫階級;同時卻閹割革命學說的內容,磨去它的革命鋒芒,把它庸俗化。」——《國家與革命》,列寧,1917年9月

Q:對你而言,饒舌創作的終極目的是什麼呢?
最近到朝鮮拍新歌的MV回國,就套用金正恩的名言吧:「生活中有歌聲,歌聲中有生活。」對我來說,創作饒舌就像是寫日記一樣。

Q:台灣是沒有真正的「共產黨」?
台灣現在沒有真的共產黨,也更沒有共產主義的群眾運動。台灣是有一些左傾活動,不過目前很分散。假如現在存在著強而有力的共產主義組織的話,它早就被列為非法組織了,看看美國的黑豹黨怎麼被整就知道。
我覺得很可惜的是,因為從上個世紀到現在有太多太多反共的謊言被當作基本知識,很多毫無根據的說法,例如某些人說什麼身體也要共產。然後就真的有部分人假藉共產主義名義搞些有的沒有的邪教,去騙不懂的人滿足他們的慾望。

Q:饒舌創作所展現的言論自由,這是否會衝突於社會主義、共產思想?
這麼說會犯了很多人的毛病,誤以為民主、自由和社會主義有衝突,也誤以為資產階級專政下的「自由」和「民主」就是唯一的「自由」和「民主」。沒有任何意識形態,不論是自由主義、法西斯主義、還是共產主義,會說自己是不民主、不自由的。
資產階級專政下有資產階級民主。同樣的,無產階級專政下也有無產階級民主。關於這問題,我之前跟朋友一起製作了一支影片,叫做《蘇聯:民主還是極權?》,有做出解釋。
〈你所謂的自由民主〉該問的是:「是誰的自由、誰的民主?」因為有階級,才有國家。國家機器本就是為某個或某些階級鎮壓其他階級的機器。當然,在某些條件下,壓迫階級會為了維護自身利益而讓步。我們在資產階級專政下能夠有我們現在有的一些言論自由,難道不是因為有了鬥爭嗎?民主和專政之間也並不存在著二元對立的關係。
談論到言論自由,不只要問誰的言論自由,還要思考其幅度。坦白說,支持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的人是自欺欺人,因為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甚至包括給想販賣兒童色情影片的人推廣他產業的平台。
結論是,所有人、所有階級在主張言論自由的同時,也支持某程度上的限制;只是每個人支持的自由和限制的程度不太一樣,希望哪些人和階級自由、誰受限制也不同。事實上,在階級化的社會說大家都平等,根本是自欺欺人的說法。我們應該想的是,該怎麼樣解決不平等的問題。
再說,言論自由也不只是一個人能夠關起門罵誰的自由,要有發言平台才算。資產階級專政下是透過這種手段控制平台的。先不要講左右傾向,講台灣嘻哈的一個很好的例子:大支。記不記得他發完第一張唱片之後,因為開始寫一些關於他個人政治立場的事,而遭到了唱片公司的封殺?
美國又有多少講社會議題的饒舌,後來被唱片公司即資產階級封殺?何況90%以上的美國媒體是由六家大企業掌控的:通用電氣、新聞集團、迪士尼、維亞康姆、華納媒體和CBS,這些公司裡都有中情局等組織的人。
目前雖然沒有幾個人知道我是誰,但我還能稍微有個小小的平台。

Q:販售出版物、數位發行,會有違你所支持的價值嗎?
資本主義以前的社會就有商品,社會主義也有商品,關鍵在於人和生產資料之間的關係。
共產主義者的價值觀,是付出多少勞動力得到多少報酬:我製作專輯有我付出製作成本,在這過程中沒有剝削別人。壓片必須找壓片公司幫我去做,因為我沒有那些生產資料。
資產階級擁有大量的生產資料,但他們是靠抽取勞動者產生的剩餘價值去增長自己的資本的。他們自己並沒有參與生產過程,卻賺得比勞動者多;勞動者產生的價值也比他們得到的工資多。
至於版權,我並不怎麼注重它,可是那個東西在我們的社會是存在的;我今天當作它不存在,也不會因而不存在。共產主義者正視社會存在的事實,所有階級關係都有物質世界的根據,沒有任何制度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我們光是逃離它,也改變不了社會。

Q:台灣普遍的反共情緒?
我受到的教育與台灣教育其實相似,畢竟反共教育就是學美國那一套;但很奇怪的一點是,大家都認為蔣介石講的很多事都是假的,但講共產主義的時候卻又覺得都是真的,很奇妙。
在哪裡主張左派,多多少少都會被封殺,差別是被封殺的程度不同。關鍵在於別人問我的時候,我自己怎麼做解釋?我們從小受的就是反共教育,是「古巴的卡斯特羅是壞蛋、朝鮮的金日成是殺人魔⋯⋯」,卻不去想:一而再、再而三地屠殺老百姓的,不是北側的政府,而是服從美國的李承晚和朴正熙政權啊。
我在這邊想要告訴大家,如果仔細去翻文件的話,會發現:很多常被用來抹黑共產主義的說法,根本都是戈培爾領導的納粹宣傳部編出來的。納粹被打敗之後,美國就聘請了不少納粹宣傳部的人為美國做反共宣傳。

Q:身著紅衛兵作為封面,你對文革的看法是?
是正面的。文革是中國在最短時間內建設最多學校的時候。鄧小平要奪權,是必須鬥爭的。當然,走資派上台之後,反文革的說法就變成主流。
而政治本來就是階級鬥爭。沒有過去和現在的勞工組織為了自己的權益而鬥爭的話,我們就還會有童工和一天工作18小時的現象,也別談基本工資了。
我不否認文革的時候有人被冤枉,所有革命都一樣,包括一般人欣賞的美國革命或者是法國大革命。重點是,既得利益者是誰?當然,年輕人沒有那時候的記憶,也從小被官方教育「文革是十年浩劫」。可是得到利益的千百萬人,只要還沒死的話,多多少少懷念那時候。只不過得到利益的在現在的環境沒太多權力,所以自然沒有什麼發言平台。而且既得利益者、即社會基層,相對來講,比較沒有文化資本,所以他們可能也沒有辦法或時間去好好地總結那時候的經歷。
關於文革,可以讀高墨波寫的《The Battle for China’s Past》和韓東平的《Unknown Cultural Revolution》。我之前和高墨波教授聯絡,問他有沒有興趣出《The Battle for China’s Past》的中文版;他說他已經有中文版權了,要翻譯很快,也很樂意出。不過我聯絡的幾間台灣出版社都說,那本書不適合政治環境。

Q:你對兩岸統獨與世界局勢的認知,會是如何的態度面對?
統獨的話,要看是什麼條件的統、什麼條件的獨。毛澤東時代的「解放台灣」跟鄧小平時代的「一國兩制統一中國」,又意味著不同的東西。要充分地回答這些問題,不是一下子就能辦到的事。
要獨立於什麼?我主張所有國家獨立於新自由主義。假如今天的中國大陸是獨立於新自由主義的國家的話,那麼統獨對我來說會是個比較值得去討論的事。在現今的國際政治環境,統跟獨一樣都沒有擺脫新自由主義。大家把統獨簡單地看作兩岸之間的矛盾,而非中美之間的衝突;要和平獨立的話,中美會在什麼情況下允許?
在新自由主義下,帝國主義核心國家會允許你有法律上的主權,讓你有自己的國旗,可是背後是什麼樣的政治經濟關係?看看整個中南美洲,幾乎每個民選政府都被美國推翻,而被「主權獨立」的傀儡政府取代。我認為:談論統獨,絕不能無視這事實。
此外,世界上存在多一點的強國其實是好事,因為他們彼此會產生矛盾、會鬥爭,其他人才會比較有翻身的空間。現在美國帶頭的帝國主義是這個世界上最主要的矛盾;有時候中國或俄羅斯的一些做法會打擊到美國,不見得是壞事。像是金正恩就知道怎麼在其中生存,要很靈活;台灣太守規矩了,就像是開車,大家都不守規矩了你還呆呆地守規矩,這是蠢蛋,還容易被撞。

Q:相比黑權壓迫,在台灣所見的階級、族群和歧視,有何異同嗎?
背後的階級關係一樣存在,不過呈現的方法不同。要怎麼把黑人在美國受的壓迫跟台灣的被壓迫族群比較呢?台灣沒有任何族群一樣被奴役了四百年,被奴役後又遭受許許多多的法律和經濟上的限制。不過白人至上主義在這世界上是挺普遍的,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思考一下,我們怎麼樣看待所謂的「老外」,再看看我們對所謂的「外勞」抱有什麼樣的態度。

後記:要讓人民為人們自己服務
鍾翔宇在美國有參加過一些以共產主義活動的組織。對於改變社會組織工作,他有自己一番心得。
「有次我們五一勞動節做野餐活動,想吃東西的人自由參加,只要不是警察。我們跟他們聊他們煩惱的事情,關於剝削、工資。許多人分享了很多,還留了聯絡資料。後來我跟組織建議,認為這些人我們都值得去深入認識,畢竟一個組織不應該關起門來。組織沒有群眾的支持,什麼都不是。群眾當中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學得很進步,但裡面肯定有部分的人能夠做到。」
他解釋,這些人平常就有生活經驗,比只有理論背景的人更有具體心得。但當時組織創始人之一覺得只要奪取生產資料即可,鍾翔宇略顯激動地說:「但要怎麼奪取?先不要講革命這麼遠的事情,我們怎麼幫助需要幫助的人,讓他們過得好一點?能讓他們自己有一些思考。」
他說,以前黑豹黨即是免費提供早餐、免費服務,得到群眾的信任之後,自然有人好奇黑豹黨主張進而參與,影響更多人,「不是說外來的一個組織去管別人如何,而是要讓人們如何運用這些知識為自己服務。那時候要回台灣了,就懶得管;結果被我說中,組織不久後就解散了。」

沒有真相 何來轉型正義?
2018-08-27 奮起 郭譽申

支持西方民主人士聲稱,實行西方民主能獲得「轉型正義」,有助於國家社會追求公平正義。轉型正義是對民主化以前,政府或有公權力者的違法和不正義行為做適當處置和善後的工作。台灣已經民主化很多年,民進黨全面執政兩年多,在立法院立法成立了「不當黨產處理委員會」和「促進轉型正義委員會」,聲稱要實現轉型正義。台灣有可能實現轉型正義嗎?西方民主真能獲得轉型正義嗎?
轉型正義包含兩部份。首先,釐清違法和不正義事件的真相。其次,對受害者平反並予以補償及對加害者給予懲罰或至少譴責。由於違法和不正義事件發生的時間可能距今久遠,受害人和加害人多已不存在,補償和懲罰常難以真正實現。因此轉型正義最重要的是釐清違法和不正義事件的真相,還世界一個公道。台灣能做到這點嗎?
台灣離轉型正義所追求的歷史真相還差得很遠。以重大的二二八事件為例,根據綠營的版本,二二八完全是官逼民反,死難者多達數萬人,而造成二二八的罪魁禍首是國民黨的最高領導人蔣介石;另一方面,藍營則認為二二八起於一些日本皇民和親日者的挑撥甚至領導,當時政府只是不得已使用武力平息暴亂,死難人數不及千人,而處理二二八若有失當是當時的地方官員,與遠在南京的蔣介石無關。藍綠兩營的二二八差距如此之大,都各有許多支持者,一般人要相信誰?大家心目中的真相差距如此之大,就表示沒有獲得真相,何來轉型正義?沒有真相,政府對於二二八受害人的一些賠償措施就只是政治妥協,無助於追求公平正義。
為什麼像二二八這樣的歷史事件難有真相?二二八距今七十一年,當時的史料現在都還查考得到,即使不是非常完整,缺漏並不多,為何藍綠的說法大不同?原因很簡單。綠營為了政黨利益和打擊國民黨,刻意曲解二二八,誇大二二八的傷亡數字,把所有錯誤歸於國民黨及其領導人蔣介石。根據至今申請二二八賠償的確實案件來看,藍營的版本是比較接近真相。然而一般人不是歷史學家,不可能親自去查考成千上萬的歷史證據,只會人云亦云。於是藍綠就各說各話、各自宣傳,使一般人對二二八的認知不取決於事實真相,而取決於宣傳甚至洗腦。在政黨激烈競爭,綠營的話語權壓過藍營之下,二二八當然難有真相,何來轉型正義?
從台灣的例子看,實行西方民主能獲得轉型正義,是沒有根據的。除非國民黨泡沫化變得無足輕重,民進黨不再需要打擊國民黨,否則民進黨會繼續曲解及宣傳二二八,以獲取選票。為何不?這樣好的提款機!這不只適用於台灣,應該適用於所有向西方民主轉型的國家。除非民主化以前長期執政的政黨變得無足輕重,否則政黨政治的競爭就足以形成各說各話、歷史真相的曲解和轉型正義的落空。
轉型正義最成功的例子首推二戰之後的德國(包括東西德)。希特勒領導的納粹黨自1933至1945年長期執政,造成二次大戰的浩劫。戰後德國能全面清理二戰時所犯的錯誤並誠心認錯,是因為盟軍在戰後實行「去納粹化」,拘捕了二十多萬納粹黨人,把納粹黨解散並宣布其為非法,納粹黨因此完全消失。若戰後納粹黨仍合法存在,以其曾有的龐大勢力,必仍有相當話語權,在政黨各說各話之下,德國恐怕難以達到充份的轉型正義。
二戰後的日本和德國不同,美國並未像「去納粹化」全面清除發動戰爭的右翼勢力,此後右翼勢力就潛伏在自民黨的大傘之下,持續影響、操控日本政治。因此至今很多日本人否認南京大屠殺和慰安婦,日本始終無法達到全面的轉型正義。
比較德國和日本的例子,要達到轉型正義,不只要民主化,還要能全面清除過去長期執政的勢力。除非有類似二戰這樣的重創和劇變,一般是做不到的,也不符合人道精神。換句話說,民主化不見得能獲得轉型正義,別高估了西方民主的好處。
中國大陸過去曾有不少政治運動和事件,造成不少可能含冤的案件,有些已經獲得平反,有些則未能平反。很多人認為,大陸應走向西方民主,以獲得轉型正義,才能全面清理及平反過去的冤案。由台灣民主化的經驗和上述的分析,這樣的期望是不切實際的。大陸若實行多黨政治,共產黨無疑仍會是一主要政黨,屆時為了政黨競爭,攻擊共產黨和廻護共產黨的言論必然各說各話、互不相讓,既不會有公認的真相,就難以公正地全面清理、平反冤案。這大約是西方政黨政治無可避免的侷限。

錯的永遠是他/他們,於我/我們無涉;我/我們是絕對沒有、也不會犯類似錯誤的;就算跟我/我們脫不了干係,我/我們的錯也遠沒有他/他們來得多,不必深究檢討。這樣的心態使得歷史究責這樁事看起來總是與記仇、算舊帳很像,連帶使得轉型正義往往遭譏為「得勝者的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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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教會的轉型正義: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救我們脫離凶惡
2017-03-15 公民行動影音紀錄資料庫 陳文珊(玉山神學院助理教授)

有鑑於前總統陳水扁第一次政權和平轉移時,過多妥協當時政治大環境,致使轉型不正義的遺毒未除。在蔡英文政府重新執政後,黨產是否解涷,蔣中正遺像的去留,228屠殺事件、白色恐怖時期人權的侵害,以及其對族群的撕裂如何加以修復,種種事涉轉型正義的議題,刻正在台灣延燒。
作為和解的使者,基督教會在二三月間也有諸多相應的活動。由天主教台北總教區及台灣基督長老教會日前假濟南長老教會,所舉辦的「二二八七十週年和好禮拜」,就是台灣基督教會界願意肩負起責任促進社會復合的例證之一。
然而,回顧世界歷史,相似的錯誤總是一而再的重覆。健忘的人們之所以學不會教訓,其中一個原因是俄國文豪托爾斯泰所指明的,「每個人都想要改變世界,但無人願意改變自我」。
於是,錯的永遠是他/他們,於我/我們無涉;我/我們是絕對沒有也不會犯類似錯誤的;就算跟我/我們脫不了干係,我/我們的錯也遠沒有他/他們來得的多,不必深究檢討。
這樣的心態使得歷史究責這樁事看起來總是與記仇、算舊帳很像,連帶使得轉型正義往往遭譏為「得勝者的正義」。
這多少說明了在教會圈為何造成不小的漣漪。這第一本檢討台灣國語教會在戒嚴時期的「反共神學」與「黨國基督徒」作態的書,無奈,日前引來國語教會信徒「破壞教界和諧與合一」的攻詰。
而台語教會在回以「有真相、彼此道歉、互相赦免才會有真正的和平」之餘,卻也難免遭受市井清議,認為其對自己教會內部曾經出現的、黨國教交相賊的暗黑,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非但教會史料不肯對外公開釋出,史學家亦出於教會內家族封建機轉的牽連瓜葛而保持沈默。
國台語教會在轉型正義的追求上,各有各的言行不一,非但使得自己難堪「正義」二字,更致令教會內的「轉型」成為天方夜譚。
所不幸的,這不是台灣特有種,而是舉世皆然的「如何面對不光彩過去」的信仰掙扎。所幸的是,台灣或可借鏡其他國家教會的信仰成長之徑,免掉不少冤枉路走。
既然教會總是脫離不了定根所在的鄉土文化,以及其傳統的神學框架,惟有條分縷析教會內外政治權力究竟是如何盤根錯結,而神學典範與聖經詮釋又犯過哪些錯誤,來合理化「與極權共舞」「同人權對著幹」的過去,方是教會對內對外追求轉型正義的不二之途。
國外已有不少研究指出,無論是在德國納粹時期,抑或是在盧安達及波士尼亞等地區,教會常責無旁貸出面敦促復合,卻對自己在過去政教關係中所扮演的錯綜複雜角色說不清也道不明。
事實上,教會在極權政體下對大規模人權侵犯的涉入,並沒有想像得那麼含糊。它往往分為三個階段:首先,從事件發生前,教會把信仰認同與族群、國家與政治認同摻和在一起,為「我們vs他們」二元的、排他的意識型態,作信仰背書,使得信徒或教會對他人的痛苦與受迫害處境,完全無感;無感到一個地步,在事件發生的當下,信徒或教會為了求自保,不是對極權暴行沈默,或否認,便是積極參與在其中;到最後,在事情發生過後,教會既便承認有份於支持迫害政體,但卻在下一刻趕忙撇清干係。
連教會洗白自己的策略,也有固定的軌跡可循。一方面,教會堂而皇之地出來,站上受害者的位置,把自己群體內的受害者敘事,以及個別零星的反抗乃至犧牲的信仰先輩的事蹟,收割據為己用。另一方面,在公開的聲明及道歉文中,拒絕清楚明確地承認自己作為信仰群體及個別信眾所犯下的具體罪衍。
這是二合一的作法,缺一不可。先得要挪用他人的故事,才能輕易地轉移大眾的注意,讓人誤認教會的受害者身分,以致於不再追究教會集體或是信徒個人的歷史罪責。
以德國為例。在二次戰後,梵蒂崗先是要求紐倫堡大審不應只考慮猶太人遭受的苦難,應一併審理對天主教會的迫害,後以「教會普世的宣教使命」為由,拒絕協助法庭列出戰犯名冊,甚至主張戰犯應獲得赦免減刑,接下來,便開始忙不迭地大肆為基督徒殉道者賜福封聖。
如果學者瓦勒(James Waller)分析的是,以上算得是教會轉移注意力的慣用手法。那麼在這之後,曾參加過希特勒青年團的教宗本篤十六世,在2006年赴奧斯維辛集中營,以德國人身分,用德語在波蘭的公開致辭,便恰恰落實了教會的推委卸責。
教宗本篤十六世絕口不提德國人民的共罪,基督教會反閃族的意識型態,天主教會在那個時期的政教關係,以及自己加入納粹的親身經驗,卻提及二位葬身在奧斯維辛集中營的天主教聖徒。
「人由於『拋棄天主』而為自己營造了具有毀滅性的集中營,是『人間地獄』的象徵」。殉道者修女史坦因(Edith Stein)和神父科爾貝(Maximilian Kolbe),卻是「在第二個千年末期當代虛無主義達到巔峰的見證人」。教宗為這段歷史定了調。
「教宗沒有一時半刻清楚地承認,猶太人的毀滅僅僅是因為他們是猶太人。」反中傷聯盟(Anti-Defamation League)的法克思曼(Abraham Foxman)的批評,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天主教會的「國王新衣」。
回到輔仁大學教授曾慶豹所言,「台灣教會史上的一件血衣」,1970年代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總會議長謝緯的車禍「意外」,以及被國台語教會長期無視的「血衣」件件!台灣教會在促進社會復和、追求「轉型正義」的同時,有必要先捫心自問幾個問題:宗教究竟該如何看待人權的價值,政教關係究竟應維持怎樣的分離又連結。教會政治該如何避免人治,如何先自行「轉型」、「正義」,以便於促進勇於反抗人權侵害的信仰文化,進而能夠靠著上帝的真道救贖自己,如同主禱文所說的,「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救我們脫離凶惡」!

而我知道,在野或執政的民進黨,在許多議題上都沒有盡到基本心力,甚至還反其道而行。
現在的民進黨,為了選舉不敢表態廢死,「台灣獨立」也是、集會遊行八成也是,所有核心思想都能被輕易交換掉。他們不願意做長遠扎根的社會溝通,而是短視屈從於眼前選舉。選舉如此頻繁、改朝換代每四年就可能發生,那些違反民意、少數人的「進步價值」永遠都是天方夜譚。何況長期居於劣勢的民進黨,對政權的維護肯定會更謹慎。在野監督跟執政他們願意做的事,也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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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起,我不再投票
2015-12-17 公民行動影音紀錄資料庫 劉仲書/台灣立報記者

囉嗦前言

這篇文章已經構思一陣子。一如過去我主張投廢票時,在那微乎其微的影響力上若想要發揮更多效用,我偶爾會特別在選舉前廢話一下為什麼我要投廢票,試圖讓別人看見更多不一樣的民主想像。即便沒有起到即時作用,也至少能讓別人在心裡留下陰影。
這一年多來,開始接觸安那其、甚至從更久以前許多朋友不滿大小團體的權力壓迫所延續下來的情緒,以及從318、第三勢力、獨台派崛起所見識到的種種現象,很深刻地改變我過往的政治觀,也改變了我以往投廢票的立場。
原本我打算在投票日當天一早去FF(在台北花博的開拓動漫祭)排入場隊伍打個卡,用以宣示我這個戶籍地在宜蘭的屁孩不投票的決心。但想不到,因為FF排在大選日被鬥爭到臭氣沖天,政治陰謀滿天飛,主辦單位只好改期,讓我的野望無法實現。
所謂的「世界和平從街坊鄰居做起」,無法打卡討戰,只好寫文章了。發揮敦親睦鄰的作用,這篇文章是專門寫給你們--尤其是臉書上這群以第三勢力與獨台派為主、或熟或陌生的朋友們,跟你們說:「放下吧,跟我一起不投票,假日睡到傍晚起來剛好啊。」

廢票的屁用

我高中是表現慾很強的「台獨份子」,網路上到處跟別人筆戰,在班上傳閱相關文章,週記跟歷史作業談台獨與邪惡共產黨,把大紀元跟自由時報當聖經來讀。記得我開始有投票權,2008年的大選就是投給「謝蘇配」,還投了當時很潮的「入聯、返聯公投」。其餘印象所及的,2012我投廢票、九合一我投廢票。
投廢票,是因為對支持的政黨與人選仍有所期待,讓他們知道:並不是只能選比較不爛的你,其實我也可以不選你,你應該表現得更好來博取這些選票。(投廢票的人不見得都這樣想,也有一些是想表達:我不是不關心政治而不去投票,我就是要特別去投廢票告訴你們,幹:你們就是很爛。)但事實當然沒有如願發揮廢票被關注的效用,廢票論者勢力小到政治人物毫不在乎。相對來說,所謂「中間選民」這種特殊群體,反而還比較被重視。但這不代表廢票「沒有用」,它仍發揮基本功能:跟有投票的人有等值的殺傷力。

為什麼廢票?

過去我是台獨份子,是開竅的「覺醒公民」(不好意思,我已經覺醒十幾年了),那幾乎就不可能轉變成支持統一或支持泛藍陣營(老舊術語)。這在物理上是不可逆的,除非我跑去參選。會廢票,當然就是民進黨不斷踩到我的底線,我隨便舉幾個我印象深刻的例子。
首先是樂生運動,你可以看孫窮理在2007年的人權園區記錄報導〈人權日,人權園區,人權不可得〉,兩位最高領袖在人權場合面對當下發生的事是什麼樣的反應?陳水扁只說了一句:「你應該看到,國民黨在做什麼、我們在做什麼。」民進黨的人權是選擇性的,即便是現在的台南或桃園也是。
再來是像神一樣的陳定南,在民進黨執政時期擔任法務部長,槍殺了包含盧正在內的二十幾名死刑犯。他跟羅瑩雪一樣,一邊說支持廢死,一邊又執行有疑慮的死刑槍決。民進黨的黨或人,有什麼價值是真心貫徹的嗎?(最近李茂生在某活動爆了卦,說陳定南曾認為矯正學校這些被判徒刑或拘役的青少年沒資格做白手,讓他們做黑手、弄些職業訓練就好,不必浪費錢。)
這幾件事是在2008年前就發生的,但很遺憾我到後來才弄清楚這對我的政治判斷有多重要:關心的議題越來越廣,很多事情更為急迫、傷害更加直接。而我知道,在野或執政的民進黨,在許多議題上都沒有盡到基本心力,甚至還反其道而行。
現在的民進黨,為了選舉不敢表態廢死,「台灣獨立」也是、集會遊行八成也是,所有核心思想都能被輕易交換掉。他們不願意做長遠扎根的社會溝通,而是短視屈從於眼前選舉。選舉如此頻繁、改朝換代每四年就可能發生,那些違反民意、少數人的「進步價值」永遠都是天方夜譚。何況長期居於劣勢的民進黨,對政權的維護肯定會更謹慎。在野監督跟執政他們願意做的事,也很不一樣。

資本社會民主的劣根性

以上都還是廢票脈絡,是我以前所思所想的簡要說明。以前在烏鴉邦,就是在談「民主」,從校園中三個主體的決策權伸展,去論述民主校園應有的模樣。那時候我多少會覺得,台灣的民主糟,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校園的「民主學習」沒有落實,制度很奇怪地以為:人一畢業、一上大學或一出社會,就可以自動地知道民主內涵、該如何做有品質的決策。
換句話說,也就是:「民主其實可以更好。」透過學校民主政治的實際參與、從探索自身的權利義務去學習憲法的基本權、去學習如何關心週遭的事、甚至學習溝通。讓關懷公共事務成為公民習慣,以打倒過去那種普遍不關心政治、或者關心卻過於理盲的氛圍。
但我後來慢慢理解到,民主本身其實就是在鼓勵人們不用關心政治,它是維持資本主義社會順暢運作的核心引擎,越是讓公民更加干涉公共事務,這套體系就越容易混亂甚至失靈。這個背景原因,就在於民主是多數決,而我們的體制又把太多的權力與理解溝通機制通通都交給政府與民意代理人;這是制度的設計如此,而非關乎人們願不願意或有無足夠的公民素養。
具體來說,「選舉」就是一個很「省事」的工作,它能讓人民維繫庸庸碌碌的日常生活,只要在選舉前稍微關心一下要選誰、甚至依政黨判斷即可。如果一個人在上學或上班時還要隨時關心政治,那他就會分心、甚至翹課翹班,工作與讀書效率也會因為熬夜筆戰而低落。這社會的日常,是跟積極關心政治不相容的。
「庸庸碌碌的生活」就是資本主義社會常見的特徵,人們為工作與課業賣命,最後幫資本家賺錢,而自己只能掙得微薄的薪水。陰謀地說,民主就是資本家拿來控制社會的工具,這些人不但可以透過聲望與財富干預選舉與政策,也能透過民主機制來維持自己員工的生產力,讓員工專注在生產線上。
要翻轉這種民主結構,雖然不是完全不可能啦,但顯然不會是靠民進黨完全執政或台灣獨立就有希望。反而當人們窮盡日常僅剩的微薄心力讓民進黨、第三勢力當政代言,甚至台灣獨立後,就更加放心地交給他們處理。而那些弱勢到連上街抗議都有困難的弱勢者,也更容易從「人民血亮的眼睛」前消失。
出現反抗者,人們打為「國民黨派來的」,或者相信政客說詞而打為「利益薰心」;不用等到明年民進黨執政,這些現象現在就看得到,是覺醒公民常見的思路。心理學上這稱為「認知失調」,你為一個黨付出這麼多關注心力,自然而然在判斷上會先入為主支持它、為它辯護,當人們沒有這層心理力量的自覺,十之八九都難以避免,還對自己客觀很有自信。

民主很糟,那什麼是好的?

大抵上,我不相信參政者真能好好解決我關注的議題。但我不是「只要他是參政者,就完全不相信他們會做好事」。事實上,在我關心的領域中,私底下我還是信任如王鐘銘、鄭麗君、苗博雅、王浩宇等這些人對政治的用心與真誠。但他們秉持的精神,一樣可能會被政黨或選舉利益交換掉。但現在這件事重要性倒是其次。
重要的是,為什麼我要配合這個民主遊戲規則來玩?為什麼人們一定要讓渡自己的權力給政府跟代言人?讓政府與代言人比人民「更有權」決定政治,這件事帶來的災難是必然的:無法反映人們真實的意見、權力者只做認同與對他們有利的事。我實在無法承擔投票給他、為他所有政治行為背書所應擔負的公共責任。
權力不對等,不管在哪種場合或機制下,都必然會帶來壓迫與犧牲。如果你跟我一樣認同人人都該平等、不該有誰比誰更有權決定某些事,那就該揚棄這種代議民主與民選政府,不該讓這些人去壓迫其他人;讓公共參與盡可能回歸自身;人們之間的歧見,應該交由人們自己處理、溝通找共識,而不是玩民主那種拐彎抹角的遊戲。而那些阻礙我們進行此項工作的資本社會,才是真正也更加巨大的敵人。
所以,今後我不會投票。一如往常,我會用自己的方法關心、干擾政治,透過完全體制外的思路來做,反對政府、反對權力代言這些權威途徑。我的第一步就是2016大選日睡到傍晚,認同請分享按讚。

2018年4月7日,前民主進步黨雲林縣黨部主任委員王麗萍說,民進黨黨內初選「刀刀見骨」,當選後遂行「民主法西斯」,違背當初追求民主自由的初衷,令她相當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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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政黨顏色 黨外參政平台成立
2018-04-07 中央社 記者葉子綱 雲林縣7日電

今天是紀念民主先輩鄭南榕的言論自由日。雲林虎尾厝沙龍主人王麗萍成立「黨外參政平台」,超越藍綠政黨顏色、追求民主的精神,號召素人參政,實踐日常政治,發揮公民力量。
鄭南榕創辦「自由時代周刊」,倡議「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1989年4月7日為捍衛言論自由而自焚身亡,他的主張獲得社會迴響。行政院在民國105年將4月7日訂為「言論自由日」。
曾任民主進步黨雲林縣黨部首位女性主委的前立委王麗萍,上午以虎尾厝沙龍主人身分宣布成立「黨外參政平台」,訴求「緬懷理想靈魂,重建黨外精神」,推動「日常政治,小民參政」的理念;現場並將藍綠橘黃顏料倒入透明缸中攪和,諷刺沆瀣一氣臭味相投、象徵突破不同顏色政黨。
王麗萍說,30多年前所謂黨外精神,是反獨裁、追求民主;時至今日台灣經歷3次政黨輪替,當年的獨裁政權經過解嚴、總統選舉已瓦解,現在的政治內涵必須重新檢視國家社會主體的環境、生態、性別、勞動及人權等發展。但是,她相當憂心地說,民主進步黨內部初選「刀刀見骨」,當選後遂行「民主法西斯」,違背當初追求民主自由的初衷。
曾在「自由時代周刊」工作的王麗萍表示,民主應該尊重多元價值;並非選舉時稱人民是頭家,等當選後卻變得好大、變成自己是頭家。現在要喚起追求「新黨外精神」的批判、促進政治小民的全面參與。
與會關心的無國界記者組織榮譽董事、民運人士吾爾開希指出,台灣現在面臨「藍綠困局」,出現每個人不是個人而是顏色的怪現象,縱容或姑息自己顏色政黨或政治人物的所作所為,導致社會愈來愈膚淺與對立;超越藍綠及政黨、發揮黨外精神,每個定義自己是「公民」,這是台灣走在下一階段民主化非常重要的課題。
台灣藝術發展協會理事長、虎尾涌翠閣經營者蔣耀賢表示,打破既有政黨框架,透過其他團體連結全國,即使素人參政也有伙伴,黨外參政平台粉絲網頁完成後可望今天推出。(編輯:張芷瑄、梁君棣)

亞泥礦權展延未違法!環團痛批:轉型正義只是執政黨騙選票工具?
2017-06-20 風傳媒 方炳超

經濟部19日召開記者會,強調亞泥礦權展延沒有違法核准問題。環保團體地球公民基金會與台灣蠻野心足生態協會20日在立法院外召開記者會,痛批政府變成替業者端茶的小媳婦。地球公民基金會專員潘正正痛批,在族群間、政治上、土地上的轉型正義,在執政黨的眼裡都只是騙選票的工具。
原住民歌手巴奈表示,這個國家先是把土地分為公有地與私有地,然後國家告訴他們,公有土地是可以使用諮商同意權的。但在亞泥這件事情上看到是一直騙,到現在還是一直騙他們。巴奈問,到底法律是保障人民的嗎?為何原住民一次次被犧牲?做決策的為何可以硬生生剝奪他們的權利?巴奈問,「這個國家有公義嗎?」
巴奈表示,亞泥案狠狠的打臉原民會,顯示蔡政府的轉型正義只是一場騙局。
台灣蠻野心足生態協會秘書長、律師謝孟羽說,針對昨天經濟部的回應,是不期不待、沒有傷害,因為整個回應過程都是告訴大家怎樣透過內部的解釋方式去抹煞掉法律本來應該有的精神。原基法21條,從構成要件來看就是要做,但經濟部硬生生說不用;地質法也規定,在地質敏感區做開發時必須做地質安全評估報告。法條很清楚,但經濟部自己做解釋,礦業權的延期不在這座開發當中,自己解釋法令、扭曲法令;這他們不會接受。
謝孟羽表示,過去礦務局對礦業開採的審查,相當封閉、不透明;例如這次亞泥礦權展延,居民甚至要由電視新聞跟報章雜誌的報導才知道。另外,礦權展延對當地居民跟生態造成怎樣的影響,也完全不知道。所以希望未來修法,要把資訊公開,民眾參與機制都納進來。
地球公民基金會專員潘正正痛批政府,立法院三讀通過的法律不過就是個屁?族群間、政治上、土地上的轉型正義,「在你們的眼裡都只是騙選票的工具嗎?」

他們寧要台獨不要民主
2007-02-06 蘋果日報 孫慶餘/政治評論家

台灣民主化才十幾年,已經出現了不少妖孽;如同當年共產黨利用自由社會消滅自由一樣,台獨也在利用台灣民主消滅民主。不幸的是,台獨比共產黨更無理論基礎,憑藉一股部落主義狂熱,以及抄自國民黨政權的粗糙法西斯「戴帽術」,隨便就把每個不認同他們想法的人打成「台灣人公敵」、「賣台」,並藉此證明自己「愛台」。台灣已經被這群不學有術的人搞成一團糟了!
誰「愛台」?誰是「台灣人公敵」?要把台灣逼向戰爭、鎖國、逼向族群互鬥,只因「治國無能」,或只為滿足個人台獨狂熱的人,不是「愛台」,反是「害台」;而害台的人就是「台灣人公敵」。絕對不是獨派罵誰「台灣人公敵」,誰就變公敵。
很可能獨派正是「台灣人公敵」(因為「愛之不以其道,適足以害之」),反而被獨派胡亂栽贓的某些人才是「愛台」。在這個「愛台」只用口水證明、用戴別人紅帽表現的時代,要變成「愛台人士」未免太容易了,任何騙子都可以頃刻之間升為「愛台人士」或「台獨英雄」!(不信?請讀褚威格寫的《傅歇傳》。)
最近只因為李登輝說:「不必追求台灣獨立,台灣已是主權獨立國家。」李登輝馬上搗翻了馬蜂窩,受到一群獨派大老、名嘴惡毒抹黑,羅織罪名,要十萬火急毀滅李登輝。這種「台灣勇士、民主懦夫」行徑,讓人想到了過去「只要台獨,不要民主」的海外獨派;想到他們全力打壓海外民主派與自由派,只為獨佔台灣人資源的一頁醜史。
台灣這些扁政府及某些電子媒體豢養的「市場獨派」,不過是當年「海外獨派」的劣級仿冒品而已──海外獨派還知道要「革命建國」,台灣市場獨派則只想「口水建國」;海外獨派還知道怕美國、中共,台灣市場獨派則「啥米攏免驚」!
這些獨派「否定李登輝」,同樣滑稽。他們說「李登輝毀掉了自己」,似乎李登輝就自我毀滅了;他們說「我們失去了李登輝」,似乎李登輝就從地球消失了;他們說「海外喊台獨,才會影響島內;若無海外台獨,李登輝怎會稱為『民主先生』?」似乎台灣民主還是海外台獨的貢獻。以上全都是謊言,就像回台向國民黨投降的人竟自稱是「回台和蔣經國討論國是」、並搖身一變為「台獨大老」一樣(還有幾名扁政府資政、國師,都是一夕變身「台獨大老」,讓真正奉獻民主或台獨數十年的人目瞪口呆)。
如果投降派可以變大老,那當年開除投降派的彭明敏豈非成了罪人?如果獨派要靠一群投降派及當年國民黨的順民(如今的投機派)去代表,台獨豈會有什麼前途?
李登輝說他們玩「假議題」,他們竟勃然大怒、群狗亂吠,是不是因為老羞成怒?
李登輝質問:「民主化走到現在,人民卻沒有更快樂?整天都在吵假議題,搞權力鬥爭!若這樣繼續惡性循環下去,想想台灣將來會變成怎麼樣?」這才是李登輝主張「不必追求台灣獨立」的重點。
一群獨派口喊台獨,所行所為卻師法納粹法西斯及塞爾維亞米洛塞維奇;用卡爾波普《開放社會及其敵人》的照妖鏡去看,「台灣人」說其實是一種「選民」說及部落主義;追求「百分之一百」台獨而拋棄眼前的國家及民主,其實是一種歷史主義迷惘。
部落一旦抬到至高無上,人民生活及各族和諧就一文不值了。

蔡英文,別忘記你的保證與承諾哦!
1. 反服貿,反貨貿,反ECFA,反RECP,反TPP
2. 非核家園,廢核,保證不缺電
3. 油電不漲,產電量達到500億度,氫可以取代核能
4. 居住正義,20萬戶社會住宅,全民有房
5. 超越南韓,走出世界
6. 全民加薪,經濟成長,不加稅
7. 反美豬,反美牛,瘦肉精零檢出,台灣豬出口
8. 不會減少陸客來台
9. 全面免試升學
10. 廢死
11. 放扁

過去所有反對國民黨的政策,統統不要偷偷執行哦!

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請問,蔡英文什麼時候宣佈台灣獨立?
現在民進黨國會佔多數,你們總不能再怪國民黨了吧?

紅綠一家親。英粉都覺得英媓妳在守護台灣,只有內行人知道妳努力孤立台灣。當外交斷光的那一天,也就是祖國統一之時。英粉萬歲,芒果就是要連籽也吞下去。

歡慶雙十,中華民國"殖"到永遠-保衛大台灣
2019-10-04 Independent DopeBoy

如果中華民國=台灣是獨立的國家,那七十多年來投入無數性命身家的台獨建國運動者就是在耍白癡;如果台灣人在中華民國體制內勝選執政等於台灣已獨立,那麼20世紀亞洲、非洲、拉丁美洲各國獨立運動史就成為笑話。
以下幾個問題,大家一起思考:
◎ 台灣的地位和發展?
1911/10/10 普遍被認作辛亥革命開端、中華民國國慶日的由來,台灣當時的地位是甚麼?台灣各地當時是甚麼面貌?台灣人當時如何過生活,後來如何發展?
◎ 10月10日對中華民國的真正意義?
當天發生了甚麼事情?當天就推翻了滿清嗎?當天有建立中華民國嗎?當時建立的中華民國跟現在的中華民國一樣嗎?如果不一樣,是哪裡不一樣?
◎ 甚麼是建國?國家是怎麼建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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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說明:
問題始終在"誰"的台灣。只講護台,不談建國,那這個台灣是中華民國的台灣,不是台灣共和國的台灣。
精神錯亂的台獨人士,成天取笑親中共的中國國民黨背棄反共兩蔣(國共之爭,乃兄弟鬩牆。如今兄弟講和,有何可笑?),卻忘了自我反省為什麼把台獨祖宗的死敵中華民國當成祖國。

台灣白色恐怖受難者黃溫恭之子黃大一諷刺綠營:「到如今,最可笑和可惡的是:綠營一直把蔣家的罪過拿來當自己橫行霸道的護身符;碰上無法自圓其說的窘況,總以「過去你(國民黨)爛,現在我(綠營)當然要比你更爛才是」為擋箭牌;請問,這樣子就有轉型正義嗎?過去蔣幫見不得人好,如今綠營人士是否能坦然見得人好、鼓勵人好?當然啦,我們小老百姓不能說這些政客「龜笑鱉冇尾」,因為大家都是從小喝國民黨奶水長大的,如今「青(台語,意思為綠色)出於藍而勝於藍」,所言所行當然要比過去蔣幫更為精進、更為可惡,才沒有辜負蔣幫教育的成功啊!綠營政客人物的言行,如果有錯,當然都是馬英九的責任、都是馬英九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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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人見不得人好?
2011-01-29 黃大一(程式設計師、業餘古生物學家、催眠學者、玩石家,台灣白色恐怖受難者黃溫恭之子)

這幾天大陸首善陳光標來台,直接以金錢紅包救助貧困,整個台灣鬧成一團,電視談話性節目、報紙、藍綠政黨口水滿天飛。讓在這種資訊大量轟炸之下的小老百姓霧煞煞,針對台灣有發言權的媒體政客公婆們諸大論,心中油然浮出了一個問題:是否我們台灣人見不得人好?
記得大約廿前剛從美國回台搞中文電腦,也同時在幾本雜誌寫專欄。那時候年輕火氣盛,下筆難免辛辣,用詞遣字比較直接少拐彎,得罪了不少業界,還拿過滋廁(資策)會的「存證信函獎」。某日,和中文電腦界的老戰友聊天,他提醒規勸我,要注意到台灣學界和電腦界掌權者的心態。他說,台灣的社會,不要說我常常帶著感情的那些文章會讓如滋廁會等黑官受不了,而根本在於整個社會心態思維已經轉變了,即便你我靜靜埋頭苦幹努力研發,三不五時才偶爾發表幾篇修辭「溫良恭儉讓」的論文,也都會得罪人。這話我真的很搞不懂:年輕人努力研究,寫文章發表研究成果,不是很好、很應該受到鼓勵的嗎?我是可以做到「罵人不帶一個髒字」,但是這樣子還照樣會得罪人,我就完全搞不懂了,只好請老戰友進一步解釋。他說,你啊,不能從常理去思考,要從這些黑白官商賈的心態去想;你拼命寫文章發表論文,人家心裡會是怎麼想的?哦!你黃大一很厲害、經常有文章發表,鋒芒都被你佔光了,不就是罵我們佔著茅坑拉不出屎來嗎?哦!去國近廿年,以前小時候所學習到的那套「美德」行為標準,如今已經不適用了;自己守本份,靜靜研發,不惹別人,也會被解讀成罵人!天啊,台灣人見不得人好啊!
把時空拉回近日,看看當今名嘴們對陳光標濟貧的謬論,不就是老戰友廿多年前所說更具體的表現嗎?先把話說絕一點:即便人家另有用意地來台灣「統戰」,拿出五億新台幣不綁任何條件(Without string attached)、直接親手發送到窮困老百姓手中,怎麼說都是一件好事,怎麼還會有名嘴在電視節目上當場發飆破口大罵呢?請問,為何不能用高調來行善?有什麼法律說不准高調行善?過去傳統的路邊奉茶,有錢人修橋造路賑米,所想達成的目的為何?以高調來做善事,難道有違行善的終極目的、讓有急需救助者得到一些幫助嗎?不管世界上哪個國家,即便是最富裕的歐美,只要到任何大城市的「湯廚房(Soup Kitchen)」去看看吧,每到用餐時刻,前面還不是照樣排了一大長排的窮(懶)人?難道這樣子光天化日下公開施捨就不是「高調」?嗐,名嘴們的謬論,會不會是老戰友所說的,台灣已經變成見不得人好的社會?
陳光標對於他的「高調」行善,有一個有趣的理念:他希望透過「高調」行善,廣被媒體報導,期望能敦促更多人出來行善,讓社會更多有需要的人得到救命的幫助;這個用意與做法,在當下唯利是圖、笑貧不笑娼的兩岸社會,正是所需要的針貶。此外,也不要忘記當下的媒體生態,狗咬人不會上報;安安靜靜地做好事,哪個媒體記者會來鳥你?沒錯,當今的社會,腦滿腸肥想賺更多錢的人比比皆是,而且往往把金錢當作成功的唯一考績;多多報導社會公益救助底層人苦難等善行,報社、電視台早早關門大吉;在這種惡劣的媒體與社會心態下,為善不欲人知,或用基督教聖經所說的「左手所做的,不讓右手知道」那套方法,能達成多少效果?能夠激發出更多幾人來行善?
這也是我回台以後的一個深沉體會。至少在台灣的社會環境,使用過去那套文雅字眼說話,有誰理你?說了等於白說。低調行善真的比高調行善有效嗎?至少,我親身在中文電腦發展過程中發現,如果不用粗魯字眼,對方還聽不懂呢!舉個實際的例子為證:當年台灣民間國字整理小組的幾個教授,都是「溫良恭儉讓」的學者,他們把青春投入了國字的整理,在1989年公佈了「中文資訊交換碼」75,684個字;這是中國文化的千秋大業,應該受到表揚才對,不是嗎?可是,國字小組「四人幫」幾個教授講話從不帶髒字,他們的成就不僅受到黑白官僚的排斥,差一點還要去上「綠島大學」;因為他們把簡體字也整理進去了,有「通匪」之嫌疑!後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只好「犧牲」自己當「壞人」出來造反,很高調地把那個從日本把我們漢字抄回來的滋廁會黑官封上「文化漢奸」的惡名,讓他「萬古留芳」遺臭萬年,哈!這才終於讓昏官們知道也承認了,中國字數老早超過電腦二「拜(Byte)」所能包含的65,536字符空間!醒醒吧,台灣社會老早就是見不得人好的社會!因此,高調行事,或許是必要的手段。
若從藍綠兩黨政治的角度來看陳光標來台發紅包的事,聽、看到那些昧著良心政客所說的酸話、所行的蠢事,真的讓小老百姓吐血啊!台灣有這麼多人攔路要紅包,都是馬英九政府無能、都是馬英九的錯……等等夭壽話,真可媲美囚犯1020在法庭上所說的「我才拿兩億」!不知道世界上那個國家沒有貧困和有急難的老百姓的?難道這也是他們國家領導人的錯嗎?換個角度來說:如果今天來台發紅包的是山姆大叔的巴菲特、而不是來自以前被蔣幫政權罵為「萬惡共匪」大陸的陳光標,那麼台灣窮人的問題還會不會是馬英九的錯?相信這些政客的嘴臉,馬上會180度變成惟恐沒搶著頭香「搫爛趴」的醜態。為什麼?洋蔘卡大隻啦!相對於陳光標的散錢行善,不禁想起沒有多久之前,民進黨主席、很有錢人家的女兒,自己也領18%被抓包之後所講的,即日起不再領這每個月六萬多的人民血汗錢,但捐助公益也將受到影響。能不莞爾一笑嗎?
沒錯,蔣光頭的國民黨非常可惡、絕對可惡;過去太多不公不義的暴行,如黨庫通國庫、二二八、白色恐怖等等等,罪行罄竹難書,所以終於才有了八年的綠色執政。但是,這段不能算短的八年期間,台灣的窮困和急難老百姓的人口,有沒有減少?或是增加了?到如今,最可笑和可惡的是:綠營一直把蔣家的罪過拿來當自己橫行霸道的護身符;碰上無法自圓其說的窘況,總以「過去你(國民黨)爛,現在我(綠營)當然要比你更爛才是」為擋箭牌;請問,這樣子就有轉型正義嗎?過去蔣幫見不得人好,如今綠營人士是否能坦然見得人好、鼓勵人好?當然啦,我們小老百姓不能說這些政客「龜笑鱉冇尾」,因為大家都是從小喝國民黨奶水長大的,如今「青(台語,意思為綠色)出於藍而勝於藍」,所言所行當然要比過去蔣幫更為精進、更為可惡,才沒有辜負蔣幫教育的成功啊!綠營政客人物的言行,如果有錯,當然都是馬英九的責任、都是馬英九的錯!
如果一個才拿新台幣五億的「阿陸啊」來撒錢就可以把台灣上下鬧得雞飛狗跳、藍綠惡鬥、分崩離析,老共一直想「解放台灣」,實際上不必動用到解放軍的殲20隱形戰機,也不用幾千個飛彈對著台灣;只要多讓幾個陳光標來台灣到處發紅包,台灣自己就會鬧垮掉,完美地實踐《孫子兵法》的「不戰而屈人之兵」最高戰略指導原則,哈!
見不得人好,正是台灣人悲哀之處。

嚴震生怒批民進黨學者不敢面對現實
2020-01-04 中國時報 簡立欣

2019年11月一場公聽會,政大教授嚴震生指出蔡英文博士論文444個錯誤而被廣泛引用。他對本報表示,總統論文這麼多錯讓他覺得丟臉,但他最生氣是:許多民進黨博士不敢面對現實,還說「論文可能有問題,不過支持蔡英文的選民不在乎」,完全自甘墮落。
嚴震生說,公聽會後很多網民說他「這個教授無聊,專挑錯字」,但是他不只挑錯字,而是形式、內容都看。有些GATT重要單字如merchandise商品、machinery機制,及重要案例sardine沙丁魚,蔡全部寫錯;又如聯合國貿易和發展會議(UNCTAD),這是嚴震生最熟的領域,蔡論文前面給了一個很大開場,後面卻隻字未提,「就好像前面說『以下有三點』,後面卻只講兩點」;還有註釋6竟「往後」參見註釋22等。這都是論文不該犯的錯。
內容方面則像教科書,簡單介紹反傾銷、反補貼等名詞,或是一些國際機構,但是沒有創見、沒有結論,整個論述沒有特別之處。「所以我真的沒辦法接受一本這麼不像樣的論文。」嚴震生說,他沒說過這是假論文,但他現在愈來愈相信獨立調查者的說法,就是蔡從頭到尾沒過關,因為每一個環節都錯。寫過論文的人都知道,論文是很隱私的事,不會互打;論文是一段一段改,不可能一下子寫一本給教授。這都顯示蔡對研究生生活非常外行。
另一點是,博士論文寫完之後只能出書,不能再抽出幾章寫成期刊、甚至拿去升等。這是學術倫理。否則那麼多新進教授為何要卡在「6年升等條款」?拿自己博士論文去升等不就好了?
他最氣:綠營學界根本不敢看這本論文,還說選民不在乎。嚴震生說:「我說:你可以不在乎有沒有博士,但是你不能不在乎撒謊。」

解碼英粉、綠五毛的鬥爭步驟
2020-01-26 呷新聞 樺黎/留日台灣學生

崇拜蔡英文的粉絲俗稱英粉,相信許多朋友都有被英粉嗆過的經驗吧?跟他們爭論,有時候就像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儼然就是Made in Taiwan版的小粉紅一樣。
最近2020大選剛過,英粉們的大教主蔡英文以817萬高票當選,衛冕成功,連任總統,想必是英粉們最為歡騰的時候。不過,俗話說「禍福相倚」,先不論選票從何而來或者選舉有沒有被操作,當選之後才是挑戰的開始。如果再給一次機會,卻仍然做不好,甚至更糟糕,那也休怪反對聲浪的強烈反撲。民意如流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是否能駕駛好船隻而不翻船,恐怕說的比做的容易吧!
身為死忠台獨立場,在下對英粉諸多無理取鬧又近乎瘋狂的護航行為已經累積了許多不滿。以下就是本人這幾周下來與英粉辯論的心得,分享給各位朋友。
對付英粉的順序如下:
1.首先,在英粉出沒的粉絲專業或社團留言,批評蔡政府。議題不限,但是以時事話題來切入的效果最好。這時候英粉的反應,通常會反過來質問:「不然換你來執政啊!」「你那麼厲害,換你去做總統試試!」(呃……說好的公民參政權呢?民主好難。我想習大大也一定覺得他的位子不好坐,唉!真是辛苦了!)
2.再來,無視她或他(或牠),繼續提出自己的看法,針對先前的批評提出解決辦法。又或者更進一步探討議題,具體指出蔡政府執政的荒謬之處。英粉們會開始扣帽子,把你說成韓粉、藍營的、愛看中天、五毛、假帳號、中共同路人等等,總之就是盡力抹紅抹藍。
3.等他們開始扣帽子之後,就主動表明自己是獨派,並且反罵他們是華獨、捍衛中華民國等等,揭穿蔡英文無意台獨的事實。接下來英粉們的反應,不外乎是暗酸彭文正、堅持論文和學位為真、繼續抹紅(中共滲透獨派了!),有時候還有操作世代對立版的「台獨老人去死一死啦!」,或是同婚支持者天外飛來一筆的「你反同就直說吧!」「原來是基督徒喔!」讓你疑惑自己明明可能根本沒信教,然後同情基督徒,沒事躺著也中槍。喔,我還曾遇過女權主義者質疑我是反對女性從政。明明呂秀蓮女士宣布要出來參選時,我還賣力幫忙去連署的說,心中實在有100個冤枉啊!
4.這邊先插入一個提到論文門之後的打法。當你貼出資訊來說明蔡英文的論文和學歷的確有鬼時,英粉們會破口大罵「假新聞),緊接著貼出蔡陣營發布的正牌的假新聞,並且沾沾自喜。請別擔心,這些正牌的假新聞,不外乎是施芳瓏自製的聲明、LSE台灣研究計畫室的產品。只要再貼出彭老師這半年多來的追蹤結果來打臉英粉就行。
5.接下來,無論是論文門、抑或是其他被打臉的議題,英粉們估計已被嗆得啞口無言,然後開始不分青紅皂白地謾罵(說實話,偶爾看看歇斯底里的英粉,還蠻療癒的)。當英粉們大罵喜樂島、台獨派、阿扁支持者、舊有深綠選民的同時,卻不敢也無法提出更充分的證據來反駁、進行攻防時,基本上就勝負已定。
6.最後,教大家一張大王牌,也就是我們那位偉大的總統於中華民國國慶演說時講出的「最大共識」──中華民國台灣!面對瘋狗亂吠,只要變得比他們還瘋狂就贏了。用「中華民國台灣就是中國台灣,就是中國」的大招牌把英粉全都框住,然後不停地喊他們是中國人,毫不給他們辯解的空間、喘息的時間。(要注意自己別不小心跳進那個框裡,因為我們可不是「中國人」、而是貨真價實的「台灣人」。)到最後,英粉們就會乖乖閉嘴,默默地下線離開,窩進被窩裡哭哭。
以上幾點就是本人提供給各位朋友的教戰守則。當然,這些都是以我個人經驗為主。實際遇到的英粉頑抗程度如何,可能也視情況而定。
說真的,從中國的五毛、國粉,到藍丁9.2、柯粉、韓粉、英粉等等,一路看下來,眼下就屬英粉的殺傷力最弱。共產黨、國民黨都各有一套自己創建的神話世界觀,一整個系統的教義以及堅守的立場。柯文哲的信徒則是沒中心思想、善詭辯、顧左右而言他,學他們的主子一般,故意淡化統獨爭議,改以和平理性來包裝。不滿歸不滿,但畢竟這些都算是立場相左的敵人,撇除謾罵以及人身攻擊外,倒還值得一些尊敬。
最令人不齒、也最該鄙視的是,口口聲聲喊著要台獨,卻一再欺壓台獨派,操作香港反送中事件大玩亡國感,以欺瞞、仇恨、同情、恐懼來操作世代對立,分化台派力量的蔡英文。幫蔡英文護航的英粉禁衛軍,要麼是被恐懼感襲身,只想著不要被中共統治,卻對周圍正在發生化獨漸統情況無知的可憐蟲;要麼是根本也不在乎過要統還是要獨,只領錢辦事,或是愛跟風、追潮流走的騎牆派。無論哪種人,都是台獨路上該被唾棄、該被批判的混蛋。台灣人,要想站在陽光下當個堂堂正正的「台灣國」人,就應該秉著勇氣與智慧,不畏懼風險,不昧於事實,努力走自己該走的建國之路。為了更好的台灣,為了璀璨的未來,讓我們一起討伐英粉,把英粉掃進歷史的墳墓吧!

解碼英粉、綠五毛的鬥爭步驟
2020-01-26 呷新聞 樺黎/留日台灣學生

崇拜蔡英文的粉絲俗稱英粉,相信許多朋友都有被英粉嗆過的經驗吧?跟他們爭論,有時候就像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儼然就是Made in Taiwan版的小粉紅一樣。
最近2020大選剛過,英粉們的大教主蔡英文以817萬高票當選,衛冕成功,連任總統,想必是英粉們最為歡騰的時候。不過,俗話說「禍福相倚」,先不論選票從何而來或者選舉有沒有被操作,當選之後才是挑戰的開始。如果再給一次機會,卻仍然做不好,甚至更糟糕,那也休怪反對聲浪的強烈反撲。民意如流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是否能駕駛好船隻而不翻船,恐怕說的比做的容易吧!
身為死忠台獨立場,在下對英粉諸多無理取鬧又近乎瘋狂的護航行為已經累積了許多不滿。以下就是本人這幾周下來與英粉辯論的心得,分享給各位朋友。
對付英粉的順序如下:
1.首先,在英粉出沒的粉絲專業或社團留言,批評蔡政府。議題不限,但是以時事話題來切入的效果最好。這時候英粉的反應,通常會反過來質問:「不然換你來執政啊!」「你那麼厲害,換你去做總統試試!」(呃……說好的公民參政權呢?民主好難。我想習大大也一定覺得他的位子不好坐,唉!真是辛苦了!)
2.再來,無視她或他(或牠),繼續提出自己的看法,針對先前的批評提出解決辦法。又或者更進一步探討議題,具體指出蔡政府執政的荒謬之處。英粉們會開始扣帽子,把你說成韓粉、藍營的、愛看中天、五毛、假帳號、中共同路人等等,總之就是盡力抹紅抹藍。
3.等他們開始扣帽子之後,就主動表明自己是獨派,並且反罵他們是華獨、捍衛中華民國等等,揭穿蔡英文無意台獨的事實。接下來英粉們的反應,不外乎是暗酸彭文正、堅持論文和學位為真、繼續抹紅(中共滲透獨派了!),有時候還有操作世代對立版的「台獨老人去死一死啦!」,或是同婚支持者天外飛來一筆的「你反同就直說吧!」「原來是基督徒喔!」讓你疑惑自己明明可能根本沒信教,然後同情基督徒,沒事躺著也中槍。喔,我還曾遇過女權主義者質疑我是反對女性從政。明明呂秀蓮女士宣布要出來參選時,我還賣力幫忙去連署的說,心中實在有100個冤枉啊!
4.這邊先插入一個提到論文門之後的打法。當你貼出資訊來說明蔡英文的論文和學歷的確有鬼時,英粉們會破口大罵「假新聞」,緊接著貼出蔡陣營發布的正牌的假新聞,並且沾沾自喜。請別擔心,這些正牌的假新聞,不外乎是施芳瓏自製的聲明、LSE台灣研究計畫室的產品。只要再貼出彭老師這半年多來的追蹤結果來打臉英粉就行。
5.接下來,無論是論文門、抑或是其他被打臉的議題,英粉們估計已被嗆得啞口無言,然後開始不分青紅皂白地謾罵(說實話,偶爾看看歇斯底里的英粉,還蠻療癒的)。當英粉們大罵喜樂島、台獨派、阿扁支持者、舊有深綠選民的同時,卻不敢也無法提出更充分的證據來反駁、進行攻防時,基本上就勝負已定。
6.最後,教大家一張大王牌,也就是我們那位偉大的總統於中華民國國慶演說時講出的「最大共識」──中華民國台灣!面對瘋狗亂吠,只要變得比他們還瘋狂就贏了。用「中華民國台灣就是中國台灣,就是中國」的大招牌把英粉全都框住,然後不停地喊他們是中國人,毫不給他們辯解的空間、喘息的時間。(要注意自己別不小心跳進那個框裡,因為我們可不是「中國人」、而是貨真價實的「台灣人」。)到最後,英粉們就會乖乖閉嘴,默默地下線離開,窩進被窩裡哭哭。
以上幾點就是本人提供給各位朋友的教戰守則。當然,這些都是以我個人經驗為主。實際遇到的英粉頑抗程度如何,可能也視情況而定。
說真的,從中國的五毛、國粉,到藍丁9.2、柯粉、韓粉、英粉等等,一路看下來,眼下就屬英粉的殺傷力最弱。共產黨、國民黨都各有一套自己創建的神話世界觀,一整個系統的教義以及堅守的立場。柯文哲的信徒則是沒中心思想、善詭辯、顧左右而言他,學他們的主子一般,故意淡化統獨爭議,改以和平理性來包裝。不滿歸不滿,但畢竟這些都算是立場相左的敵人,撇除謾罵以及人身攻擊外,倒還值得一些尊敬。
最令人不齒、也最該鄙視的是,口口聲聲喊著要台獨,卻一再欺壓台獨派,操作香港反送中事件大玩亡國感,以欺瞞、仇恨、同情、恐懼來操作世代對立,分化台派力量的蔡英文。幫蔡英文護航的英粉禁衛軍,要麼是被恐懼感襲身,只想著不要被中共統治,卻對周圍正在發生化獨漸統情況無知的可憐蟲;要麼是根本也不在乎過要統還是要獨,只領錢辦事,或是愛跟風、追潮流走的騎牆派。無論哪種人,都是台獨路上該被唾棄、該被批判的混蛋。台灣人,要想站在陽光下當個堂堂正正的「台灣國」人,就應該秉著勇氣與智慧,不畏懼風險,不昧於事實,努力走自己該走的建國之路。為了更好的台灣,為了璀璨的未來,讓我們一起討伐英粉,把英粉掃進歷史的墳墓吧!

2020-08-05 會飛的蟑螂真的不是普通的那種恐怖FB

「台灣價值永動機」
不需插電,只需要補充台灣價值即可運轉
編編周遭就有這種人
常常開口閉口就是民進黨好棒棒,民進黨愛台灣,民進黨反共
然後你告訴他們民進黨一堆貪汙、一堆弊案,完全執政完全卸責
他們就會反駁,不然你要投國民黨嗎?民進黨貪汙但是他們反共啊,你們中共同路人啦!

接著你再告訴他們,民進黨也沒有多反共啊,之前說的糖衣毒藥ECFA也還不是要續簽?然後民進黨一堆人跑去大陸開公司賺人民幣,甚至有人的公司地區直接寫中國台灣
你就會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
他會開始無限期跳針,民進黨愛台灣啦!有貪汙又怎樣,只要愛台灣就好!
結果無法相信民進黨也沒多愛台灣!然後儲值台灣價值,民進黨愛台灣啦!
以上無限輪迴

嗯...好喔
這已經不是邏輯問題了,我看是智商問題吧!
#台灣價值好棒棒

施明德:抓耙子事件 創黨元老皆知
2010-03-15 中國時報 曾薏蘋/台北報導

前行政院長謝長廷日前被咬出是以前調查局的「抓耙子」。前民進黨主席施明德昨天表示,民進黨執政八年,轉型正義為何一直做不好,就是怕打開檔案一看,「怎麼都是自己人!」施明德表示,謝長廷「抓耙子」事件被揭發後,深綠的鄰居日前就對他說:「我竟然被民進黨騙了幾十年。」
謝長廷是抓耙子的風波,這陣子愈演愈烈。但是外面的人在喊「燒」,民進黨內部卻冷處理,因為卡在接下來一連串的重要選舉。施明德感慨地說:「其實很多創黨元老知道這件事後,都很生氣。但為了選舉,大家都選擇閉嘴。」
施明德指出,他曾說過:「我確信,美麗島十五人律師團,至少兩人是調查局幹員,都當過黨主席。」他強調:「是至少喔!其實是兩個人以上,分別是警備總部及國安局的線民。」「我的手中都握有證據,所以歡迎謝長廷等人來告我。」
由於民進黨內大家正忙著五都選舉,這樣的話題,對於想參選的謝長廷及被影射的天王人物,都是很大傷害。
施明德說,日前謝系大將李應元還在外面到處幫謝長廷消毒,他很想問李應元:「你的話有公信力嗎?我可是握有證據的耶。」
施明德表示,當年這些抓耙子、台奸,一批批,後來在黨內位高權重,每年都參與選舉,然後陸續把創黨元老一一幹掉、甚至趕出民進黨。
施明德說,原本他正著手寫第二本書,裡面的內容會更多。但是最近因為謝長廷事件風波,家人及親友都勸他,所以暫時擱筆。不過他一定會把他知道全寫出來,而且全都有憑有據,他不會冤枉人,因為「冤枉別人,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

名嘴楊憲宏:阿扁是「抓耙仔」同路人
2010-04-21 中時電子報 綜合報導

前民進黨主席施明德質疑,綠色執政時期為何不公布美麗島相關檔案?雖然前副總統呂秀蓮與前總統陳水扁都喊冤,名嘴楊憲宏卻說,美麗島檔案沒有解密公布,要負最大責任的就是陳水扁。
日前呂秀蓮曾經主動表示,美麗島事件的相關關鍵檔案,都在警備總部被裁撤時燒毀,並非民進黨不想解密;而陳水扁也進一步說,美麗島要解密,應該要去找現任總統馬英九。
名嘴楊憲宏卻表示,當時他擔任總統府人權諮詢委員,委員會將美麗島檔案解密列為第一案,最後卻一事無成,因為委員會無論如何努力都得不到檔案。但奇怪的是,倘若檔案真的被銷毀,民進黨執政為何不追究責任?銷毀的紀錄又在哪裡?而既然檔案已經銷毀,2003年「美麗島檔案展」竟又公布呂秀蓮當時的「自白書」;狠狠羞辱了呂秀蓮一頓,若不是「背後有人運作」,怎麼可能?
楊憲宏表示,當時民進黨防呂秀蓮防得很厲害,呂秀蓮沒有權力去調查,只有「被告知」檔案銷毀;而當年能夠告訴呂秀蓮的,又讓她相信的人,除了陳水扁還有誰?而「告訴呂秀蓮檔案銷毀的人,一定就是抓耙仔同路人」。
他認為,美麗島的檔案對李前總統有利,所以李登輝不可能銷毀檔案。雖然他當年也曾耳聞檔案被銷毀,但他確信檔案應該依舊存在,當年沒有解密,陳水扁要負最大責任;而現在馬英九如果還不解密,那馬英九也要負責。
不過,前總統府副秘書長陳其邁表示,「該解密的都解密了」,相關陳述並非事實。而呂秀蓮的幕僚則說,當時解密權力不在呂秀蓮手上,要問應該去問陳前總統與國史館。

從228看台灣人的腦筋大有問題!
2020-03-04 呷新聞 黃育旗/台灣小留學生家長協會秘書長

大多數自稱台灣人的社團每年都在舉辦紀念228時,卻沒有人敢公開且強烈要求執政者公佈228真相。228犧牲了那麼多人寶貴的性命,經過受難者家屬各自拼湊,試圖還原大屠殺的真相,以及經過極冗長的每年舉辦遊行活動、抗爭等街頭運動後,加害者的「中華民國ROC」當局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同意在幾個地點豎立228紀念碑,以及228全國放假一天,多數的受難者家屬就認為已獲得某種程度的平反。
殊不知,228真正的加害者元兇是「中華民國ROC」政府,是在「中國」國民黨執政時所指揮的「中華民國ROC」軍隊進行的大屠殺。所以,真正的元兇不是「中國」國民黨,「中國」國民黨只是一個民間社團,執行大屠殺真正的元兇是「中華民國ROC」政府和「中華民國ROC」政府與軍隊。當時執政的是「中國」國民黨,所以「中國」國民黨當然要負責,只是「權」與「責」必須分清楚。
可憐的多數228受難者家屬,卻天真到以為228大屠殺跟民進黨執政的「中華民國ROC」政府無關。殊不知,政府是延續性的,無論哪一個黨執政,都必須負責。就好像你買了某某廠牌的電器品,絕不會那個廠牌的董事長換了人,產品的售後服務就不被承認,道理是一樣的。
包括「中華民國ROC」政府,都可能隨時失去民心而下台。台灣人絕不能以為民進黨是台灣人自己扶持養大的政黨,228大屠殺就跟民進黨執政的「中華民國ROC」政府無關。執行大屠殺的兇手就是「中華民國ROC」政府,只是教唆者不同而已。
包括大多數228受難者家屬的無知以外,標榜台灣社團的組織,以及多數社團的領導人的思維,也都大有問題,總認為228受難者只有「中國」國民黨應該負責。鮮少人想到,執行大屠殺的,其實就是「中華民國ROC」政府。也只有「中華民國ROC」政府,才有公權力命令軍隊,進行大屠殺。是台灣人自己腦筋不清楚,以為民進黨的「中華民國ROC」政府,和「中國」國民黨的「中華民國ROC」政府是不一樣的。須知對於政治是不能有情結的!
看看德國,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屠殺600多萬猶太人的是希特勒執政時的納粹組織。為什麼獨裁者希特勒死後,德國歷任執政者,都親自前往波蘭等地表達公開道歉,除表示慚愧,並下跪懺悔!這就是執政者有無廉恥心的差別!

【呂秀蓮專訪5-4】批評人權委員會 不認同違反法律原則鬥爭國民黨
2020-09-27 匯流新聞網 記者何豪毅、邱璽臣/專題報導

前副總統呂秀蓮日前撰文,呼籲大家留意當今「一黨獨大、一人獨大」的狀況。做為美麗島受難者,第一次政黨輪替時出任副總統,她雖已退出民進黨,但從她的視角來看,當今執政黨有許多令她無法認同、無法接受的問題,痛徹心扉的心裡話,值得讀者用心咀嚼、參考。
「我給大家看《人權立國》這本書,這是當初陳水扁總統授權我在總統府成立人權諮詢委員會」,呂秀蓮雙手捧著書,強調當年她在人權這個議題上曾經做過的努力。
她說:「人權不是口號,不是坐過牢就懂得人權。」她曾在美國哈佛大學花3年時間研究國際人權,在人權諮詢委員會主導這份研究,後來也推出《國家人權基本法》、《國家人權委員會組織法》、《國家人權委員會職權行使法》等3項草案,送到立法院卻被「不能給陳水扁政績」為由遭國民黨擋下。
呂秀蓮指出,按聯合國的要求,國家人權委員會設立目的是要監督總統,「誰的權力最大?誰最容易迫害人權?」她表示,當初在諮詢委員會辯論過,決定要設在總統府、甚至要超越總統府,如今遲了20年,卻將國家人權委員會設在監察院,她質疑如此設計將無法監督總統。
監察院國家人權委員會8月1日至今無法運作,原因是《人權委員會職權行使法》尚未送立法院通過。呂秀蓮拿出裝訂好的草案說:「做事不能做一半嘛,我們20年前就都弄好啦!」放下草案,她降低聲量嘆道:「他們不屑一顧。」
呂秀蓮說,民進黨再度執政已邁入第5個年頭,當初她所推動的《人權基本法》草案毫無動靜,「很遺憾,我們當年付出那麼多代價,很多我們堅持的核心價值跟基本原則,不斷被腐蝕掉了。」她並表示,看到當今許多人高喊民主人權,她感到痛心,「好像一喊,功勞都是你們的。可是你們是在揮霍啊!」
「撐香港人權,你們講得很好聽。現在香港人失望了,你到底真正能幫多少?」但她認為,台灣民間對此事毫不在意,更是台灣內部一項重大危機。
此外呂秀蓮也對民進黨設立促轉會、黨產會等機關及法律針對國民黨鬥爭,表示憂心。「有幾個法律核心的價值,顯然現在都忽略掉了。」她指出,法律信賴原則、政府信賴原則延伸到「法律不溯既往」,是現今民進黨政府刻意忽略的幾個重要法律原則。
呂秀蓮提及北市府與遠雄大巨蛋的案子。她指出,企業與政府合法簽訂契約,契約生效後企業只要依照契約範圍行事即可,「他不可能承擔每4年換一個市長就要重新議約的內容,那這樣企業要怎麼做事?」
「老百姓也一樣,法律公布了,我就照法律進行。如果你要修法,法律就要不溯既往。不能說我現在遵守法律所做的事情,後面一個法律修改,變成我以前做的事是犯法的」,她說。
呂秀蓮皺起眉頭:「這幾個核心價值,我覺得很遺憾:民進黨現在掌權的人,你可以轉型正義,但過去國民黨威權時代做的事情讓國民黨第二代第三代去全面承擔。」她搖搖頭道:「我覺得這個已經違反比例原則了。」
她強調,細節有很多有待討論,但基本的法律原則是必須要遵守的。至於轉型正義,呂秀蓮說,百姓要的是還原真相,把事情來龍去脈搞清楚,知道當年那麼多人辛苦付出代價,我們心存感激;而當年該負責的人,「許多人都已經去閻羅王那報到了,那你要鞭屍嗎?」

2020-10-16 Hermes Huang

好長一段時間因為太忙了,在臉書上變成主要是轉貼文章,很少自己寫長文。
身為一個高中就加入中國國民黨的人,就國民黨過去與現在的作為,我會覺得:為了台灣,國民黨還是死透了比較好。
但民進黨在2018年大敗前,以修惡勞基法等一連串自己丟石頭打破窗戶引發破窗效應的作為來說,現在於南鐵東移或即將在桃園航空城發生的,以及電子國民身分證等等,一樣令人懷疑:民進黨是不是沒有從2018年的選舉結果得到教訓?還是2020大獲全勝的結果已經使之過於自信,確定國民黨不可能重回執政,民進黨必定會長期執政了?
但我近日居然已經開始聽聞年輕世代對年初的選擇感到後悔。我相信:沒有站在台灣立場與利益的國民黨之所以無法死透,之所以我們得時時擔心國民黨的復辟,恰好是因為民進黨的不長進。這不只是在土地徵收的做法上跟國民黨執政的縣市沒有兩樣,更包括也延續了國民黨執政時和警察之間的恩庇侍從關係。在野時批判警察暴力,執政時不僅沒有追究責任的決心,有需要時甚至縱容且期待第一線的警察執法過當。我之所以說這是恩庇侍從的關係,正因為這個自稱最善於溝通、容許民眾對他翻桌的民進黨政府,自己都很清楚,有時還是需要警察這種不擇手段的「保護」;也因此,警政系統當然也可以用這些「條件」有恃無恐地抵制究責。說實話,民進黨執政下跟警政系統的關係,根本和馬英九、江宜樺政權在太陽花運動324行政院事件中和警政系統的關係沒有兩樣。
正因為這類「沒有兩樣」,令選民覺得讓國民黨重回執政也沒關係。問題是,以國民黨失掉政權後的「檢討」,我深信國民黨一旦復辟,一定是更加不計一切代價地將台灣送入中國的框架之中;這不只是意識形態的問題,也是確保國民黨能夠長期甚或永久執政的手段,直至被中國統一為止。那時國民黨的精英該逃的逃(尤其是子女都在國外、有外國國籍的那些前朝高官),或是當共產黨的小老弟在旁分潤油水的佈局也完成了。
因此,弔詭的是:國民黨無法死透,正是由於民進黨的不長進。他沒有意願實實在在地為台灣建設民主的體制,政策的施行一樣不在意溝通,想到的只有文宣,這從之前的美牛、前幾日台南市長黃偉哲的貼文都可以看出來。更重要的是,在遭遇抗爭時,他們也都期待警察站在第一線以包括執法過當的方式來確保執政者的意志能得到貫徹。
更可悲的是,在中國威脅下,批判民進黨,被當作沒有現實感的左膠。這顯示出,不只國民黨無法死透是因為有民進黨的不長進。實際上,民進黨的保護傘正是不放棄武力統一台灣的共產黨,是殘暴對待圖博、新疆、香港人民的共產黨。台灣的人民只是擔心被這樣的中國所統一,而不得不把選票投給了民進黨。2020年年初,是香港人民救了台灣,根本不是像小英在選前之夜所說「我們都做到了」;或退一步說,等選上了,民進黨又重回過去的做法。
至少至少,我覺得民進黨政府如果有誠意,應該以自己的能耐來施政;而不是延續國民黨的做法,倚賴跟警察之間的恩庇侍從關係來貫徹其意志。從而,如果能夠藉由追究這些執法過當的責任來建立一個依法且中立的公權力機關,這才是讓台灣長治久安的根本。否則,警政系統所謂的中立,就只會是不同執政黨的工具,而這當然也不會讓警察變成一個有專業、有尊嚴的職業。換言之,其實警察作為執法者,其專業性正是建立在依法行政之上,別無其他,當然也決不是那種你奈我何的姿態。
我多次說過:握有納稅人稅金購買的武器的警察,如果不守法,根本就比黑道還恐怖。這我們從香港的經驗中都已經看得很清楚了。民進黨政府還要懶惰地依賴這樣的白道勢力嗎?否則,大家可以猜猜:如果有一天共產黨來了,台灣既有警政系統會扮演什麼樣的角色?這後果有一天不是不可能反噬在民進黨政治人物的身上的。
更進一步說:請問,不在民進黨執政時批判他,又要如何擺脫「民進黨保護國民黨」與「共產黨保護民進黨」的困境呢?
最後,有朋友看到反迫遷運動場合中統派的旗幟,就更加認定這些批判民進黨的人是左膠。對此,我有兩點意見。其一,有足夠社運經驗的人應該都知道,在這些場合中,根本無從禁止任何團體現身沾光,夾帶他們的訴求。更何況很清楚地,這個來「蹭」運動的統派團體也只能站在最邊邊,這難道沒有意義嗎?一個站在最邊邊的團體,就可以用來指稱整個運動的色彩嗎?要不要看看成功大學的零二社、徐世榮老師、以及在現場被打被用束帶綁起來的年輕人參與過了什麼?
其次,果真左統人士在某些運動中有角色,難道不是他們長期經營的結果嗎?這是我過去半年參與回顧台灣學運史的心得之一。不要妄想在電腦前鍵盤上就能影響運動、批判左膠。覺得運動被騎劫了、被利用了,就請捲起袖子下海來吧。但至少,民進黨絕非不能被批判、被反對的,這是我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