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際工人運動低谷和資本主義危機之際的回顧與展望
──回應苦勞網【兩岸服貿協議】系列評論(下)

2014/05/18
五,中共官僚問題 兩篇文章的作者,都反覆提到中共官僚的問題。大抵都認為服貿協議是中共腐化官僚與台資共生關係的強化手段,無法帶來任何進步意義,而且兩者的聯盟會將中國進一步推往資本主義的方向。上面已經分析過,服貿並不太可能會對大陸的國有經濟造成巨大衝擊;官僚的腐化墮落問題當然需要正視,但此問題的核心,是工人被剝奪政治權利,還沒有形成一股可以動搖官僚獨裁的階級力量。反對服貿協議,並不能令寄生官僚層消失,也不會停止他們與國内外資本勾結,更加不會對台資構成任何威脅。另外,如上所述,按馬、恩、列、托的思路,帝國主義國家的壟斷地位被後進國家動搖甚至打破,本身就是一種歷史的進步:一方面激化帝國主義國家的内部矛盾、瓦解現存體制的分工、動搖此前根深蒂固的各種成見,另一方面增強落後國家的生産力和無產階級隊伍,為大規模擴張國際工人運動的發展空間創造物質條件。放在當下,伴隨世界資本主義大蕭條的美帝國主義霸權的衰落,同樣為無產階級革命運動的發展提供客觀條件。但問題終究還是,缺乏足以實現客觀潛力的主觀條件。換句話說,就是人的思想普遍追不上時勢的發展。這就有待無產階級革命派的不懈努力了。 六,兩岸工人階級的聯合 往台灣的立場上看,兩篇文章都認為,台商進一步「登陸」,除了衝擊大陸的國有經濟基礎之外,還會反過來令資本主義在台灣變得更加鞏固,越加危害到「台灣工人階級」(但如胡、王文章所指出,台灣不少產業工人,就是沒有公民權利的移工)。而台灣工人階級亦將因「勞工運動勢力薄弱」而無法與資產階級作鬥爭。但是,以這種邏輯來看待自由貿易,只會掉進「開歷史倒車」的陷阱。在今天,各地愈加頻繁的貿易往來已經成爲文明生活的必須,以「工人利益」為由反對各地之間的經濟交流,則惟一的「實際政策」只有閉關鎖國(更有可能的是對大陸單邊鎖國),然後重新訂立一些如英國穀物法般[1] ,為地主階級或沒落資本(或美日帝國主義)行方便的法律。如前所述,無產階級的任務絕非鼓吹本土保護主義。事實上,台灣資產階級在大陸雇用的工人,已經比他們在台灣雇用的人數接近多一倍 [2] ,這證明台灣資產階級高度依賴大陸工人爲其生産剩餘價值。正因如此,在台灣任何推翻資產階級、爭取社會主義的鬥爭,都必須得到大陸工人的有力支援,才有勝利的希望。 主張限制台資進入中國大陸、甚至要求台資「回歸」台灣,不但在事實上不可能,還會剝奪大量大陸工人的生計,這絕非革命者的主張。據北京台商協會會長林清發估計,直至2011年,已有超過一百五十萬台灣人在大陸長期居住,這些人主要是台商及其家屬。 [3] 台灣資產階級,實際上就是中國資產階級的一部份。無產階級革命派應該做的,是把握時機,提出以工人階級利益為依歸的融合方案,促進兩岸工人的政治覺悟和工會組織的發展。相反,決不能因為空泛的提倡「維護大陸公有經濟」,而客觀上附和維持台灣(被美日帝支配的)現狀的獨台/台獨思維。 七,美帝還是天下霸主 《服貿系列》的第四篇文章,《超克冷戰經濟體制:重新商榷反服貿話語》(下稱《超》)指出了冷戰時期美國運用其軍事政治霸權,扶植日本、亞洲四小龍和東盟四國形成「垂直分工、市場在美」的產業結構,而在美國深陷中東戰爭泥沼,世貿多邊談判膠着、區域化趨勢擡頭,中國乘勢崛起的2000年代期間:
……美國一手安排的經濟冷戰局勢,到了所謂「後冷戰」時期搭配中國大陸的改革開放,反而成為東北亞與東亞形成區域性製造業網路的契機,促使當前處於製造網絡底層的東盟各國,有了進行區域經濟整合的動機與需求。
文章接著討論由東盟啓動、中國積極參與的區域全面經濟夥伴關係(RCEP)與美國主導的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議(TPP)的區別,認爲後者的出現是美國反擊潛在排除美國和美元的東亞經濟一體化的戰略佈局,進而:
美國「重返東亞」的高調舉動,洩露出美元體系的結構危機正在逼近,而亞洲區域經濟整合的需求與實際動作,又在在[注:應為錯字]顯示美國經濟霸權的衰落。近年來,東亞的軍事、政治危機,正是美國挾其自戰後以來於東亞的軍事霸權,深化冷戰防線、再鞏固美日安保結構,並更大規模地啟動冷戰結構下的親美反共意識型態,將目標對準中國這個「邪惡他者」。
一系列加強軍事政治經濟包圍,劍指中國和北朝鮮的動作,毫無疑義地展示美國正通過以美日韓澳紐軍事同盟為核心的陣營,準備對中國實行「政經大戰」。《超》文指出東亞「從未真正『後冷戰』」,1980年代以來紛紛倒台的親美反共政權,經過美式「民主化」的洗禮後,親美反共思維從未消減,並在當前的情勢下,夾雜各種本土/民族主義捲土重來。盤據東盟諸國(越南、老撾除外)的反共右翼政界軍界,本身就是冷戰剿共排華時代的產物。 我們認爲,如果美國對東亞地區的強力支配和意識形態動員的能力沒有改變,那排除美國的東亞經濟共同體是極不可能發生的。 八,東亞各國階級性質的根本差異 掌握東亞經濟融合的鑰匙的三大國:中國、日本和南韓,它們的國家性質就有根本的區別。日、韓目前是臣服美國帝國主義的帝國主義列強,中國仍是官僚化的工人國家。這一點已在上文論證,不贅。僅此回應所謂「中國帝國主義」論。 近年港台兩地有不少反共言論宣稱,中國大陸已資本主義化,並具有帝國主義性質。[4] 這種説法,明顯與事實不符。他們會以中國與發展中國家(例如非洲國家)的經貿關係為例,批評中國剝削當地工人,認為中國的投資是「經濟殖民主義」。然而,中國國家和其它國家的貿易協議,並不能和帝國主義的「自由貿易」相提並論:中國並沒有通過不平等交換和苛刻的信貸條款,強迫對方接受其政經支配、成爲中國傾銷商品、榨取資源和勞動力的新殖民地。中非貿易的最大部份,是中國國企以技術、基建和資本換取非洲戰略資源的長期穩定供應 。[5] 中國得以向非洲提供整體而言比帝國主義優越的貿易條件,為不少非洲國家大規模的改善基礎建設,因爲它是一個以公有制為主體的國家,利潤並不是經濟活動的首要目標。至於部分中資私人企業在非洲虐待工人,則展示了中國作爲一個過渡性質國家,存在着資本主義企業和資本主義生産模式的内在矛盾。 相反,日本和韓國兩國都是由世襲財閥政閥統治的壟斷資本主義國家,美國帝國主義在東亞的首要隨從。美軍在兩國共駐紮了約六萬名士兵,有上百個海陸空軍事設施。[6] 過去幾十年來,駐守兩國的美軍經常犯下各種惡行,小至欺壓平民,甚者姦淫擄掠、殺人放火也是屢見不鮮,兩國對駐屯美軍都沒有司法管轄權之餘,美軍更依法掌握南韓軍隊的戰時指揮權。加上美國和日韓之間盤根錯節的連結,諸如與主宰兩國政界的保守右翼,和壟斷經濟活動的財閥集團的深厚歷史淵源和現實聯繫,可得知兩國的根本性質與中國有天壤之別。以日本為例,從總理以下高級官員和保守政客無視各國反對參拜靖國神社,政商娛樂界高調推出謳歌侵略戰爭的各種文化商品,倡議修憲為軍隊正名、確立集體自衛權(即和美軍及其盟國以「自衛」名義聯合出動攻擊第三國的「法律權利」)、公開宣佈中國為假想敵,通過《特定秘密保護法》杜絕斯諾登式的洩密等等,日本統治階級主導的軍國主義復辟運動日益高漲。近日,美軍高級將領更公開宣稱一旦大陸解放軍攻佔釣魚島,美軍將協助日本,直接動用海空武力驅逐之。 同樣,在政經體制和施政目標根本對立的情況下,很難看到現在的中日韓三國,有可能和東盟諸國建立排除美國的東亞共同體。 九,東亞經濟統合的困難 《超》文提出了一個東亞未來政局的可能性:
與RCEP同時進行中的多邊貿易談判,還包括中日韓自貿區、中韓自貿區的談判,在5個「10+1」的協定中,「中國─東盟」自貿區、「韓國─東盟」自貿區將進行整合,這顯示出RCEP的談判的關鍵,還在於整合中日韓自貿區,以作為區域內部主要金融資本與技術輸出地,而亞洲正在興起的龐大消費市場,成為內部形成區域市場的條件──「垂直分工、市場在美」的產業結構出現轉機,亞洲是否能創造一個排除美國的區域經濟體? …… 若區域經濟體能成功排除美元霸權,發展出亞洲區域結算貨幣,這將反過來加速美元崩潰,同時區域結算貨幣也能與美元體系進行一定程度的區隔。
我們認為,若把東南亞各國情況一併考慮,問題就會變得更為複雜。縱使中日韓三國和東盟各國在產業分工上存在着的經濟一體化的客觀條件,但在國家政權根本性質和意識形態上截然不同的情形下——中國官僚化工人國家,與美日韓澳紐帝國主義支配下的各個新殖民地(越南同美國有策略性合作,但還是一個官僚化的工人國家,與越南有密切關係的老撾,也是一個官僚化的工人國家)——建立起單一市場、共同貨幣的經濟共同體,已屬天方夜譚,更遑論與美帝國主義抗衡、把美帝勢力驅逐出東亞地區。 在這樣的背景下,兩岸服貿簽訂的意義,其實只是把近年來兩岸越來越緊密的經貿關係,更進一步的逐漸擴張,並置於既定的大陸大開放、台灣小開放,台資繼續加強對大陸的依賴性的框架之內——正如《透》文所言,服貿協定並不是一般所理解的自由貿易協定(例如美國強行向南韓傾銷農產品的KorUSFTA),而更像是北京政權特定政治考慮的產物。另外,對台灣史地稍有認識的人都可以知道,冷戰期間兩岸長達幾十年的全面隔絕,其實是台灣史上的變態現象。現在兩岸經貿聯繫增強的趨向,實際上只是在局部地恢復外力介入之前幾百年來海峽兩岸的常態而已。 對於推動兩岸政治統一、或促進台灣民衆接受統一而言,服貿協議本身幾乎不能發揮任何作用。兩岸長期處於敵對狀態,美國庇廕下蔣介石政權通過白色恐怖徹底鎮壓台灣社會上主張社會主義統一的人們,在軍事獨裁體制之下培育一代又一代的恐共恐華台灣人,再加上李登輝以來,二十多年獨派倚仗國家機器改造年輕人的民族認同,在「民主化」的符咒下,蔣介石教誨的親帝反共反華意識形態,「轉型」成爲了政治正確的「台灣意識」。無論在意識形態上,還是在政治經濟軍事各方面,台灣一直以來都是美國的新殖民地(從鉅額軍購[7] 、 早前的「美牛事件」等事例可見一斑)。 兩岸服貿協議在台灣成爲廣泛的討伐對象,説到底並不是協議的條款會怎樣激烈的改變現狀,而是台灣社會上述獨特的政治生態的表現——任何增加台灣經濟對大陸依賴性(從而有可能疏離同美日關係)的政策,都會受到獨台台獨人士的猛烈批判。所謂「國家安全」、「保衛民主」、「弱勢福祉」、甚至「工人利益」,絕大多數只是本土陣營内部不同派系向其受眾宣傳的借詞而已。在這些説辭背後的「本音」,説到底就是——「反對敵國中國」。 在這種建立在割裂、扭曲、僞造本土歷史的基礎上的本土意識形態被克服之前,不只海峽兩岸的政治敵對不會結束,任何能夠有力挑戰台灣資本主義制度的工人運動也將不會有發展的土壤。 另外,經濟的高度一體化,往往是實行相同社會制度的國家的政治軍事一體化的結果,而不是相反。例如,北約就是歐盟共同市場的政治和軍事基礎。北約是二戰之後美國聯合資本主義歐洲反共抗蘇的產物,在蘇聯東歐資本主義復辟之後,則在以德國爲首的歐盟帝國主義與美帝矛盾日益增強的背景下,美國統合歐洲各國軍事力量遏制俄國的工具。 誠然,在世界資本主義危機,國際資本主義秩序的領袖美帝的霸權衰落、中國官僚化工人國家邁向全面工業化的背景下,國際的實力對比正在發生着歷史性的變化,為東盟一類落後國家拉濶了謀求生存發展的空間。但我們必須指出,在世界資本主義制度下,經濟乃至政治和軍事的區域化,並不是世界和平發展的先聲,而是戰爭的前奏。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列寧指出:
「在資本主義基礎上,要消除生産力發展和資本累積同金融資本對殖民地和『勢力範圍』的瓜分這兩者之間不相適應的狀況,除了用戰爭以外,還能有什麽其它辦法呢?」 「不管形式如何,不管是一個帝國主義聯盟去反對另一個帝國主義聯盟,還是所有帝國主義大國結成一個總聯盟,都不可避免地只會是兩次戰爭之間的『喘息』。和平的聯盟準備着戰爭,同時它又是從戰爭中生長出來的,兩者互相制約,在世界經濟和世界政治的帝國主義聯係和相互聯係這個同一基礎上,形成和平鬥爭形式與非和平鬥爭形式的彼此交替。」 [8]
從台灣反服貿運動最終以通過準白色恐怖的「民間版」《兩岸協定締結條例草案》為首要訴求;到近日美歐帝國主義指揮其極右和納粹代理黨派在烏克蘭發動政變,俄國通過吸收克里米亞等行動反制,歐盟繼而提出各種旨在降低對俄國天然氣依存度的措施,我們都看到列寧指出的「和平鬥爭形式與非和平鬥爭形式的彼此交替」。 世界資本主義的發展,一方面為國際工人運動的發展和社會主義革命的爆發創造客觀條件,另一方面同時在累積戰爭的燃料。局勢如何發展,最終取決於國際工運能否及時形成群衆性力量,有力反對帝國主義統治階級加強對内鎮壓工運和對外發動侵略的舉措,促進社會主義革命。 十,無產階級革命派的任務:直面真實,逆流而上,耐心解釋,長期奮鬥 對於服貿協議所引起的爭議,我們應該撥開表面上的種種迷霧,清楚指出東亞各個「民主」政權,背後都處於美帝的支配之下。同時分辨真正的帝國主義,與中共的官僚化工人國家的區別。 無產階級革命派必須反對帝國主義掠奪性的自由貿易,但反對的方法並不是呼喚資產階級保護主義,而是指出只有當無產階級在各國獲得政權,進行真正互惠互利的國際交往和合作的時候,才可以使帝國主義成爲歷史,落後國家獲得真正的獨立自由,殖民主義的遺產才會在國際社會主義建設之中消亡。帝國主義國家的工人階級,要反對工會官僚「拒絕外國廉價勞工,保衛本土就業」的沙文主義宣傳,反對本國的統治階級;落後國家的工人階級,則要理解民族資本主義的局限性,領導貧農得到政權,開始社會主義建設,聯合國際工人階級爭取社會主義。我們的一切言論,都要指向工人必須形成階級,繼而獲得政權的綱領之上。無產階級國際主義,是同形形色色的保護主義對立的。 堅持反帝方向,意味著必須清楚認識目前中國與各地的經貿協議的局限性。以服貿協議為例,它並不能扭轉美元霸權和美帝對台灣的政治、軍事和意識形態支配。只要美國金融資本繼續操控世界市場、美元維持世界貨幣的地位,美帝就可以通過貨幣政策和金融手段大規模掠奪世界各地人民的勞動成果。以美元為國際貿易結算的國家,不得不或多或少依賴美國。中國現行政治體制的矛盾,主要是特權官僚權貴和新生資產階級同勞動人民的矛盾,會隨著後者在工業化過程中不斷增長的客觀力量而加強。 在分析兩岸服貿時,必須避免落入台獨獨台的思維脈絡,以「避免兩地資本家剝削對岸工人」為理由,提出閉關鎖國的政策;又或曰要「防止北京通過資本控制台灣」,反對台灣與大陸的任何交流。當然,資本家對於勞工的剝削,無論是在地的或是跨地的,我們都應在了解具體情況的前提下,對抗爭中的工人和工會盡力的給與支援。自蘇東資本主義復辟之後,世界各國大多數號稱左派政黨不是瓦解、就是改旗易幟。正因爲無產階級的政治意識經歷了重大的倒退,以美國為首的帝國主義陣營通過意識形態、人力物力等壓倒性優勢,在世界各國、特別是其目標國家和地區,扶植符合其利益需要的「自由工運」和社運,通過各種無視實際階級力量對比,以要求政府介入調節勞資關係為主調、旨在攻擊「敵方」黨派和工會的運動,動員工人做對親美黨派的炮灰,最終使工人遭受重大損失,喪失對工運和鬥爭的信心。在複雜的政治情勢下,無產階級革命派不應該輕舉妄動,而必須清楚評估局勢,盡力作出幫助工人認清事實,團結最大的可能力量爭取勝利,兼有利於未來獨立工人階級政治力量形成的建議,切切不要被各種小資產階級社運溶解。 除非帝國主義進行武裝干預,否則,目前全球經濟交流的日漸頻繁,乃是大勢所趨。同樣,海峽兩岸的經貿往來,即使沒有服貿協議,也必然會越加頻繁。所以,我們絕不應只聚焦在「支持」或「反對」服貿之上。我們認為,當下最迫切的工作,是要讓各地人民清楚認識到,中國與帝國主義國家的根本區別,以及兩者内部的基本社會矛盾和趨向。從我們最容易接近的青年學生、工人開始,使被過去二十多年淹沒的階級常識重新獲得認識,為勞動者的工人階級覺悟的重生,盡最起碼的義務。 最後,我們再次強調:跨境經濟活動不過是社會生産力發展的必然結果!這對於國際主義的無產階級革命派來説,並不是呼喚本土失樂園的悲情時段,而是必須把握的機遇,讓我們可以努力了解、認識、組織、聯合被資本主義生産和貿易連接起來的各地工人。我們面對的,是一個世界社會主義有史以來客觀條件最成熟,但主觀條件卻嚴重落後的時期。爲了使反對資本主義造成的種種惡果的青年的血汗,不至於被各色大小資產階級政客引進選舉民粹政治的陰溝,而終能提升為新世代恢復社會主義覺悟的催化劑,我們必須面對現實、忠於理想,走上清理糟粕、準備革命運動復興的漫漫長路。 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
【註釋】
[2]台商對中國大陸經濟發展之貢獻》,國立臺北大學亞洲研究中心計劃報告書(民99年[2010]12月31日),第100頁,推算2008年台商在大陸雇傭人數為1443.41萬;台灣行政院主計總處《97年[2008]人力資源調查統計》表14《歷年就業者之從業身分》:台灣在2008年平均受僱者人數為790.2萬。[back]
[4]參見史明:〈真要把台灣唯唯諾諾地奉送中共帝國主義 任其侵佔宰割嗎?〉;想想ThinkingTaiwan,[back]
[5]關於中國公私企業在非洲的援助與投資活動實情,參看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高等國際研究學院國際發展計劃主任Deborah Brautigam教授的網誌[back]
[8] 列寧:《帝國主義是資本主義的最高階段》,1916年。[b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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