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稿】國語文是我們的屋宇:呼籲謹慎審議課綱
一份來自海、內外學界的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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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8/25

針對近來「十二年國教課程綱領」高中國文審議過程中,引發爭議,舉凡文言與白話選文比例,推薦選文篇目,臺灣文學的比重或是文教與文化經典的必要性等等。我們長期關心文學與語文教育,憂心當前高中國文課綱的爭議,遭到簡化為白話與文言之爭,或是中文與臺文之爭,而應該更深入細緻地去檢視其中各面向的問題:包括教材文類的取捨、教法如何更具創意啟發、改善學生語文溝通能力等等。我們更擔心輕率的改動,讓菁英階層與非菁英階層的學生再一次分流,有能力的家長會為孩子尋求額外學習古典文學的機會,而弱勢學子則無所適從,語文程度將低於國際水準。

面對此一變局,我們期待海內外關心臺灣語文與文學教育者,不分中文、臺文、華文、語文教育界,共同努力捍衛課綱修正不淪為意識形態的工具,支持本次「十二年國教課程綱領」中注重多元發展、重視本土文化、迎向世界挑戰、加強溝通表達的革新理念。我們提出下列聲明:

  1. 白話/文言不應有如此巨大分別,從國語演變史(國語文法、現代漢語史)的發展觀察,國語是20世紀初以來我們詮釋古典、創作新文學的工具,其中包含新舊、跨地域的語文或文學演變,將古典文學與現代文學一刀兩斷,實則忽略彼此交織的事實。
  2. 考試引導教學的狀況一時難以改變,推薦選文篇目的作法,實有保護學子學習之必要。然而,爭論中的各版本推薦篇目,未顧及各文類的均衡,應交由熟悉文學的專家集思廣益。
  3. 文化經典是一國文明素養的重要內涵,如何讓它們自然融入在地的社會環境,讓學生不只藉由它學習語文,更能從中陶鑄審美與想像的能力,宏觀的視野與思想,成為具有文化素養的現代公民,宜有更為詳細的規劃 。
  4. 十二年國教的國語文課綱應當泯除中文、臺文、華文領域差異,共同追求自由多元的語文教育,才是最重要的目標。

國語文是我們的屋宇,是臺灣學子面對世界的基礎,此次課綱審議引發各種對立,甚至族群衝突的議題,都不是國人樂見的。由專家組成的研修小組,兩年來耗盡心力建構課綱,展現思想源流、文類比例的考量,不宜任意裂解限縮。建議讓已走完公聽會程序的國文課綱,在全臺家長、學界與教師背書下,受到尊重,先行通過。課審會中其他領域專家的意見,交由國教院與出版社參考,作為激勵教育現場多元發展的動力。

發起人

  • 中研院院士‧美國哈佛大學東亞語言與文明系講座教授 王德威
  • 中研院院士‧國立臺灣大學文學院特聘研究講座 曾永義
  • 中研院院士‧耶魯大學東亞語言與文學系講座教授 孫康宜
  • 中研院院士‧哈佛大學東亞語言文明系教授 李惠儀
  • 中研院院士‧香港中文大學中國文化研究講座教授 李歐梵
  • 中研院院士‧何大安
  • 香港教育大學中國文學講座教授 陳國球
  • 中央研究院中國文哲研究所研究員兼所長 胡曉真
  • 國立臺灣大學中國文學系特聘教授兼系主任 梅家玲
  • 國立臺灣大學中國文學系講座教授 鄭毓瑜
  • 臺灣中文學會理事長‧國立政治大學中國文學系特聘教授 林啟屏
  • 臺灣中文學會副理事長‧國立東華大學中國語文學系教授 吳冠宏
  • 國立政治大學中國文學系特聘教授 陳逢源
  • 國立中正大學中國文學系教授 謝明勳
  • 國立臺灣師範大學全球華文寫作中心主任 胡衍南
  • 國立東華大學華文文學系教授兼系主任 須文蔚
  • 國立政治大學中國文學系特聘教授 曾守正
  • 國立成功大學中文系特聘教授 陳益源
  • 日本長崎大學多文化社會學院教授 連清吉
  • 國立臺灣師範大學國文系教授‧作家 徐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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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南社」一夥請勿冒充台灣人
《海峽評論》211期(2008年7月號) 狩甫

去歲七月「大學指考」國文科試題,因文言文考題高達六成六,引起各路「台獨」人馬強烈反應,有「台灣社、台灣北社、台灣中社、台灣東社、台灣南社、台灣教授協會、台灣教師聯盟、台灣櫻社、台灣羅馬字協會」等(台獨社團)發表《打倒中國古典文學霸權》聲明,說「中國文學全面霸佔台灣國文教育平台的現象,若不能迅速予以改變,台灣將永遠無法立國」。
五月二十六日《自由時報》又見「台灣南社」出現「今年國中基測又是一大堆艱深的文言文試題」、「台灣人文學界如果一直不能推倒中國古典文學教授的掌控,便是台灣人文學界的羞恥」之論調,只是以往一路台獨成夥出現,今年(由於綠樹倒、猢猻散)「台灣南社」似乎孤掌難鳴了。
就文學談文學,亦就歷史談歷史,拋開中國,尚有何「獨」出的台灣文學可言呢?
歷史之真實是,「台灣人文」幾百年來皆「中國」也。若非南宋朱熹朱夫子開創之「閩學」再傳於台灣,豈有鄭成功、陳永華在台南創立「全台首學」之孔廟,成為台灣重要且寶貴的文化遺產?在台南的「台灣南社」久假不歸,獨獨視而不見嗎?筆者亦生長於台灣南部,童年最喜聽先祖父眼架老花眼鏡於熒熒燭光前,以極優美典雅的河洛古音吟誦「中國」古典詩歌或經典了,其鏗鏘頓挫抑揚起伏,韻味是「繞樑不絕」的,我們在台南農村「耕讀傳家」,所傳者正是雖經日本五十年之摧殘而不毀的「中國古典文學」也。除了「中國古典文學」,「五四運動」後,白話文改革運動興起,於時尚處日據殖民統治下之台灣,亦立即由著名文人張我軍、賴和將之引進介紹入於台灣的,台灣於焉開始有「台灣新文學」,此「台灣新文學」,恰恰仍是百分之百的「中國新文學」的。
蓋新之與舊,所以因革損益,本來就不是能一刀兩切的,況一切創作,皆以「漢字」成之哉?台灣先賢,正是台南人的連橫、連雅堂,留給台灣可以藏之名山的《台灣通史》,試問此不朽青史,是「中國古典文學」或「文言文」抑否?及台灣光復後,亦正是台南耆宿的吳三連,直至其去逝前,其《自立晚報》仍保有「詩壇」與「燈謎」二欄的,多少文人雅士「台灣人文學界」創作唱和於其間,何一而非「中國古典文學」或「文言文」呢?台南之典型在宿昔,「台灣南社」想抹煞恐怕也抹煞不了吧?此外台灣中部有大名於天下的霧峰林獻堂等先賢,亦留下數不盡的古典詩文,何一而非「中國古典文學」或「文言文」呢?林獻堂的文學造詣,是足以與梁任公酬唱往返的,其流風餘韻,能分得清台灣與中國嗎?
就台南談台南,台南所在時代久遠的道教廟宇之眾,宜為台灣第一吧?所有廟宇皆備有回應求神占卜的信眾所問之籤詩的,何一而非「中國古典文學」呢?此最民間最「鄉土」之真實,所保有的何嘗非最素樸之「中國古典文學」呢?南社一夥宜就近台南任何一間道教廟宇抽個籤以茲核對,再說此是否「台灣人文學界的羞恥」不遲。即使因宗教信仰而流傳於民間的諸多「善書」,著名者如《六祖壇經》等等,亦何一而非「中國古典文學」呢?
如是,試問「台灣南社」一夥,你們是真的台灣人還是假的台灣人呢?你們連「台灣人文學界」的真象是什麼皆不知,徒然以「將永遠無法立國」的台獨民粹意識自我催眠,自欺欺人,也未免太辱及台灣先人與今人了。奉勸你們,如想當個驕傲的台灣人,也得先多讀一點台灣的「中國古典文學」或「文言文」再說,否則就不要冒充台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