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大選演繹成“階級鬥爭”?

2012/01/12
台灣知名政治與文化評論人,現任台灣《新新聞周刊》副總編輯

馬英九可能覺得很無辜,四年前陳水扁的貪腐讓他大贏兩百多萬票,這四年他推動兩岸前所未有的開放交流,且2010年台灣從金融危機的泥潭中擺脫出來,經濟增長率突破10%,創24年來新高,但這次台灣大選他為何選的如此辛苦?

除了他個人施政能力之外,還有一個主要原因,就是台灣民眾並沒有感受到生活變好。

過去十多年來,台灣失業率和貧富差距都越來越嚴重。失業率從1990年代初期的1.5%,攀升到2009年的最高峰5.9%;在貧富不均方面,最富10%人群與最窮10%人群的綜合所得差距,從2001年的20.9倍擴大到2009年的28倍,創下台灣歷史上新高。從另一個數字來看,在1980年代,經濟高度增長,但受雇者平均實際薪資也同步增長;在1990年代,平均每年經濟增長率仍維持在6.3%左右,但受雇者平均實際薪資增長率降到3.8%;到了過去十年,平均經濟增長率是3.4%,但受雇者平均實際薪資增長率卻是負增長。目前大學畢業生有三分之一的薪水不到台幣三萬元(約為人民幣6300元),如同在大陸一樣,台灣年輕人也感覺到知識改變不了命運。

但是馬英九陣營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些問題,其一直強調他們在兩岸開放的政績,批評對手不認同中華民國,以及綠營的各種可能弊案。大選前兩周更每天有一位知名企業家站出來表態支持國民黨(這是國民黨1990年代以來的一貫策略)。

相對的,蔡英文的競選口號是“Taiwan Next下一站:公平正義”,針對的是人民的買房、育兒,或者弱勢群體照顧等政策性問題。蔡英文批評站在馬英九身邊的是有錢人,是“馬友友們”(意指馬英九的朋友),而民進黨則通過“三只小豬”進行台灣有史以來最成功的小額募款,營造出一般平民對抗金權巨人的形象。偏藍的媒體和名嘴們不但沒有認識到這個社會矛盾,反而用夸張的語言批評蔡英文在進行“階級鬥爭”,甚至說蔡英文是在搞“社會主義”。

台灣這十年確實開始出現階級投票的傾向:以往台灣藍綠分歧的主要社會基礎是族群,但在2000年以後,出現的一個明顯趨勢是,農工階級與中小企業主有比較大的比率支持綠營,資方與專業管理階級則比較支持藍營。表現在空間上,則是所謂的“北藍南綠”。

馬英九政府積極推動兩岸經貿,卻忽略了貿易會造成國內的貧富不均,擴大失業,而產生一批贏家和輸家。正如《華爾街日報》最近一篇報導指出的:“低收入的工人正在形成一個共識,即與中國大陸的貿易對富人的好處更大。他們的憤怒情緒因台北和其他主要城市飆升的房價而火上澆油。”

不過,民進黨的“公平正義”口號雖然不乏某些具體政策,但並沒有一套完整的解決綱領,且在某些環保與開發的爭議議題上,以及最需要改革的稅制議題上,都並沒有清楚的表態。只是,至少民進黨去積極爭取選民對這些迫切問題的認同,但國民黨卻依然自我感覺良好。

這場選舉當然不是真正的“階級鬥爭”,但是卻宣示了,台灣在民主化與本土化之後,下一個時代政治競爭的主軸。

(本文作者張鐵志,台灣知名政治與文化評論人,現任台灣《新新聞周刊》副總編輯,今年於兩岸出版《時代的噪音:從迪倫到U2的抵抗之聲》,並擔任多個NGO的理事與董事。文中所述僅代表他的個人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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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的威權幽靈仍未散去
2011.07.04 南都周刊 張鐵志
[張鐵志 - 台灣知名政治與文化評論人,紐約哥倫比亞大學博士候選人,現任《新新聞週刊》副總編輯。在兩岸出版過《聲音與憤怒:搖滾樂可以改變世界嗎?》、《時代的噪音》等書。現為《南方都市報》華語音樂傳媒大獎評委,為《中國時報》、《信報》、《南方都市報》、《城市畫報》、《華爾街日報中文網》等媒體撰寫專欄。]

20年前的1991年5月9日,一名新竹清華大學歷史所研究生的宿舍房門出現一陣急敲。暗夜中的訪客是「調查局」。
台灣在1987年解除「軍事戒嚴」、打開民主化大門。1988年1月李登輝上台;1990年3月發生「野百合學運」;1990年5月,李登輝提名前「參謀總長」郝柏村擔任「行政院長」,知識界舉行反軍人干政大游行。1991年初,李登輝剛宣布了台灣「終止動員戡亂時期」。人們看著這個島嶼往民主化的方向前行,但郝柏村的上台卻為民主轉型帶來不確定性:他們擔心是否會出現逆轉,或者強人政治、軍人干政。
郝柏村果然沒有讓反對者失望:他把社運人士稱為「社運流氓」,而不斷強調維護穩定與秩序的重要性,甚至進入新竹清華大學校園逮人。檢調單位指控該名研究生和另外三人與在日本的台獨「叛亂組織」——「獨立台灣會」有所接觸,打算依「懲治叛亂條例」第二條第一項,對四人求處「唯一死刑」。但事實上,那名研究生廖偉程和「獨立台灣會」的創辦人史明接觸,主要為了研究台灣史資料。
在二戰後整個威權時期,尤其是1950和1960年代的「白色恐怖」時期,台灣當局可以任意指控人是「匪諜」或是「台獨」,而逮捕、拘禁,甚至槍決。廢除「戒嚴」體制理論上讓人民獲得思想與表達自由,所以「獨台會案」的爆發震驚社會:這是「解嚴」後最嚴重的白色恐怖事件。
於是,全台各大學動員抗爭,在校園罷課,在台北車站靜坐數天。輿論嚴厲程度空前,連國民黨「立委」都知道時代的風向已經改變,所以幾天內就在「立法院」廢除「懲治叛亂條例」,四人隨即獲釋。民間更進一步推動廢除仍然限制思想與言論自由的「刑法第一百條」,希望真正落實台灣的民主自由。
20年過去了。台灣社會歷經兩次政黨輪替,人們有了基本的思想與言論自由,不會因政治言論入罪(但集會游行自由卻仍深受限制)。然而,台灣社會到底民主化了多少?
最近台北南港高工學生在facebook上以「港工憤青反六輕」(「六輕」是在雲林的大型石化廠),號召同學校慶時以行動劇和游行表達「反六輕」的訴求,警方發文該校,要求校方注意關注,校方以「鼓動學潮」之名威嚇要處分學生。
去年底萬能科技大學學生邱智彥要成立人文性社團「邊緣之聲」,但被學校禁止;邱生靜坐抗議,卻遭到學校退學。
我在台灣中部某大學演講時,一個該縣師院改制後大學的老師跑來聽講,因為他說,校方不喜歡他們舉辦公共事務的討論,因為「太政治」。在另一個場合,一個北部知名私立大學的學生說,系方不贊成學生舉辦國光石化討論會,因為「太敏感」。
我們終於發現,原來台灣社會在民主化開始20年後,還具有許多神秘的敏感帶。尤其在從中學到大學的校園中,除了傳授主流價值和專業的技術性知識,學校被構築成一個單純的雪白城堡,不准「敏感議題」進入,不讓學生討論那些攸關公共生活的議題。校門上,威權幽靈的嚴厲面孔還是作為門神「守護」著學生。
學校的封閉與保守性,加上台灣由威權時代執政黨主導的政治轉型,使得年輕世代看似無所畏懼,但政治態度相當保守。最近一個學術研究就指出,台灣年輕世代的民主價值是低於上一個世代(前者指的是1991年作調查時的大學生,後者是2001年)。它的主要解釋是1991年世代正經歷了民主化的氛圍,對公共事務的討論比較積極。
顯然,威權時代的幽靈並未徹底離去,而是以不同的形態在島嶼上空,在不同社會角落隱藏著。這是許多新興民主社會都面臨的難題。尤其是當經濟狀況不好時,人們常會緬懷那個威權時代的穩定與表面安寧。在當前的台灣,「調查局」也許不會再進去校園宿舍抓思想異議者,但同樣進不了許多學校圍牆的還有那些「異議」議題,或「敏感」的公共議題。
這是台灣民主化的困境。因為民主不只是政治競爭和選舉,而是需要從生活中具體實踐。沒有更多社會領域的民主化,沒有多重公共領域(在學校、在公司、在社區等)的建立,政治領域的民主終將是虛弱的。

何謂「外來他者」?
2010/08/29 聯合報 陳芳明(政大台灣文學研究所所長)

擔任黨主席以來,蔡英文便致力於改善並提升民進黨形象,她的努力卻往往招來黨內或黨外的非議。有許多問題也許不是以黨魁之尊就可解決,建黨以來的一些特定議題其實是結構性的思維所致。蔡英文在面對台灣社會時,恐怕也有必要回顧黨內的結構性問題。
蔡英文是第一位沒有美麗島事件包袱的黨主席,按理無需揹負沉重的受難意識。構思將近半年的「十年政綱」,預計在今年黨慶正式提出。這份政綱幾乎已被視同民進黨再出發的宣言,但有些思考與措詞卻提早遭到批評。政綱的第一章優先提出族群議題,本來是要表達對台灣多元族群的開放態度,在初步發表後卻引起強烈反彈。問題究竟出在那裏?民進黨必須嚴肅看待。
其中受到嚴厲批判的政綱內容,是強調「戰後大陸移民不應再被視為外來他者」。對民進黨建黨傳統而言,這可能是寬容氣度的展現;但是對於1949年以後來台的住民,可能已經構成傷害。語彙背後傳達的精神,仍然還是以福佬漢人獨尊,這是深層意識說溜了嘴;無論以「多元」、「開放」、「尊重」的修辭來辯護,民進黨至今並未克服族群議題的障礙。
遠在2005年,民進黨就已公布一份「族群多元,國家一體」決議文,裏面洋洋灑灑寫出許多義正詞嚴的文字;如果說那是一篇漂亮的文章,亦不為過。一個黨的文化態度並不是訴諸平面文字,而應有相應的具體實踐。那份漂亮宣言,完全無法抵禦陳水扁「愛台灣」的高傲言行;阿扁傷害族群的語言,就足以戮破「族群多元」的假面。
相較於五年前的族群宣言,這次政綱所提出的看法反而是倒退而保守。「不應」「再」「被視為外來他者」所洩漏出來的語意,正好彰顯福佬意識的自我獨尊;彷彿是說:以前的態度「應該」是正確的,「大陸移民」永遠是被看的對象。這種語彙是民進黨長期累積「被害意識」與「被出賣危機」的真實浮現。
民進黨作為民主政黨,理應相信民主制度的精神。這個政黨在中華民國政府正式註冊登記,並且也被中華民國國民的合法投票下,一度成為執政黨。如果到今天黨內還有人說中華民國為流亡政府,如果還認為競爭對手國民黨要出賣台灣,民進黨應該有勇氣與膽識翻轉成為革命黨,無需參與中華民國體制的運作。
國民黨的黨員結構,福佬客家籍的人數絕對遠遠超過大陸移民的外來他者;如果國民黨會出賣台灣,福佬黨員不就是共犯?福佬人出賣福佬人才是事實,並非是外來他者。「大陸移民」指下1949年以後來台的住民,60年來迄今還被視為他者;如果這種說法可以成立,福佬客家人在原住民眼中才是不折不扣的外來他者。民進黨若是不能克服被害、被出賣意識,則任何有關族群的議題都將成為永遠的障礙。

「南方聯盟」與知識的怠惰
──評張鐵志〈反核運動就是一場新民主運動〉
2013/04/18 台灣立報 趙剛

【新國際編按】任教於東海大學的趙剛早年有系列詩作,輯為《社會史》。自去年底開始,他以《隋大每月評論》為名,在網路上發表系列訾議,或分析現象,或品評人物,堪稱另一形式的「社會史」書寫,既有詩作的細緻幽微,又有大塊文章的自在揮灑。我們在此選刊他於今年4月初發表的一篇文字,希望趙剛的破題,可以激引更進一步的思考和辯爭,不管是出自知識人的偏執,或是社運者必須面對的差事。根據趙剛自述,《隋大每月評論》的「隋大」來自布萊希特劇本《四川好人》的一個人物(Sui Ta)。隋大是對治善人弱者(弱勢、弱智)「奴隸道德」的自我化身,是冷眼熱心腸的狠角色。這或許也是趙剛關於「妒恨政治」的另一種詮釋……

(旅港?)文字工作者張鐵志先生前幾天前在香港的一個新雜誌《破折號》上頭發表了一篇「介紹」台灣反核四運動的文章,題曰:〈反核運動就是一場新民主運動〉。這篇文章很多台灣人讀了也許會很感舒服──我青春沒留白耶,不少香港人讀了也許會很受激勵──有為者亦若是。

把命名充作分析

但我好笑地想起來,張鐵志先生和比他年長至少一個世代的南方朔先生,在反核四這個議題上竟然是忘年知己,無論是就形式、修辭、思路,甚或是題稱而言,幾乎都是「隔海唱和」。(註)

3月5日的《中國時報》上刊出了南方朔先生的大作〈台灣已出現首次全民社會運動〉,大力表揚這個反核四運動揚棄了「老社會運動」,堂堂邁入了「新社會運動」的新階段,並且點名對這個運動居功至偉,扮演了「重要的中堅角色」的是「富邦文教基金會」。

針對南方大師的這個讓人無法不順心悅耳的剪綵命名動作,「苦勞網」記者王顥中先生曾即時臉書評論:「南方朔之文讀起來之所以能『舒服』,正因為他基本上就是論述的空白,完全沒有任何為運動展開方向的企圖,而只是將已經存在的東西(反核四群眾),重複套上所謂『新社會運動』的外衣而已,而這個『新社會運動』還得靠社會菁英作為代理跟號召的說法,看來也是林志玲等藝人開始出面反核的後見之明。把命名充作分析,就是知識的怠惰。」

我要說,其實,這個批評同樣地適用於張鐵志的文章。張鐵志與南方朔一少一老,一港一台,一內銷一外銷,但都展現了「把命名充作分析」的知識怠惰問題,也都展現了一種根深蒂固的現代病:「喜新厭舊」。至於這個「新」所為何來,在非所問。

張鐵志說他眼中的這個「新民主運動」,具有「新的氣氛」、「新的運動行動者和策略」。這樣一說,那麼這些「新」行動者自然不會包括那「長期經營這個議題」並佔據「運動核心」的環境運動團體,如「綠色公民行動聯盟」。那麼,到底「新」的所指為何呢?那當然是那些他所謂「去中心化」的力量了:

新一:「知名導演柯一正、吳乙峰、戴立忍和作家駱以軍等人在總統府前發動『我是人,我反核』的快閃排字行動,造成社會震撼」。

新二:「『我是人,我反核』這句口號也掀起風潮,各地都有人以此為主題拍照上網。」

新三:「音樂界也有更多人發出反核之聲」。包括了,陳綺貞、陳昇、黃連煜還有許多「獨立樂隊」。

新四:「一批年輕插畫家也用他們的作品表達反核」。

新五:「運動的另一波高潮,是去年底台灣最大金融財團之一的富邦集團董事長之妻陳藹玲組成的『媽媽監督核電廠聯盟』,而她又是受到高知名度主持人蔡康永的影響,這個組織並邀請林志玲、小S等高知名度藝人表態。接著有更多影劇界明星表達對核四或核電的懷疑立場。這是台灣社會運動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星光。」──這是對一系列「新」裡頭,獲得最詳細介紹的「新」。

新六:「一個經營咖啡店的年輕女子」,「自己提出一個想法製作一面旗子『反核,不要讓台灣成為下一個福島』」,「到今年三月時,已經賣出一萬面,供不應求」。

對台灣民主的廉價倒賣

對張鐵志而言,這,就是這個反核運動何以為「新」,何以「去中心化」的力量所在。對這些力量,特別是其中的「有名的」VIP力量,也就是張君所欲再三致意的「菁英」或「英雄」。在這個勢利的世界上,「英雄」都是有名的,「無名英雄」是騙人的,那個「經營咖啡店的年輕女子」要是賣出了第一百萬面時,我們將會提到她的名字的。

這讓我想到了吳叡人教授在「反旺中」運動時的名言:「社運需要傳奇,社運需要英雄,但社運不需要英雄主義。」而「黑手那卡西」樂團的陳柏偉先生則在「青平台」的某場座談會上,斥責這種對英雄或是菁英的需求本身就是反民主的。他語重心長地說:「要好好地真正操作運動內部的直接民主,讓人們負起自己該負的政治責任。搞運動,而不是玩政客那套。」(見陳柏偉〈社運需要英雄嗎?〉發言稿)

我無法更同意陳柏偉的這個說法。但也正因為如此,我無法更反對張鐵志的這種對台灣民主的廉價倒賣。他的寫作,對台灣的反核運動無法提供反思與批評,僅僅是一串過了期的鞭炮。在這一點上,張鐵志君的功力還是差南方大師一大截的,人家可是事先拜帖預賀的,而你是補禮的。

咦,我關心這幹啥!我在意的重點是:如果這樣的一種文字對台灣無益,那對香港就會有益了?在這裡,我是相信科學的,一個沒有營養的假補劑到哪兒都是沒營養的。但是,話又說回來了,我也可能太純潔了,張鐵志先生也許對於他所販賣的內容並無興趣,因為他所販賣的其實是一種音波、一種頻率,一種弦外之音──那台灣長期量產的「反國民黨」感情與心理結構。他把這個快要過期的貨色倒賣給現在正可能有這種需要市場的香港社會。恭喜文字工作者張鐵志先生,你或許找到了你在香港的發言位置了。

但我可沒有因此暗示這個「台灣之音」對香港人面對他們自己的問題時就一定是有幫助的。香港我不懂,那是我未來要虛心學習的對象之一,在此之前,我不打算像張鐵志,或是因此之故,像龍應台一樣,那麼理所當然地,以專家或「過來人」的姿態,對人家建言開方。

去年底,文化部長龍應台曾呼籲「台、港、上海、廣州串連南方聯盟」。那個南方聯盟是否會出現不知道,但某種「南方聯盟」似乎已經初步浮現了,而可能的成員至少有三名:南方朔、張鐵志與龍應台。

註:這是白色恐怖時期,有力者嚇唬人們不要變成共黨同路人的常見名詞。此處暫借。

張鐵志,你遇到批評,第一篇回應竟然是馬上把趙剛打成「中國民族主義」,實在很低級。跟余光中當年扣人帽子,或有些統派遇到問題就說對方是日本帝國主義走狗,又有什麼兩樣?
人家文章的主旨是在談反核運動的評論,可以同意或不同意。但你拿篇以前趙剛批評龍應台的文章,然後說龍應台比較進步,到底是哪門子的評論格調?這種「進步」的標尺,真不知道上面的刻度是怎麼寫的?
還「號外」雜誌高層哩。哪天你某個工作可以做到六個月以上,而不是只當成累積自己文化資本的跳板,那才真是「號外、號外、大號外」哩。
在香港住豪宅、當上流人,編一份整本都是奢豪品廣告的刊物,就不要在那邊假仙。誰都知道:你的本質,就是一個投機保守、又會看時機替自己化妝搶位置的投機派。

張鐵志不過就是個文化掮客 ... 沒什麼料,也沒什麼具體貢獻,汲汲營營自我積累罷了。這些年還沒看透他嗎?

趙剛從未反對過公民運動。相反地,趙剛是真正的公民運動的支持者、實踐者。趙剛祇是誠實地指出公民運動 (包括紅衫軍) 的局限性、兩面性,以及臺獨極右派對公民運動的滲透、利用。趙剛反核,但是更反對不反核的政客假反核、操弄反核運動。