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政部」或是「財團部」?
反財團減稅大遊行前奏

2008/12/10
苦勞網特約記者

一連串的減稅法案讓財政部長李述德被質疑是為財團牟利,公平稅改聯盟的成員九日至財政部門口除要求李述德下台負責外,更為財政部舉辦了正名活動,認為應改為「財團部」才對。

高喊「以圖利財團為己任 視國家錢財如糞土」,稅改聯盟除了將寫有財團部字樣的招牌,置於財政部門口外;也對李述德舉牌,警告他高唱減稅的做法,敗壞國家財政。

根據公平稅改聯盟資料指出,從遺產稅降至10%、促產條例第九條之二修正等方案,粗略估計一年稅收損失將超過1254億。公平稅改聯盟王榮璋表示,減稅後的損失,將大部份由受薪階級負擔;他代表受薪階級要求稅制公平,並拒絕債留子孫。公平稅改聯盟發言人簡錫堦也提醒,對稅制的破壞一旦造成,日後便無法回復。

簡錫堦表示,歷任以來的財政部長,無論是郭婉容、王建煊又或是林全等人,都勉力抵抗財團的壓力,從未將稅率做如此大的調整;但李述德卻帶頭高唱減稅,包括證交稅、遺贈稅及營利所得稅,而這些降稅的法案鮮少顧及租稅公平,其中將遺贈稅調降至百分之十的做法更只嘉惠到佔人口百分之五的富人。

簡錫堦認為,稅改是一長期的行動,並非在今日降稅政策之後就劃下句點。12月13日,公平稅改聯盟將為稅改走上街頭,讓政府正視租稅紀律,避免走上財團治國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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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的簡錫堦
當年出賣工運
現在又想收割

新自由主義逐步走向地獄之路之歷程

近30年的新自由主義史,是經過八個步驟,走向地獄的自我毀滅史。

第一步,崛起。
二十世紀七十年代,世界社會主義運動、第三世界民族解放運動經過高峰,前者向資本主義方向發生倒退式蛻變,後者陷入政治獨立之後經濟文化進一步發展的困境。七十年代顯露衰退迹象的國際資本主義,憑藉經濟科技實力和豐富的政治統治經驗,力圖鞏固權力和進行新的全球擴張。柴契爾和雷根上臺,標誌新自由主義登上世界舞臺的前沿。

第二步,“兔子先吃窩邊草”,向西方發達國家國內工人階級發起進攻:
削弱工會、縮減用於社會福利的公共開支、分裂工人階級和消蝕工人階級的鬥爭精神。

第三步,形成資本全球擴張的新自由主義理論綱領。
有三項基本原則:
保障國際壟斷資本全球自由縱橫的“貿易自由”、“ 金融自由”之類;
以國際壟斷資本佔有作爲終極目標的私有化;
削弱或取消第三世界國家主權和民族獨立的“(解構國家政府公權力的)小政府主義”。
這些原則首先集中表述於“華盛頓共識 ”。
繼續“兔子先吃窩邊草”,在已”被長期控制”、阻力最小的”後院”拉丁美洲推開,把這裏變成新自由主義的第一塊”試驗場”。

第四步,用“休克療法”演變東歐、解體蘇聯。
特別是蘇聯,共產黨領導集團的”異化”、”轉向”和”叛賣”,自赫魯雪夫時期到戈巴契夫時期漸成尾大不掉之勢,恰與新自由主義全球猖獗”一拍即合”。蘇共領導集團之有今日,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美國對蘇聯的滲透政策功不可沒。利用蘇聯的困境,稍加外力,解體即輕而易舉。於是新自由主義以“休克療法”的名稱全面進入,使俄羅斯和蘇聯其他加盟共和國,上演一場”國家解體”,經濟社會全面倒退,人民陷入貧困、失業、疾病、死亡的,二十世紀最慘烈的悲劇。

資本主義早期的原始積累再度出現。現在”私有化”的目標,主要不是以個人勞動爲基礎的私有制,而是國家的自然資源和社會主義時代、民族獨立時代創造的屬於全體人民的(國有財產)鉅額財富。
『私有化(or所謂的”民營化”)』改革,到處都不是使這些自然資源和財富形成資本主義性質的民族經濟,而是流向”(美歐跨國)國際壟斷資本(財閥)”。這同時成爲新自由主義和美國霸權巔峰的象徵。其理論代表,即弗朗西斯·福山的“歷史終結論”。

第五步,新自由主義以“改革”或“經濟結構調整”的名義,肆虐亞洲和非洲。非洲在西方強行輸入的“民主”喧囂中沈沒於戰亂和饑荒的黑暗隧道。亞洲爆發1997年的金融危機。

第六步,2001年“9·11”事件,成爲新自由主義頹勢的開端。
關於這一事件的製造者,目前有兩種說法。一說來“ 基地”組織,一說來自美國當局自己。前者表明,世界對美國統治及其新自由主義的仇恨達到爆炸點。後者則顯示,美國當局不惜以自己人民的生命作爲籌碼,製造發動侵略戰爭,以實現寡頭軍國右翼國際走私販毒搶劫集團利益私欲的藉口。

第七步,所謂“反恐戰爭”,成爲新自由主義之”帝國主義性質”的明證,把美國推向”全球孤立”。
西方話語中的“恐怖主義”和 “反恐戰爭”,本身就是”僞命題”。帝國主義美國是真正的、最大的、對內對外的「(國家)恐怖主義」,”新自由主義(背後的軍國主義)”就是”恐怖主義”。在阿富汗、伊拉克的軍事失敗和鉅額財政開支,大傷美國的元氣。科技泡沫、房地産泡沫相繼破裂,使一個”窮兵黷武”、(信用)消費多於生産、靠別國生産維持自己”超前揮霍”的”寅吃卯糧”的美國,顯示出世界歷史贅物的面貌。

第八步,金融泡沫破裂,手忙腳亂中向歐洲、向全球”轉嫁危機”,至今不是擺脫而是繼續加劇衰退,開啓新自由主義墳墓的大門。

關於美國金融危機的結果,目前有兩種意見。
一種,新自由主義壽終正寢,資本主義浴火重生,産生“新型資本主義”。
另一種,這是資本主義的最後一幕,在新自由主義廢墟上,將出現社會主義或稱新社會主義。

不論怎樣祈禱“垂而不死”、“死而不僵”,新自由主義已經死亡,世界人民不會允許它死而復生。它是作爲資本主義最高階段的帝國主義的一種實現形式。帝國主義仍然可能尋找另外的實現形式。但是任何形式都無助於挽救它的末日。我們只能說,工人階級和人民大衆獲得社會統治地位的日子,不是更遠而是更近了。如果埋葬新自由主義不是直接導致這種統治,也是造成條件使它的實現成爲必然。

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和二十一世紀第一個10年,歷史出現兩次驚人相似的現象。

當美國當局和它的西方盟友全副武裝、荷槍實彈,向蘇聯發起衝擊的時候,遭遇的不是稍微像樣的抵抗,而是蘇聯領導集團的告饒、退縮、繳械、乞降和不戰而潰。事情進展如此之快,使進攻者始料所不及。那不是社會主義的失敗,而是徒有“社會主義”外衣、內臟已經資本主義化的一種特定對手的失敗。

不足20年,歷史在別樣的意義上重演了。儘管新自由主義在全球佈滿”仇恨的火種”,反抗和創造新社會的力量,也還沒有積聚到足夠強大。但是新自由主義的死亡和帝國主義美國的衰落,卻仿佛突然地到來。與其說這是世界工人階級、被壓迫人民、被壓迫民族鬥爭的結果,不如說它是資本主義固有矛盾病毒繁衍,同樣在其內臟爆炸的産物。事情進展如此之快,也爲世界始料所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