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必須中立嗎?

2015/08/08
苦勞網記者

教育作為意識型態國家機器,有可能「中立」、「無涉價值判斷」嗎?我看還是掩耳盜鈴的。

就好比媒體──同樣作為意識型態國家機器──總是只有異議的、尖銳的意見呈現,才會被指認出它是「有特定立場的媒體」(好比社運媒體);相反,只要是符合多數人與大眾的主流意見,意識型態反而是隱形的。於是,這種論調終究成為了意識型態揭露的反命題,不是去揭露那隱身在簾幕後為眾人所難以察覺的意識型態,而是將它更進一步自然化,並且掃除其餘的聲音(以意識型態指認之名)。主張教科書或課綱只能擺放沒有爭議的內容前,請謹記:一切社會運動都是爭議的。

從今天的角度,所謂「中國」(之史觀等等)已經成為了一個不言自明、眾口皆可隨意指認的意識型態,所以,教育當中只要教授中國史、中華文化、相關技藝,便有著高度洗腦、政治干預的嫌疑;但是,難道「台灣本位」不也是意識型態嗎?所謂因為我活在這個時空範圍,於是唯有以此時此地作為思考出發的核心,難道是一個這麼自然、沒有政治意識型態干預的純粹嗎?

那麼,時間尺度上為何只能是以今日的現狀為理所當然?為何不是過去,又為何不是可能預見的未來呢?只因為現在兩岸分斷或曰台灣獨立的事實狀況嗎?再者,為什麼空間尺度方面只能是台灣這個邊界,而非更小,或更大?作為台北人,何以「台北本位」(天龍人本位)不具有正當性?又,亞洲本位呢?北半球本位呢?如果只是以某種「我住這,我愛鄉愛土」作為正當性的來源,多少天龍人一輩子都沒踏足過台東、花蓮,他們是否能理直氣壯地宣稱「台東、花蓮干我何事」呢?

問題不在於教育的內容具有意識型態,於是急於指認出一切內容都具有意識型態的作用,而是該要清楚,我們基於什麼政治的、倫理的目標,願意踩在什麼立場上,推動什麼樣的教育與意識的再生產,並且承擔起這些作用的結果。

批判教育學(Critical Pedagogy)或者受壓迫者教育學談論讓課室成為鬆動資本主義秩序再生產的領域,例如傳統教育教導職場技藝(為生產線上勞動力做準備)、傳授工作態度(如認真負責上進等),這些當然是資本主義循環的一部分,而所謂之「批判」則是要動員起教師與學生的相對自主性,去鬆動結構限制、甚至逆反過來改變結構,例如提供批判思考的元素,讓學生具有勞工階級的認同等等;它的限制則是僅僅關注在教師與學生個人的能動性與培力,而不談論國家領域,也缺乏奪權展望,但無論如何,這仍然不意味著教育本可以或應該是「中立」而「無涉價值判斷」的。

苦勞網過去曾與敬仁勞工教育中心合作出版《勞工看的台灣史》勞教小冊,無論當前課綱爭議中所謂中國與台灣之史觀競逐,最終將由何者勝出,「階級」都是一道始終遭受隱沒而少人談及的軸線。對我而言,教育就是該有立場,談台灣史,如若是以勞工角度出發的台灣史,我樂得被洗腦!

回應

S.H.E.新歌中國話遭批 學者:無聊的二分對立
2007/05/04 中央社/台北四日電

去中國化爭議戰火延燒至演藝圈,偶像團體S.H.E.的新歌「中國話」最近遭到網友批評「抱中國大腿」。國文學者杜忠誥說,部份政治人物利用意識形態將族群撕裂,民眾也在搞無聊的二分對立。他認為,中國化並非「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也不是所有不以台灣命名的東西就是中國化。
搶救國文教育聯盟選在「五四運動」八十八週年的今天,舉辦搶救國文教育座談會,呼籲教育部應重視學校課程中的國文授課時數以及文言文比例。對於部份「本土教義派」人士主張國文課本不應有文言文等中國文學,台灣師範大學國文系副教授杜忠誥批評,這是無聊的意識形態二分法。
杜忠誥以台語表示,他自己就是「正港的台灣人」,也認同本土化與台語文學;不過現在大家搞本土化有點過頭,尤其執政黨任命意識形態過重的杜正勝當教育部長,讓族群撕裂越來越嚴重。杜忠誥說:「杜正勝不只是我一個人的敵人,更是全民公敵。」
被媒體問對S.H.E.的新歌「中國話」遭批評「抱中國大腿」的看法,杜忠誥表示:執政黨的意識形態二分法,讓民眾都陷入「不是台灣,就是中國」的族群撕裂,所有人都在搞無聊的二分對立,現在連流行歌詞都能拿來作文章。
他說,並不是不以台灣命名的東西就全部都是中國化,中國化也不代表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文化」;台灣政客提倡本土化過了頭,把中國化界定是「媚共」,這樣的觀點是把數千年的中華文化矮化成只有五、六十年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

忠黨愛國 封官加爵
看到一群掩護黑箱課綱的官員竟然升官加薪,著實令人氣憤!看來馬政府還執迷不悟,持續背離民意。
自從兩年前教育部無視於原本的101課綱才使用不到兩年(按規定課綱在審定後的使用期限為六年),就急著強推具有大中國史觀的課綱,還在公民科當中刪除白色恐怖、鄭南榕自焚等名詞。這些企圖洗腦學生的作法,無異是走回許多父母、祖父母那一代的愚民教育--「當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教育部這些官員及以王曉波為首的課綱微調小組要做的,就是幫黨國「助選」:讓學生銘記黨國恩澤(把「接收」改「光復」),遺忘黨國暴行(刪白色恐怖)。
然而,這種作法很快被台灣意識已根深蒂固的年輕世代所看清。自從去年五月台中一中「蘋果樹公社」學生向黑箱課綱開了第一槍後,無數的高中生們透過臉書等社群媒體串連起來,甚至走上街頭,其中一名莊敬高職的學生林冠華更不惜死諫,為捍衛這塊土地的歷史犧牲了性命。
面對各方的質疑與學生的怒吼,教育部這群人不僅置之不理,還不斷強詞奪理,死守、蠻幹黑箱課綱,對黨可說忠貞不渝。因此,爭議延燒地正火熱時,這群為虎作倀之人的官位在長官的庇護下絲毫未受影響。如今,部長要走人了,樹倒猢猻散,怎麼辦呢?當初長官有難,有賴眾人挺力相助,趁機封官加爵肯定是要的!
馬政府論「過」行賞再次顯現出面對接連選舉的挫敗還不知悔悟,硬是要站在人民的對立面,硬是要給這群「天然獨」的年輕人一巴掌。不過,國民黨可能不曉得,這群高中生現階段雖然沒有投票權可讓你耍弄,可是等到2018年縣市長選舉、2020年總統大選,他們都將握有選票。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欺負高中生的下場如何了。
有忠於黨,黨不會忘記你的!「濕滑的報恩」,官場黑暗,有此即是。

自由開講》忠黨愛國,封官加爵
2016-01-26 自由時報 賴彥丞 (作者為反黑箱課綱學運參與學生,台中一中校友)

看到一群掩護黑箱課綱的官員竟然升官加薪,著實令人氣憤!看來馬政府還執迷不悟,持續背離民意。
自從兩年前教育部無視於原本的101課綱才使用不到兩年(按規定課綱在審定後的使用期限為六年),就急著強推具有大中國史觀的課綱,還在公民科當中刪除白色恐怖、鄭南榕自焚等名詞,這些企圖洗腦學生的作法,無異是走回許多父母、祖父母那一代的愚民教育——「當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教育部這些官員及以王曉波為首的課綱微調小組要做的,就是幫黨國「助選」,讓學生銘記黨國恩澤(把「接收」改「光復」),遺忘黨國暴行(刪白色恐怖)。
然而,這種做法很快被台灣意識已根深蒂固的年輕世代所看清。自從去年五月台中一中「蘋果樹公社」學生向黑箱課綱開了第一槍後,無數的高中生們透過臉書等社群媒體串連起來,甚至走上街頭,其中莊敬高職的學生林冠華更不惜死諫,為捍衛這塊土地的歷史犧牲了性命。
面對各方的質疑與學生的怒吼,教育部這群人不僅置之不理,還不斷強詞奪理,死守、蠻幹黑箱課綱,對黨可說忠貞不渝。因此,爭議延燒得正火熱時,這群為虎作倀之人的官位在長官的庇護下絲毫未受影響。如今,部長要走人了,樹倒猢猻散,怎麼辦呢?當初長官有難,有賴眾人挺力相助,趁機封官加爵肯定是要的!
馬政府論「過」行賞,再次顯現出面對接連選舉的挫敗還不知悔悟,硬是要站在人民的對立面,給這群「天然獨」的年輕人一巴掌。不過,國民黨可能不曉得,這群高中生現階段雖然沒有投票權可以制裁你,可是等到2018年縣市長選舉、2020年總統大選,他們都將陸續成為選民,到時候,你就知道欺負高中生的下場如何了。
有忠於黨,黨不會忘記你的!「溼滑的報恩」,官場黑暗,有此即是。

張景森民事訴訟案及其他
2017-08-01 清大彭明輝的部落格 彭明輝(國立清華大學退休教授)

張景森撤銷刑事訴訟案時,我曾PO一文告知讀者。後來為了息事寧人,以及因為對政治的徹底失望而不想再跟政治有任何關涉,因此撤去該文。
後來張景森又提民事訴訟。我在調解會上也以「捍衛憲法保障的言論權」為前提而盡可能地讓步,可惜張景森執意要告到底。但是我一秉「厭惡政治,不涉入政治」的原則,並沒有在網路上告知關心的讀者。
週一(昨天)台北地院宣布張景森敗訴,我也沒打算「公告周知」。但是今天自由時報的報導讓我很不滿意,所以只好在此公布法院宣判的全文及重點,順便補充一些個人說明。

一、台北地院新聞稿
台北地院的新聞稿,PO在司法院的《司法最新動態》這個網站裡。只要在該網站的「查詢條件」欄位內輸入「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有關被告彭明輝106年度訴字第866號損害賠償事件新聞稿」,就會找到判決全文。
不要緊的細節我且略過,整篇判決基本上都是在探討兩個關鍵問題:(1)被告(彭明輝)是否有在其能力所及的範圍內善盡查證事實的義務,(2)被告(彭明輝)是否有表現出想要傷害原告(張景森)的「真實惡意」。
由於我在〈在柯P身上看見陳水扁的影子〉一文中所舉證有關張景森的事實都是以可靠的新聞報導為基礎,所以法官認定我有在能力範圍內善盡查證事實的義務;此外,我基於事實所作的推測都有其合理之基礎,看不出有惡意的成分,因此法官認定我沒有「真實惡意」。基於以上兩大認定,法官判決張景森敗訴。
法官的判決書條理分明且面面俱到,我覺得是值得欣賞的佳作。而沒有碰到恐龍法官,則是我的幸運(雖然我不知道在台灣碰到恐龍法官的機率到底有多高)。

二、我對張景森的了解
我對張景森的了解遠遠超過他所能想像的——他的老師和學弟中,有好幾位是我長期從事台灣社會改革運動過程中認識的朋友。
戒嚴時期我厭惡政治,李登輝統治期間我厭惡(看不起)檯面上的政治人物——我一向是只關心弱勢人權和台灣土地,而極端厭惡政治人物的人。
1995年起,我陰錯陽差地捲入新竹所有的社會改革運動——如同一位記者後來滿臉訝異地問我:「老師,為什麼1990年代新竹有關文化、社會總體營造與環保的議題都跟你有關,而且你都好像是主導者?」
1999年擔任中華民國社區營造學會理事之前,我早就已經跟台北無殼蝸牛運動「生下來」的NGO團體(社區營造學會、Ours、溫州家園、崔媽媽無住屋協會等)的許多成員稔熟(裡面許多人是張景森的老師和學弟),也早就持續地在關注台北市14、15號公園預定地遷移案,並且對張景森的背景與為人聽聞甚久,也跟張景森的博論指導教授(夏鑄九)開過好幾次會。
很不幸的是,一捲入台灣的社會改革運動,就會捲入民進黨的各種外圍組織。

三、從關心台灣到(再度)厭惡政治
我對民進黨的認識,遠遠超過許多把我扣上「統派」的深綠、淺綠人士所能想像的——長期從事社會改革運動的人,身邊總會有些直通民進黨權力核心的朋友。
1997年劉守成跟廖風德競選宜蘭縣長時,我被朋友抓去站台助選。「沒空氣吸會死人」這句當時許多宜蘭人耳熟能詳的口號,就是我當時用來反駁廖風德「運動公園只能踢石頭、吸空氣」的。那一次的舞台操控是陳文茜負責,我第一次親自看清楚這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2001年蔡明憲參選台中市長時,我被邀請加入他的智囊團,不過婉拒擔任學術顧問團團長。那是我涉入政治最深的一次,經常參與他們的決策會議,也常睡在蔡明憲的辦公室裡。不過,也是那一次的經驗,讓我看清楚民進黨許多人的噁心嘴臉、以及卑劣的競選手段。
經過這兩次的接觸之後,我知道:民進黨變質得非常厲害,早已不是黃信介他們那種懷抱真誠情感與理想,而是到處都有「為個人利害,不習犧牲同志與台灣社會」的政治新星。
最粗略的描繪大概是這樣:民進黨內年紀越輕的政治明星越噁心、卑劣,沒有熱情與理想而不擇手段,而且他們地位越高越噁心、卑劣而不擇手段(例外的是有,但是不多)。其實,這也大致上就是台灣運動圈內的變化趨勢。
於是,我再也不願意碰政黨和政治,而專注地於NGO團體。很不幸地,只要你關心台灣,願意真心地付出時間與心力,就總會捲入「披著羊皮的狼群裡」。
我以為社區大學是一個超黨派、跨黨派的改革組織,卻很不以為然地發現:全國促進會一再利用民進黨的政治力量來加速組織的發展。很久後,我才知道:黃武雄是蘇治芬的先生,而全國促進會裡更有很多人根本就是民進黨的樁腳、甚至外圍組織負責人——雖然也很慶幸地有像老林(林孝信)這樣無私的老左派。
NGO團體如果跟政黨過從過密,就會有裁判(NGO本應該是監督團體與倡議團體)兼球員(而且還是被政黨指使的低階球員,跑龍套的那種)的疑慮,以及欺騙支持者的疑慮(表面上宣稱是超黨派、跨黨派,實質上偏袒特定政黨)。但是,從2000年民進黨執政之後,這種問題層出不窮。
921之後,我更發現:有些著名的NGO團體一方面拿行政院的災區活動補助,另一方面則出面打擊那些敢於批評民進黨執政的NGO,儼然已經變成民進黨的外圍組織。
農陣是把我擊垮的最後一根稻草:裡面有人是超黨派的,有些人根本就是拿著「土地正義」當幌子在盼望民進黨「恩賜」的權力。但是絕大多數核心成員都搞不清楚NGO是監督團體,也不擔心它淪為特定政黨的外圍組織。
我再也不想跟台灣的政治、NGO團體有關連。

四、蠻橫的、霸道的、無限上綱的台獨基本教義派
台獨有很多種,光譜最寬廣的「天然獨」裡幾乎什麼樣的立場都有,不過我覺得最重要的分類是「理性台獨」與「非理性台獨」。
理性台獨是站穩「台灣人自主地決定內部事務」的前提下,有彈性、有策略、有階段性目標地思索經濟、社會、文化、國際、頂尖人才出路等課題,以「對台灣土地、人民與社會發展最有利」為前提下,務實地思索兩岸的關係與短、中、長程變化。
非理性台獨是不在乎兩岸會不會有戰爭,即便犧牲台灣人民與土地的利益,斷絕台灣技術升級與經濟發展的各種契機,減損年輕人的出路與就業機會,窄化台灣人的文化與國際視野,也要蓄意激怒對岸的非理性力量,以便繼而操作成「強國欺壓台灣人」的印象,藉此激化兩岸立場來鞏固自己在島內(或特定政治團體內)的利益。
可惜的是,理性台獨在台灣的網路世界裡沒有市場,而欠缺獨立思考能力的人都看不見:綠營媒體如何通過各種操作,在激化、加速兩岸的對立,並製造台灣在經濟、社會、文化發展上的各種困境。
網路上很多人罵過我。其中有一部分人,單純只是要藉此搏點閱率,換取知名度和網路上的經濟利益;
另一部分人,語焉不詳地批評我「文章品質低落」、「以前像洪蘭,現在更像洪蘭」。其實,他們真正的不滿是我違背「台獨基本教義派」的信念與綱領,甚至會損及「非理性台獨」的發展目標與利益——因為我一再提醒台灣人:目前兩岸關係中,統獨不是最急切的問題;搞好台灣的產業、經濟與財富分配等實質民主問題,以及有國際宏觀視野的開放性文化等實質社會發展問題,才是更要緊的事。

五、網路世界:太多的激情,太少的理性
既然網路世界的屬性如此,堅持理性的人只好退隱到網路上非理性力量到不了的角落,不浪費時間去跟非理性力量糾纏。
我仍然厭惡政治與政治人物,不願意沾染到這些東西的穢氣,所以本文會在一週內撤除。

社運團體不應成為政黨的尾巴
2017-01-13 上報 簡錫堦(反貧困聯盟召集人/台灣守護民主平台監事)

戒嚴時期不僅禁止組織政黨,即連運動型態的人民團體也被禁止。民主運動前輩以「黨外」之名,經常踩踏著戒嚴紅線進行政治活動。當時新潮流發起路線之爭,認為黨外運動只重選舉的「議會路線」無法建黨和奪取政權。因為選舉規則和選舉管制的決策掌握在國民黨中央,國會不能全面改選,補選名額有限;台北市長、省長不開放選舉,總統更不能直選。溫和的議會路線無法打破現況,新潮流因而主張改採「群眾運動路線」,始能打敗威權體制的戒嚴統治。路線之爭使黨外面臨分裂危機,批康運動讓康寧祥及康系人馬選舉失利,群眾路線遂成為黨外運動的主流。
為了執行此路線,在政治團體羽翼掩護下,黨外新生代發起籌組「勞工法律支援會」(勞工陣線前身)、台灣人權促進會、環保聯盟。1987年解嚴之後,各類社運團體如雨後春荀般蓬勃發展,台灣社會充滿活力。
社運組織倡議的進步價值,挑戰對象就是保守的執政黨國民黨,和民進黨合作的關係自然較為密切。民進黨支持社運進步議題,不但塑造其進步形象,並受社運團體支持而擴張選票。彼此奧援壯大實力,民進黨先後兩次執政無不受社運團體的襄助。民進黨讓出不分區立委名額給社運菁英進入立法院,修與立進步法案,有利社運的政治實踐,因而同盟關係更加緊密。
政治講求務實,社運則偏向理想。民進黨在野時,支持社運理想;一旦執政,為了擺平各方利益,許多妥協或違逆理想的政策紛紛出籠。社運團體雖感到不滿,卻礙於同盟或合作關係的情誼,悶不吭聲甚或為民進黨辯護。社運菁英們相較於批判國民黨的凌厲架勢,判若兩人。
有些組織因獲取資源而甘為政黨尾巴團體,揚棄社運理想與堅持,喪失引領公民社會進步的影響力。某些參與社運的學者也隱然化身為御用學者,捍衛執政黨而言不及義,失卻專家學者道德風範。
陳水扁執政時,背棄反核四承諾,加速財團併吞公營銀行,土增稅減半圖利炒房,社福補助減少、門檻提高。社運團體雖怨聲載道,但礙於政黨情結,卻都只私下抱怨鮮少公開批判,而充滿無力感。
有鑑於此,筆者邀集十個進步的社運團體共同發起「泛紫聯盟」,有別於泛藍泛綠,切斷政黨情誼,展現公民社會監督政黨的力量,大力批判扁政府圖利財團、扁家及高官貪汙,提出稅改方案、發起抗稅運動,推動國民年金。2004年總統大選期間,泛紫聯盟以政策虛擬參選,和藍綠總統候選人較量政策主張,並解析、批判兩黨候選人欺騙伎倆。泛紫聯盟掙脫政黨綁架,重返獨立自主社運角色,獲得尊嚴並受到社會肯定與支持。
當前社運界又重陷政黨陷阱,顧慮傷害合作情誼,或為免於被執政黨貼標籤,忍氣吞聲,不再扮演烏鴉,喜作無聲畫眉;如此恐慣壞民進黨,將淪為國民黨第二。獻身社運界者原本懷抱著公平正義的理想,心嚮社會民主理想國或存有地球公民圖像,那是比執政者更永恆的亮光,是帶動公民文化及社會進步的領頭羊。
社運菁英有機會入閣或擔任國會議員,理應堅定自己的信念價值,逐步實踐心中的藍圖,不自我矮化而被馴服為黨意閣員或議員;社運團體要自主,矢志不為執政黨的尾巴團體。且以社運專業監督、影響民進黨,讓它更接近社會民主理想,締造自由、平等和團結的和平理想國。

愛台灣、擁抱人民幣!戲說「天然獨」神話
2017-08-07 ETNEWS新聞雲 王大師(專欄作家)

起初,以為只有戴立忍辦得到,沒想到隨後雞排妹也辦到了。不久,賴清德、林佳龍、鄭文燦、柯P與其反服貿複合體全都辦到了!九把刀、五月天、盧廣仲雖不明說,卻也偷偷達陣。這些人,究竟辦到了什麼?他們突破了「愛台灣」的禁忌,開始擁抱人民幣了!
當勇敢「強島人」陸續看清這些「嘴喊反中、手抓人民幣」的嘴臉,還傻傻期盼年輕一代的反課綱青年能寄託未來時,一則幾乎被主流媒體忽略的新聞,悄悄的閃過眾人目光。
這則新聞就是反課綱聯盟總召朱震,上個月高調造訪北京國台辦。他於26日的臉書PO文中,刊出一張右手高捧一顆蛋蛋的照片,內容寫著:「中華青年站出來!」此時此刻的朱小朋友,應該是忘記反課綱時「去中國化」的信念了。
這就是有趣的「天然獨」現象。當小英奪權後,國人發現,台灣所謂的「天然獨」不是一個政治意志,比較像是心理情結。好比一個落單的小孩為了爭取父母的注意力,故意大喊「我討厭你」般的心理遊戲。
不要以為只有反課綱的小朋友對這個很在行,狡猾的政客也十分老練。比方說,為獲得進入大陸的「綠色通道」,陽信銀行董娘兼民進黨前立委薛凌,就是深諳這「先喊獨、後要糖」的邏輯,因此受「天朝」頒上海分行的賞賜。
不相信民進黨的台獨是喊假的?去問問立法院副院長蔡其昌,是不是主張台灣銀行應整併以方便入陸?或是問問行政院長林全,是不是在「太陽花」前夕「黑箱訪陸」?也別忘了問問小英總統,是不是在選前曾邀大陸金融專家來台大談人民幣的重要性?以及謝長廷是不是去了多次「匪區」,宣揚其「憲法一中」的理念?
這些看似「天然獨」的大老們,充其量就是「要糖獨」,異於蔡同榮這類真正的台獨分子。台灣掌權中的綠營人士,對內多半是將台獨當作騙票的技倆,對外則專用於與對岸談判「人民幣賞金」的籌碼。只要時機成熟,就會讓統獨兩端驚訝的乾瞪眼,一時間親中變愛台,人民幣成主流標的。「強島人」也終將發現,台灣根本沒什麼「天然獨」,只有「偷偷要」。而等著獨立的追夢人們,就跟等待果陀的戲碼般,期盼著一個永遠不出現的神秘人物。這些人,才是台式民主的真正受害者。
值得一提的,就是在這「天然獨」的神話中,另一群受害者便是傳統的藍營選民,也就是所謂的統派。這個陣營已不是老共拉攏台灣民心的重點目標,而是成了斷了線的風箏。最鮮明的例子就是連家,在公子連勝文大輸「九合一」後,對岸似乎配合做了一份《胡潤百富》民調,將連家上百億的財產公諸於世,使得國民黨的醜聞再添一筆,導致總統大選的慘敗。
柯文哲在「九合一」辯論時說的最好,國民黨長期擔任兩岸「買辦」,他準備要「整頓一番」。但眾人未聽出的弦外之音卻是,台灣的「天然獨」們將要透過「偷偷要」的方式,壟斷未來兩岸的「買辦」事業。看看雙城論壇紅綠間的水乳交融,這進度可謂十分準時。
那服貿呢?不要急。兩年前之所以會卡住,主因藍軍掌握本島不小的金融與媒體勢力。但隨著永豐、遠雄、蔡正元、中影、一直到中廣等檢調的政治辦案,會選在地方政府大選開跑的當下爆發,原因勢必不單純。
再細思蔡政府迅速撤換力挺服貿的永豐金董座,並大力整頓金融體系後,便會發現:不久後,台灣的金融結構也將大力染綠!是否屆時,才是小英政府想開放服貿的時機?畢竟也偷偷要了3年多!倘真如此,老共也毋需擔心什麼「天然獨」,因為這是「天方夜譚」呀!

反課綱運動的用意簡單,一言以蔽之:"為了避免國民黨政府對大家洗腦,我要先來對大家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