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變身>:神話或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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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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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PM2.5 空氣中懸浮微粒,形成最近各方關注焦點的同時,<差事劇團>重拾2014年,因著有機會在彰化縣台西村,與<南風>底下的受害居民,進行<證言劇場>的緣由,重新改編台西村的遭遇,形成<女媧變身> 的劇本。這是一個以現實作基礎,加以寓言化的戲劇情境。故事圍繞在稱作:風盛谷 的一個被封鎖的村莊,居民在備受空汙──PM2.5汙染後,重金屬在人的身體內噬虐,進而導致村廢人亡,最終成為一個生化科技的實驗區。

劇中結合唸歌唱頌:<南風> 一起白雲煙/飛來庄頭臭餔蘚/害得西瓜全瘋狂/若要休息魚不願…另有,鍾喬寫詩,而由音樂人李宜滄作曲並歌唱的RAP <PM2.5>:

最快最快的說:一根頭髮的28分之1

肉眼難辨的懸浮微粒…還有,還有

直接進入血管,穿透肺部氣泡

隨著血液循環暴走全身

瀰散天空,入侵泥土,污染河川

所以,你已回到家了嗎?

所以,你還在回家的路上嗎?

所以,你還在呼吸嗎?

所以,你還在想pm2.5是甚麼嗎?

它正一步步靠近你

像隱形的殺手, 一步步靠近你

再有,以家鄉在地角度記錄家園飽受PM2.5之害的報告攝影家: 許震唐 的攝影作品,作為本劇的核心影像紀錄。因此,<女媧變身>是神話現實!?導演 鍾喬 以為是永恆的提問。原因僅僅在於:當現今的環境倫理與土地正義,恰以反撲的扭曲身姿不斷逼向人的生存介面時,我們如何重新直面資本在人的生活與內心中,所堆積和揉捏起來的貪婪!

「最早,這個意象的現形,也以神話和現實的雙重悖論,交纏在腦海中。先說現實的部分,彰化縣一個小小的、被當代發展的魔輪徹底遺忘的台西村,作為直接衝擊向眼前的背景…」鍾喬進一步說,「在這裡,一張張臉孔都被迫灰漠地面對隔著濁水溪---「母親之河」5公里外的六輕空汙。Pm2.5已經再也不是可能有害的污染,它具體帶來鰻苗減產、西瓜「肖叢」(即 開花不結果)以及重金屬血液汙染下愈來愈嚴厲的癌症病患。」

再說神話部分,則是女媧古老神話的想像。然則,太久遠了,女媧只是後世人作為大地母親的美好與理所當然的想像,這自然其來有自…最該追問的,反而是美好一定理所當然嗎?母親與大地的連帶只有寬容不帶強烈的佔有慾望,又或對慾望所帶來的貪婪的救贖嗎?

從PM2.5到女媧是一場永無止盡的探索…相關科幻的想像被擺進來了;相關寓言故事成了不可或缺的元素;相關現實指涉也在不斷發出叩問。答案沒有在茫茫的風中;但,答案在空氣中的懸浮微粒間擺盪著…。

這是一個從虛擬的未來想像世界出發,連結中國最古老神話與當今環境倫理現實,而被虛構出來的事件…。我有一種想像,但或許是,超乎這故事以外太多、太過的想像。那也就是女媧這未來世界的寓言人物,在一個石化鬼島的海邊,不幸罹患據稱為:「廢墟」的癌症,因此導致她的變身;從此,千千萬萬被殺伐與掠奪而生反叛行動的子民,都被指稱是她「變身」後所生下的變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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